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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丟臉丟到家了

2024-05-29 22:20:55 作者: 愛吃糖烤栗子

  細小的笑聲猶如貓叫,翹著蘭花指的細白小手虛掩著嘴角,一派狡黠多姿的咯咯花枝亂顫。

  「殿下這是哪兒的話,不過就是圖個你我都痛快,何來利用一說?」

  這翹手的動作,這斜眼假笑的媚態……恍惚間容隱又看到多年前設計他的那個小狐狸……

  喉結翻湧著,不知名的竟然就這麼突然答應了下來。

  回過神來,容隱暗自一驚,有些惱怒與自己竟被一個粗鄙的女子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要合作,就必須把事情給本座做到極致,否則……哼。」

  付手起身躍上牆頭,背後那嬌俏的頜笑嗓音;「小女子謹遵殿下玉令,呵。」

  一大清早的馬車就停靠在太子府門外。

  壓抑了許久的憤恨讓來人幾番閉眼又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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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一口氣,沈懷寧邁步下車,

  聞訊而來的沈煥珠滿臉堆積的虛假笑容,迎下了台階。

  此時太子府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民眾,錦衣衛的手,果然伸得很長。

  沈懷寧趁機甩開沈煥珠的手臂,忍著噁心傾身下拜:「小女見過側妃娘娘,今日叨擾,只為我的嫁妝一事。」

  被人先聲奪勢的沈煥珠,力求保持臉上的優雅,卻怎麼都掩飾不住她眼底驚現的慌亂。

  「姐姐這都是聽得誰瞎說的啊,我怎會私吞了姐姐的嫁妝呢?」

  「怎會是私吞呢?側妃可是太子府里的紅人,又怎會瞧上我那點兒玩意兒?不過就是借來替我把把關,畢竟我與容殿的婚事也提到了桌面上了不是嗎?」

  說起容隱此人,沈煥珠心有戚戚:長得是那副悲天憫人的菩薩臉,但親眼在太子府後院看到他一掌掐死了自己的貼身丫鬟,她如今想來腳踝還陣陣發顫。

  牽強的扯著自己麵皮,沈煥珠卻仍舊狡詐詭辯:「姐姐,咱們有事府里再說。」

  燙手的官府憑定落在手上,沈懷寧微笑如春風:「側妃,這是戶部與我娘當年寫下的嫁妝憑定,如今另一份已經交由容殿手上,若是我拿不出來,那便是騙了容殿,這後果,我可是承擔不來。」

  笑容僵在當場,沈煥珠實則磨牙嚯嚯:「姐姐,這件事我……」

  「昨夜當著家中眾人的面兒,二嬸已經承認將我的嫁妝借給了妹妹,如今妹妹身在高位,想必也不需要我那些不入眼的玩意兒了吧?該還給我了吧?」

  咄咄逼人,沈煥珠攥緊拳頭,她怎不知這一向頭腦簡單的沈懷寧,何時到學會了這些手段?

  陰沉不定的眸色落入沈懷寧的眼底,泛起層層殺機,卻又瞬間消弭。

  「何人在我府前逗留?」

  儒雅的嗓音帶著些許威嚴,既熟悉又陌生。

  沈懷寧渾身僵硬的將身子一寸寸挪移,直到看清那張臉……那張她在太子府翹首以盼直到死去仍不得見的面孔——容玄。

  似是被一道炙熱凜冽的視線盯視的有些不自在,太子容玄自馬車上下來,抬眸對視。

  女子如五月的牡丹一般爭奇鬥豔,火紅的魅影,艷麗婀娜的身影讓人流連。

  容玄緊縮眉心:「你是……」

  「沈懷寧。」

  懷寧?情緒分離,似是飄蕩到了許久前的過往,直到沈煥珠棲身靠過來,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殿下一路辛苦,回來了。」

  「啊?她……是誰?」

  縱然這世上有重名之人,但那個懷寧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吧?容玄此時心境複雜,佯裝鎮靜。

  「這是大伯家中的姐姐,她今日前來就是過來探望……」

  「太子殿下,既然你也回府了,那這事兒就更好說了,懷寧今日憑著戶部的文書,前來討要我的嫁妝,殿下應該不會阻攔吧?」

  討要嫁妝?這話怎麼說的?一個女人要出嫁,怎地嫁妝還要到他的府上來了?

  剛剛一瞬間的困惑迷茫,容玄瞬間清醒:曾經的那個懷寧絕不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她可是昔日翹楚楚家嫡女。

  看到他眼底的輕視,沈懷寧更加恣意妄為,她舉目看向四周的人群,輕笑道:「殿下該知皇上已經為我與容殿賜婚,大婚將至,但懷寧的嫁妝卻在太子府上,故今日特來討還。」

  「你在胡說什麼?你的嫁妝怎會在我府上?」

  「呵,這件事,我看不如你就問問你家側妃如何?」

  輕蔑的嘴臉,傲嬌霸道的眼神,讓容玄又愣了一下,這才轉身看向懷中嬌俏可人的女子。

  「珠兒,她這話是……」

  「嗚嗚,殿下,她這是在故意……」

  「太子殿下容稟,我母早亡,臨死前卻早已將我的嫁妝在戶部立了文書,可昨日家宴上才得知嫁妝已被二嬸借給了側妃娘娘,但不打緊,既然都是一家人,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一句話惹得哄堂大笑,容玄臉色乖張的一把甩開了沈煥珠的手,表情猙獰,嚇得沈煥珠渾身力竭的顫抖著。

  「呵,今天這是颳得什麼風?竟然都吹到了一塊兒來了,咳咳。」

  未見人已聽聲,這病癆鬼的咳嗽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一輛馬車,暫且停在太子轎攆後面,帘子掀開,病嬌的指揮使帕子掩嘴又重重咳嗽了幾聲。

  問詢,容玄側身,眼神澇澇:「真沒想到,你也會來。」

  「哦?此話何意?」

  「不過就是女人家的事情,你倒是也有閒心。」

  容隱似是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沈懷寧,卻不知可謂的又邪魅輕笑著張揚的看向了容玄:「本座不知殿下何意,女人的事情,自然是女人們自己處理;本座今日前來,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容玄有些焦頭爛額的蹙眉:「父皇叫你來的?」

  「殿下不會忘了付太傅一門吧?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恩師。」

  這句話無端讓容玄渾身一顫,緩緩抬頭。

  「既然是恩師,想必平常走動的也很是親近,如今他付家出了事,皇上要清繳餘孽。」

  「容隱,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暗指本宮與那逆賊有關聯?」容玄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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