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2024-05-29 22:09:49 作者: 七艷少

  蘇海棠聽見她這樣的問題,便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的,此刻自己雖然是撕去了面具,不過卻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聲音,她能認出自己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站起身,只嫌這石晚清在亭子裡,把亭子熏得臭臭的,信步出了亭子,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還是我不戴面具的時候,要先於你稟報一聲?」

  不戴面具的時候?石晚清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只隨著蘇海棠轉出了院子,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這,這是你的真面目?」

  果然是,那麼代表著什麼?代表朱邪逸玄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他不跟不是厭惡了蘇海棠醜陋的容顏,才去找的自己。可是……蘇海棠站在她的五丈之外,卻清晰的看見她臉上那變幻萬千的表情,盈盈一笑,「是,而且以後,我便也不戴著面具了。」如果註定這十分美麗的容顏就是禍水,那麼她就當一次禍水,也不願意當那個被遺棄了夫人。

  冬香從小長這麼大,在朱邪家見過的美人也是各式各樣的,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是主母這樣美得絕代風華的女人,不失優雅,卻也不失華貴,還有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般的氣質,總而言之,此刻她的整個人已經震驚於這副堪稱為完美的容顏之中。

  心裡也明白過來,想這石姑娘怎麼也算是江湖第一美人,可家主為何不曾將她放在眼裡,而且是讓那隔壁的汐公子來假戲真做,每日給石姑娘喝下迷幻藥,讓石姑娘以及所有的人都誤會,他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難道家主這是有什麼苦衷麼?還有自己這要不要告訴主母?

  「不,不可能,不可能。」石晚清竟然有些接受不過來,一面下意識的朝身後退去,滿臉的蒼白,似乎這蘇海棠將她壓製得一點空氣也呼吸不到一樣,只能是遠離了蘇海棠,她才能喘得過氣來。

  蘇海棠看著她這樣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有些好奇,難道自己的這張臉有那麼恐怖麼,怎麼把她嚇得這樣。

  那石晚清只曉得往後退,卻沒注意身後放著的香爐,一個不小心,那手竟然給塞得香爐里去,頓時整個人這才算是有些清醒過來,一面迅速的將香爐甩開,只覺得手背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那手背上還沾著一些炭灰,似乎還帶著火星子,灼痛了她筋脈,整個人有些處於瘋狂狀態的甩著手,想把上面的火星子甩下去。

  

  蘇海棠冷眼看著,像是欣賞一出爛透了的戲,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見她的這副模樣,自己竟然沒有想像里的那樣高興,看朝她帶來的丫頭,只吩咐道:「把你們姑娘領回去,別在這裡瘋了,晦氣。」

  冬香聞言,也覺得自己今日石晚清,反倒是在主母的面前丟臉了,一面只規矩的應了主母的話,便上前去扶石晚清。

  那石晚清哪裡肯在這蘇海棠的身邊示弱,只將這冬香推開,自己忍著手上的痛意,出了這亭子。

  冬香見此,也只好是給蘇海棠行了禮,這便連忙追出去。

  蘇海棠見她走了,這覺得無趣,便讓書香她們收拾休息。

  卻不想這石晚清一路回了這鎖姝園,心裡卻是及其的不痛快,又將近來的事情想來想去,突然只覺得今日那汐隱慕到自己的房間裡來,給自己感覺竟然是那麼的熟悉。

  如果僅僅是因為她們之間有過那麼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自己根本就不會覺得熟悉的,唯一的可能只是,這些天夜夜與自己歡愉的,根本就不是朱邪逸玄,而是汐隱慕。然這怎麼又可能呢?那朱邪逸玄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呢?回想起自己這些天來,晚上自己雖然是有些糊裡糊塗的,不過這白日裡他對自己的好是真切的。

  不過此刻這拿白天他給自己的感覺與晚上的相比,卻覺得不同,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樣。如此一想,心裡越加的擔心,難道自己的猜測真的對了,晚上在自己枕邊的人真的是汐隱慕?

  這越想心裡越是凌亂不堪,到了鎖姝園外面,卻頓住了腳步,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正好是個理由,讓自己名正言順的去汐隱慕那裡,正好能問問他,一面又擔心朱邪逸玄回來了,便讓冬香進去問問,自己便在門口等著。

  冬香發現她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了,也是,換作自己已經有了主母那樣才貌雙全的妻子,怎麼可能還回去喜歡別的女人呢。又應了石晚清的話,敲門進去問了家主可是來沒來。

  其實這分明就是白問的,家主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過來。

  果然,從守門婆子那裡得了的信與自己想像的是一樣的,這便來回稟了石晚清,「回姑娘,婆子們都說家主還沒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

  沒有了?給事情耽誤?也許,大概,他從來沒在晚上來過吧!石晚清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麼想,一面有些機械性的朝隔壁汐隱慕住著的院子走去。

  書香見此,也不知道她現在心裡是如何想的,只打著燈籠跟著後頭與她而去。

  桌上已經擺著三四個空壇,汐隱慕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喝起酒了?是因為被她喊滾出來,所以傷到了自尊麼?可是,自從自己答應了幫她成為朱邪逸玄的女人的時候,自己就沒有辦法的自尊可言了。

  有哪一個男人,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給自己的朋友?

  雖然這由始自終,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女人,逸玄並未碰她半分,可是在這現實裡面,眾所皆知,她已經是朱邪逸玄的女人了。自己不過是在這黑暗之中,才算得上是她的男人罷了。

  正是惆悵萬千之際,砰的一聲,這房門便被推開來,不禁揚起頭來,模模糊糊的,竟然覺得站在門口的人,是她!但怎麼可能是呢?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鎖姝園裡麼?怎麼會來自己的這裡。站起身來,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些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可能摔倒。卻還竭力向門口的人影走去,哪怕知道這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