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2024-05-29 22:11:15 作者: 七艷少

  她果然是沒有能經得起自己的誘惑。想這女人都是經不住寂寞的,如今這朱邪逸玄才死,她就已經答應了自己。不過這樣的一個美人,自己自然也會珍惜她的。

  公輸鏡夜顯然是太把他自己當一回事了。

  然蘇海棠哪裡卻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因為我發現,殺了你,不過能解我一時的痛快,可是這人生說來漫漫長路,你若是就這麼死了,我以後若是有氣的時候,管誰去殺呢,既然你這麼喜歡那至高無上的權力,那麼我就慢慢的從最底層將你的階梯拆了,然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心愛的權利在你的手心裡慢慢的流走,卻抓不住。」她的聲音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覺,似乎這樣真的比一劍殺了他還要痛快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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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輸鏡夜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因為這個女人的話,而覺得背心裡一陣冷意,隨之鎮定下來,看這蘇海棠一介女流,自己竟然把她給當一回事了,何況自己現在手裡有了那朱邪家長老們私藏的寶藏,要對付朱邪家,應該是不難,而且還可以聯合別的家主,金家與柳家,還有那北舞家自己不敢保證,不過這北堂家定然是不會拒絕自己的。

  冷冷一笑,走進蘇海棠,二人之間不過是離著一片竹葉厚度的距離,「蘇海棠,記住今日你說的這話,因為這是你自己給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要來求我。」

  蘇海棠眉眼攜笑,百媚叢生,然卻也不失高雅,梅花的清冷高貴,海棠的艷麗媚人,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同時在她的笑意中泛開來,叫這咫尺在近的公輸鏡夜有些心猿意馬,下意識的低下頭來,將唇吻上她的秀髮。而修長的手指已經捏上了那白嫩如凝脂一般雕琢出來的頸上。

  蘇海棠的臉上不變,因為被他捏住了喉嚨,所以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毫不示弱,「你在用一分力試試看。」

  公輸鏡夜聞言,方覺得自己的心口之處,竟然抵著一件利器,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知道這蘇海棠是有些功夫,但是沒想到竟然比自己想像的要高得多,只將放在她喉嚨上的手鬆開,一面退離她一丈遠。

  越美的女人果然是越危險,方才因為一時沉淪與她的美色之中,竟然差點誤了性命。泠泠一笑,「你果然比我想像的有意思。」

  蘇海棠唇角慢慢的勾起一個冷弧,「以後的日子,我會讓你寢食不安的。」她說著,這便轉身出了竹林,不過心裡的防備卻是一分也不敢減下來。

  不過才走了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那公輸鏡夜輕蔑的笑聲,心中不氣不惱,反而是得意的一笑,這麼輕看女人,那麼他必定是已經輸了。

  回到房間裡,從窗戶里已經清楚的看見那竹林此刻的冷寂,想必那人已經走了,而此刻書香跟著雲嬤嬤也都醒了過來,二人滿是擔心的看著她,「姑娘沒事吧。」

  蘇海棠搖搖頭,此刻因為那公輸鏡夜的嘲笑而充滿了鬥志,她絕對不會讓朱邪家在自己的手裡沒落,更不會讓公輸家長存於世。「沒事,都睡吧,明日早點出發。」

  聽見她如此從容的口氣,兩人也都放心了,暗自慶幸姑娘沒有因為家主的失蹤而沉淪下去,反而是多起了一分鬥志,這樣也好,寧願想著家主是掉下懸崖失蹤了,如此只當他還在人世間,也有個盼頭。

  回到洛州,還有兩天便是清明節了,朱邪玉堂也回來了,得知家主的事情,都有些沒接首過來,只是一面也在開始籌備對付公輸家的計劃。

  清明之日,煙雨紛飛,蘇海棠領著朱邪玉溶,朱邪玉堂,還有四管家朱邪玉宸,以及朱邪家三房大房裡的各人,因為有金嬤嬤跟著秀嬤嬤跟著安排,這規矩之上也沒有出什麼錯,順利完成,這心裡便也了了一件事情。

  金嬤嬤見房間裡都沒有什么小丫頭,便走到她身邊去,地上一張錦帛,「姑娘請看。」

  蘇海棠接過這錦帛來,打開來卻見竟然那左下角竟然是北堂家家主的印,這才連忙看那其中的內容,公輸鏡夜竟然去找北堂家聯合來對付朱邪家,他這是料定了北堂家與朱邪家因近幾年的事情不合麼?不過他去找北堂家聯手,蘇海棠一點也不詫異,因為這是必然的。

  此刻她好奇的是北堂家的家主為何要告訴金嬤嬤?而且還連自己的印都蓋在了上面,他這是想像金嬤嬤證明什麼?臉上的詫異絲毫未隱藏,只向金嬤嬤看去。

  卻見金嬤嬤不坑不卑的回道:「姑娘還記得上一次秦州的事情麼?」

  「記得,我一直很好奇,北堂家為何就不追究那裡的事情了。只是嬤嬤不想說,我便沒問。」蘇海棠回道,隱隱的覺得,這金嬤嬤與北堂家現任家主的關係,恐怕並非仇人,可是之間若是沒仇的話,金嬤嬤上一次就不會那麼急匆匆的趕去秦州。

  金嬤嬤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許多自己已經不願在提及,但是卻又始終忘不掉的事情,眼神里滿是複雜,「姑娘知道麼?現在的北堂家家主,當年正是參與了滅容家。」

  「呃?」原來是這樣,難怪金嬤嬤如此的憎恨於他。只是自己怎麼覺得,他定然是知道母親跟著金嬤嬤都還在,為什麼會又放了她們,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感情糾葛麼?

  只聽金嬤嬤說道:「當年出門為大公子尋藥,夫人與我都是隱瞞身份的,那時候他在江湖上已經是有些名頭了,是北堂家的天之驕子,而且我曾經欠了他一個情。」說道此處,金嬤嬤頓住了聲音,惆悵了片刻兒,才緩緩道:「那時候還年輕,又未曾經歷過什麼風浪,更不知道這人心的險惡,我還天真的以為,我與他會相扶一生,可是幾年過後,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一直在說,他不知道我是容家的人,不知道夫人是容家的小姐,是人們口裡那位妖女,若不然定會給我們作證清名的。可是,知道不知道有什麼用呢,他是北堂家的人,就該要遵守北堂家長老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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