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得到懲罰
2024-05-29 22:10:19
作者: 南煙子
玉露拍拍小蛾的肩膀,安慰道:「等你回郢都,本小姐帶你去吃更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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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蛾抱著酒壺又大喝了幾大口:「小姐說話要算話,我們拉鉤為信。」
美景見狀打趣道:「小蛾你也太信不過小姐了吧,小姐說話哪一次不是一言九鼎,就說上次,小姐說把那陳公子家的雞逮了,就硬是一根毛也沒留。」
玉露依了小蛾,跟她拉鉤為信,她們說的事情玉露完全沒有印象了,想必是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吧。
美景看小姐沒出言,她想起小姐失憶了,原來的事情記不得了,也就不再說了。
見小蛾答應了,玉露叫停了馬車,她吩咐眾位侍衛:「侯府有事情需要我先回去處理,你們隨後來。」
領頭的侍衛問道:「小姐,可是侯爺出了什麼事情?」
她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搖了搖頭,「你們慢慢回來便是。」
侍衛領了命,知道再問也是沒有結果,便不再多言。
玉露又囑託了侍衛們將小蛾照顧、保護好,那些侍衛一個個都是侯爺親選出來的,自然忠心耿耿,連忙稱是,她這才放心地疾馳而去。
再說那藍衣男子,撿到玉露的帕子之後放在袖子裡一刻不離,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想到那女子的面容更是驚嘆,這道觀處於深山路遠之處,石階上也有不少青苔,來這兒的人肯定不多,何不向觀里的道長們打聽打聽她的來路?
如此一路思索,待走到道觀時已經是正午時分,觀里的人都去吃飯了,只有一個鬚髮灰中帶著點白色的道長在銀杏樹下掃著落得零零星星的葉子。
他行了個禮:「請問道長,昨日可有一男子來觀中?」
那道長也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也不見停滯,只是繼續清掃著。
「那道長可知道今日早晨下山的女子是哪戶人家的小姐?在下拾到了她的一方手帕,這是女兒家之物,在下須得送還才是!」他說得言辭懇切。
但那道長仍然不為所動,他有些惱了:「道長為何不言語?」
道長轉過了頭,一眼冰冷地看著他,饒是他見識過不少的大場面,仍然被眼前的氣勢震懾住了,似乎是一股帝王的氣勢,可眼前人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灑掃道士!
真是奇哉怪哉,就在他的驚愕之間,道長已經清掃完,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錯覺,一定是錯覺,他喃喃自語著走向正殿。
正殿供奉著三清像,藍衣男子看著十分虔誠地拜了拜,又在觀中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道長們都吃完飯出來了。
他上前逮住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比較好說話的道長:「敢問道長,昨日觀中可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來過?」
那道長看起來十七八歲,他歪頭想了想:「未曾有男子來過,女子倒是有一位,不過是來找我們的貴客的。」
藍衣想那貴客肯定指的就是今日遇見的女子了,既然那幾個人已經找不到了,不如將女子的來路打聽一下:「那貴客可是一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子?」
年輕的道長點了點頭:「正是。」
藍衣一想,這個道長確實好說話:「她路上掉落了東西被在下拾到,在下想歸還至她府上,不知她是哪家的小姐?」
道長有些看起來面上有些得意:「那來頭就大了,她可是咱們景寧縣令王大人的外甥女,父親是鎮北候。」
藍衣男子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昨天自己沒有過分的舉動,見這年輕道長打開了話匣子,他接著打聽到:「哦!不知這郢都的小姐到咱們這偏遠地界來是為何事呢?」
道長正欲開口,又想起師父說過那小姐叮囑過,不能讓別人知道,於是半藏半露地說道:「是來找白雲仙師求藥的。」
藍衣男子正欲再問,年輕道長忙藉口有事準備走,似乎他也察覺到此人動機可能有點不純,但那景寧縣令,鎮北侯府,哪是一般人能動得,他也就釋然了。
藍衣男子又忙叫住這道長:「這位道長,我從山下一路上來,現在有點口渴,能不能給碗水喝,給間屋子休息片刻?」
道長思慮的片刻後說道:「你跟我來。」
隨後將男子引到了道觀後面一間放雜物的房間,但收拾的也算乾淨,裡面有一張床,剛好夠一個成年男子睡下。
「你就在這裡休息吧,平日這會兒一般沒人到這邊來,也算清淨。」道長說道:「我去取水來,你就在此等著。」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門。
藍衣男子打量著周圍,雖是雜物間,卻在床頭放了幾本書,他隨手翻開一本看了看,是一本道德經,頓時失去了興趣。
不多時,道長將水取了來:「若是不夠,你可自行去後山再取些。」
藍衣男子連忙道謝:「夠了夠了,多謝道長!」
將道長送出房間,他便安心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昨夜他睡在那樹上,用幾根藤條搭了一張簡陋的不能稱之為床的床,在上面不安穩地湊合了一夜,今日一早又趕早上山來,已經是疲憊不堪,於是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了。
睡到半酣,他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身上爬,他用手驅趕了一下,於是消停了一會兒。
又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在他身上爬的東西變多了,但是他睡得正香,不想起來看,想著可能是柴房裡有些蟲子之類的,於是翻了個身,滾了滾,繼續睡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身上開始癢起來,只好拿出一隻手去撓,誰料越撓越癢,越癢他只好越撓,他感覺不對勁,側身起來。
這一側身把他嚇得夠嗆,他身上密密麻麻爬滿了紅色的螞蟻,他急忙起來在地上跳了兩下,抖落了一些。
但是大部分螞蟻仍然不死心,狠狠地咬緊他的肉,他哪兒受的了,於是他順勢在地上一滾,又壓死了一部分。
但是還有一些在他壓不到的地方,仍然咬得他是又癢又疼,他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心中想起來道長所說的水,對,螞蟻怕水,他推開門飛快往後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