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2024-05-29 22:08:23
作者: 七艷少
朱邪逸瞳還是沒能追到,轉身回這竹林里來拿起自己的劍,不由自主的伸手自懷裡拿出昨日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那片竹葉,放到唇邊,陶醉的閉上眼。
蘇海棠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麼容易就從他那裡得到了解藥,原本是想給心劍,叫她去風湖居交給雲嬤嬤,看雲嬤嬤能不能配出來的,不過因為又擔心那朱邪逸瞳騙了自己,想這等著天亮,讓壹兒來瞧過了之後,在去也不晚,而且從明日下午開始,她的身子就該虛弱起來了。
回來沐浴之後,便上床休息,想比是得到這藥,不管是真假,心裡算是有了個寄託,所以蘇海棠心裡也沒有擔憂的,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起來,那北舞雪遙跟著朱邪逸池已經收拾好了,馬上要回北舞家去,蘇海棠看在這北舞家少主的面子上,自然是要去送上一番了,一面讓侍棋去把壹兒先請來沉香閣看藥。自己則收拾了一下,領著心劍跟著書香,便去了朱邪家大院的前院。
那裡也有忙的遠客相繼的走了,留下來的不過是金家的人與那柳小巧罷了。
而這對新婚夫婦,原本也是想早早的走,不過到底是主人家,還得在這大部分的賓客走完了他們才能啟程。
然這朱邪逸池跟著金媚娘,到底是骨血相連的,前幾日還要因為一陣吵鬧要死要活的,如今那金媚娘來相送,又哭得死去活來的。倒是北舞雪遙,來蘇海棠這裡告了一個別,便先進了那華貴的馬車裡,竟然不曾去給那金媚娘說一聲道別的話。
如今這大門邊,就剩下金媚娘拉著朱邪逸池說話。好不容易朱邪逸池才喊五兒領著幾個嬤嬤把她帶進去,又叮囑了丫頭們好生的照顧,朱邪逸池這才抽了空兒來蘇海棠的面前。
此刻看著朱邪家的大門,雖然從小就知道,若是不想留在朱邪家為奴為婢,那麼就要從這高門之下出去,如今他出去了,比自己想像的要風光,不過這心裡卻也是多了幾分淒涼,頗有許多的感觸,此刻站在蘇海棠的面前,只將那紫色的袍子掀起來,屈膝朝蘇海棠一跪,磕了一個響頭。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住了,連北舞雪遙也連忙從馬車上跳下來。
蘇海棠正欲吩咐人扶他起來,卻聽見他說道:「這頭不是白白給主母磕的,而是希望這以後我走了,大哥又不在身邊,我母親又沒有一個自己養的女兒,所以想請主母幫我代替照顧著我母親,不過日日瞧,只望不要忘記了。」一臉的認真,第一次叫人覺得,原來他也是個孝子。
說罷,沒等蘇海棠回話,便又磕了一個頭,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身邊不遠站著的北舞雪遙,眼神里只有那如春水一般溫柔的暖意,似乎要把北舞雪遙整個人渲染於其中,看了罷,這才朝蘇海棠謝道:「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來是最不可饒恕的,不過卻要多謝主母為我把這根扭曲的紅線給牽直了,讓我一生能名正言順的照顧著雪遙,永遠能正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從今以後,更不會辜負主母的一番恩情,定然與雪遙永偕白首,生死不棄不離若有違誓,永世不得超生!」
這般的誓言,降將吭奮,一時間他叫人刮目相待起來。
北舞雪遙站的並不是很遠,自然能聽見他說的這話,當即心裡微微有些動容起來,原來他對自己竟然是這般的真心,就在這朱邪家的大門前給自己許下一生一死,作為一個男人,這是要多大的勇氣啊,可是自己竟然還那麼不將他放在眼裡頭。心裡不禁是自責起來,同時也蕩漾起了一圈圈漣漪。
只是,蘇海棠的這心裡雖然是有些吃驚他說的這些話,然而卻並不真的相信了他的這話,而是更覺得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做個北舞雪遙看的,他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自己先前竟然小看了他,如此這北舞家,自己倒是有些擔心,狼入室!
不過此刻蘇海棠能說什麼呢,只是祝福一句,「你們定然會相扶一生,白頭偕老。」說罷,便讓他起來。
那朱邪逸池謝了方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起身來。這才站穩,便見北舞雪遙朝他慢慢的走來,滿臉的感動。見此,朱邪逸池示意小廝把他放開,闊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北舞雪遙摟進自己的懷裡,臉上布滿了溫柔的寵溺的微笑。然心裡卻是冷笑著,今日走出朱邪家,那麼他定然要在北舞家有一番作為,他要篡改北舞家的一切。
以及那個家主的位置。他堂堂的七尺男兒,怎麼能屈身與一個女人的身下,如此還有何臉面呢?
蘇海棠這才準備回自己院子裡去,不想在才順著長廊進了內門,便見金媚娘站在那裡,身邊就五兒跟著金如姐陪著。見蘇海棠進來,金媚娘不禁是失魂落魄的問道:「走了麼?」
「走了。」蘇海棠說道,因見她那臉色此刻蒼白得厲害,便知道究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定然是捨不得的,於是只將朱邪逸池方才在大門口跪下來求自己的話與她說了。
如此金媚娘的心裡更是難受,整個人像是脫氣了一樣,軟綿綿的倒下去,幸得五兒的力氣大,把她給扶穩了,蘇海棠見此要死不活的,又知道如今是不管怎麼勸慰都是沒用的,所以便道:「你回去把你那邊打理好,別一日哭喪著一張臉,若是看著你精神些,我便把逸歌召回來。」
言下之意,只要她恢復的好,別給自己找事情,自己近期之內就會讓朱邪逸歌回來的。『』
聞言,那金媚娘竟然瞬間有了精神,也不要人扶了,一把拉住蘇海棠的手,「主母說的可是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蘇海棠反問,這陣子自己要注意著那朱邪逸瞳,哪裡有多的時間來戲弄她,還有今日該是抽空去看看宗政英了。然突然又想起來了,今日自己應該要開始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