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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酒後吐真言

2024-05-29 22:21:04 作者: 愛吃糖烤栗子

  臉色奇差無比,沈煥珠轉眼卻又梨花帶淚。

  「殿下,今日我只是回府來 探望母親,而桃枝素來在太子府也算得上是恪盡職守,你說怎麼就突然出了這種事?」

  榻上的桃枝也哭叫著撲倒在地:「太子殿下容稟,桃枝雖為一個下人,但也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子,定然不會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加害桃枝,還請殿下明察啊!」

  言外之意,似乎還想要將所有的陰謀栽贓到沈懷寧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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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目看著那不動如山的沈懷寧,太子容玄自然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抨擊容隱的機會。

  他閒涼的眼神帶著鄙夷:「容殿即為錦衣衛指揮使,這種事情由你來查,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聞聽此言,容隱那雙美人勾的狹長鳳眸帶著譏誚:「無妨,既然已經抓到了這宵小之輩,想必在昭獄之中,他會好好交代一切的。」

  「我看也用不著這麼麻煩,幾位可能還不知情,最近這幾日雨水多,房中常會爬進一些小東西,弄得我身子極其不舒服,這不,早上就讓喜嬤嬤在地上鋪了一層香灰,熏熏蟲子;要說誰在這房中搞鬼,順著腳印應該就能查清楚吧?」

  剛鬆了一口氣的沈煥珠聽到沈懷寧這句話,渾身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

  果不其然,俯身看向地面,淡淡的腳印清晰可見。

  容隱忽而挑挑眉頭看向沈懷寧:這丫頭倒是鬼精靈的很,如此精細的手法她竟然早已想到了?

  於是乎,不費吹灰之力,眾人就在香爐邊上找到了一雙獨一無二的腳印,對比著尚在榻邊擺放的凌亂的桃枝的鞋子,很快就找到了真兇。

  一名錦衣衛提著鞋子,容隱病嬌的用帕子虛掩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瞟向一旁臉色發白之人。

  「哦?這怪事天天有,今天還特別多呢!太子殿下,你說這動手腳的與被害的竟然是同一個人,這怎麼回事兒?該不會是你府上的丫頭自己有這個特殊的癖好?」

  「呵呵呵,容殿真會說話,那就是有這方面的癖好,也不該在我沈懷寧的房中耍啊,您說是不?」

  「那依寧兒的意思,怎麼說?」

  「我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這種事容殿叫我怎麼說的出口。」

  叫嗲的一個用力,狠狠的推了一把容隱,害得他身子一歪,險些撞上桌角。

  這個出手魯莽的女人,她就不能輕著點兒?

  似乎剛剛在心中對沈懷寧才產生的那麼一丁點兒好感,全都在這一刻又被她打得蕩然無存。

  太子容玄自然明白容隱字字珠璣所出之言為何意,他陰沉的嘴臉,毫不憐惜的說道:「將這個刁奴拖下去杖斃,我太子府從不留這種污穢之人。」

  桃枝水汪汪的大眼中透著絕望,她拼死了朝著沈煥珠沖了過去:「娘娘,你要為奴婢做主,奴婢沒有做過,求娘娘開恩。」

  悲戚戚的大眼帶著哽咽,沈煥珠用卷著帕子的手輕輕勾起桃枝的下頜:「桃枝,你年少氣盛犯下如此大罪,我就算是想要保全你,但也不能辱沒了太子府的名聲,你就安心去吧,你家中的爹娘與弟弟,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看上去深明大義的溫婉容貌,眼底卻像是淬了毒的蛇一般惡毒。

  桃枝莫名想要開口,卻礙於雙親,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被硬生生的棒殺在庭院外面。

  日落西山,全然沒能討到好處的沈家側妃娘娘敗興而歸,只餘下牆角那一灘顯眼的血跡。

  眼見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正準備清洗,沈懷寧矗立在台階上,冷駭殘笑:「放著不必清理。」

  「可,大小姐,府上來來往往的人要是看見了……」

  「這就是給你們敲個警鐘,讓你們牢記,這府上的主子是我與我阿爹,若是投錯了主子,這個桃枝就是你們的下場。」

  管家看著面前這個居高自持,冷漠端莊的女子,心兒不覺微微一顫……

  月色之下,沈懷寧看著被下人攙扶著滿身酒氣不醉不歸的老爹踉蹌回府,不覺擰眉,走上前去。

  「阿爹才回來?」

  沈忠武迷離的眼神抬起頭,看了半晌卻更是迷茫:「你是哪位?我怎麼看著眼熟?」

  看來她的這位阿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倒是快把自己給 燒得忘了北了。

  「阿爹,我是懷寧,是你的女兒。」

  「女兒?阿寧?寧兒?對,老夫有一女,女兒,她現如今可是容殿未過門的妻子,聽見沒有?容殿的女人,你們高攀的起嗎?」咧嘴狂笑,順著管家的支撐,整個人倒在了床榻上面。

  礙於女兒的身份,沈懷寧親自替他褪了鞋子,轉身吩咐著:「嬤嬤,去給我阿爹煮一碗醒酒湯。」

  喜嬤嬤不敢怠慢,折身而退。

  沈忠武在榻上翻騰著,忽而眼角露出一絲詭異迷離的目光,絮絮叨叨的抓住了沈懷寧的手。

  「我有個秘密,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阿爹有個秘密。」胡亂應對著,沈懷寧掏出涼帕替他擦拭著臉頰。

  「不,你不知道,你以為我當初為何會在付中山那兒受傷了?因為我衝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燒罪證,我前去阻止,就,就受傷了。」

  「阿爹,付中山已經死了。」

  「呸,他死了又怎樣?我告訴你,我找到的那可是當年楚家科考舞弊一案的秘密,那是多少人都想要知道的秘密,嗝……」

  一個嘹亮的酒嗝夾帶著腥臭的酒氣,卻讓沈懷寧早已忘記要屏住呼吸。

  她訝異震驚的瞳孔直射榻上已經醉倒之人,用力拉扯著他的衣領:「你說什麼?罪證在哪兒?告訴我……」

  「在,在……容殿,女兒,呵呵!」

  再欲追問,但沈忠武早已人事不省。

  事關楚家,沈懷寧亂了分寸,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她抖索精神,朝著錦衣衛前行司衙門而來。

  「何人,一大清早在這兒做什麼?」

  回眸一笑,沈懷寧棲身邁上台階:「我是沈懷寧,今天特意來見容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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