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2024-05-29 22:08:31 作者: 七艷少

  此刻弄琴正在旁邊把昨晚上做出來的小肚兜拿出來給她瞧,看去比大姑娘們自個兒的整整小了兩三倍的小肚兜兒,此刻弄琴給在侍棋的身上比試著,弄得那侍棋對她又掐又罵的。

  

  蘇海棠方接過一個小兜兒拿來仔細的瞧,但見這上面弄琴還給繡了一個壽頭小胖子,白白胖胖的小身子上也是繫著這麼一個肚兜兒,身下騎著一條五彩的錦鯉,鯉魚的身邊還有些跳動著的水花兒,看去倒是真實得很,不禁贊道:「弄琴你的這手藝越發的精進了。」一面看著肚兜上的小胖子,似乎能想到這十月之後,自己的孩子也是如他一般的可愛,胖乎乎的惹人喜愛。

  只可惜現在朱邪逸玄不在家裡,若不然的話,他應該比自己還要高興的。如此一想,越發的想他立刻就回來。

  忽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蘇海棠明顯的聽出來除了書香還有另外的一個人,只將那肚兜兒交給侍棋,「你們趕緊的收起來,有人來了。」

  侍棋弄琴聞言,也不敢大意,連忙把與小孩子有關係的都全部給收起來。

  弄琴這才收好了那到那碧紗廚後面的壁櫃裡放起來,便聽見了推門聲音,連同書香在外間那小聲說話的聲音。「嬤嬤,你先在這裡坐坐,我進裡間去瞧瞧夫人可是睡了。」

  蘇海棠聽罷,想來是那文嬤嬤來了吧,若不然的話,大嬤嬤是從不來這裡的,不過又想她總不是平白無故的來吧,想必的是受了母親的吩咐,所以便用一種聽來顯得十分乏力的聲音朝外間問道:「書香,誰來了。」

  這外間的書香,聽見夫人的問話,想必夫人是知道了來者何人,一面回道:「是英夫人身邊的文嬤嬤,特授英夫人之意來瞧夫人您的」

  此刻弄琴跟著侍棋已經伺候在蘇海棠的身邊了,蘇海棠只接下話,「請她進來坐坐吧。」

  書香問道這話,便朝文嬤嬤道:「嬤嬤,請隨我進去吧。」

  文嬤嬤也聽見了蘇海棠的聲音,也聽出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估摸著真的是病著了,當即只連忙跟著書香進到裡間,只見蘇海棠斜躺在長榻上,弄琴跟著侍棋伺候在身邊,見她臉色似乎也有些蒼白,此刻便更是相信她的病恐怕真的不是今日才染的了,心裡難免是擔憂起來,先給請安了,這滿懷擔心的問道:「主母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竟然給病成這個模樣了,若不如是話通知家主快些回來吧。」

  蘇海棠聞言,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事,想必是進來有些乏了,休息一兩日應該就好了,不必驚動家主。」一面說著,讓書香招呼文嬤嬤坐下來,這才問道:「母親最近身子好麼?」

  文嬤嬤這才隨著她轉過話題,應答道:「嗯,好的呢,而且又有大小姐跟著音兒姑娘來陪著,一日倒是比一日顯得精神,就是有些掛念主母了。」

  「哎,我這身子不好,也不大方便去母親那裡,免得給她招些晦氣了,不過嬤嬤回去,萬不能跟著母親提起我病著的事情,若不到時候又該叫她擔憂了,我過幾日好了些,便先過去陪陪她。」蘇海棠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力,不過隨之便又撐起上半身來,朝文嬤嬤交代。

  文嬤嬤聞言,只點點頭,「主母放心,不過主母還是要多注意些,把這身子早些把身體養好了才是要緊事情。」

  侍棋捧過茶來,文嬤嬤吃了半盞,又給蘇海棠說了一些有關宗政英的事情,又說了近來朱邪音兒如今經常在宗政英的面前,宗政英對她也是逐漸的喜歡了。

  又坐了半個來時辰,文嬤嬤便先回去了。

  在說這文嬤嬤,一路往大房那邊去,不想在那半路上遇見了孫嬤嬤,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原本是不想去打理的,不過因見了她副模樣,心裡難免是難過,瞧她那面黃肌瘦的,這才是幾天的功夫,就成了這個模樣,只道:「你好端端的,怎就弄成這副德性了。」

  因為孩子們婚事的關係,孫嬤嬤就一直愧對與文嬤嬤,方才見了文嬤嬤原本是沒臉見,想要到哪裡去藏著的,只是這兒是條直路,根本找不到一個躲著她的地方,所以只有硬著頭皮上來,此刻聽見她先跟自己說話,心裡越發的絕對愧疚,沒臉見著她,只將頭垂得深深的,「都是我那好女兒女婿唄,真不知道我跟我姐姐這是造了什麼孽,還是祖上不積德,哎!」

  文嬤嬤聽罷,原來真的是為了她女兒的事情變成這個模樣的,心裡此刻只暗自慶幸,幸好當初這婚約解了,若不然的話,如今吃苦的就是綸羽了。不過見文嬤嬤這才是半個月的功夫,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半點生氣也沒有,心裡到底是為她難過,人家說不求錢財,但求這全家和睦平安就是上上籤。如今自己看孫嬤嬤這模樣,心裡倒是有些體會了,便勸慰著孫嬤嬤道:「你的心裡放寬些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何必還把心思放在別人家媳婦的身上呢,好生的顧著自己的日子跟著身體才是。」

  孫嬤嬤何嘗又不曉得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那潑出去的水,可是那女兒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受盡了苦難才生下來的女兒,是自己身上的肉,哪裡能說對她無情就無情呢。只嘆了一口氣:「文姐你是不知道,我那丟盡了臉面的,此刻已經懷了孩子,然那吳二貴卻是不曾把她放在心裡,而且她又是個妾室,如今整日裡的吵鬧,如是越發的不得人心,她們那邊院子裡的人都不喜歡她了,沒次受了那吳二貴的氣,就回來哭得個昏天暗地的,我們心裡雖然知道這女兒回門哭,而她那樣又是自作自受,不過終究是捨不得她,口裡倒是沒說個什麼,只是這心裡究竟是替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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