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2024-05-29 22:06:35
作者: 七艷少
而此刻也不敢在去管雁翎,只將手下那些人解散了,回了一章摺子,將雁翎的事情清楚的回稟了,自己則沒打算回宮裡去,反正也知道皇上眼下是不會動自己的,更不會怕人了來抓自己的,所以也就安然的留在了洛州。
等到那晚上,月上柳梢頭,宗政英想來想去的,不管好歹,自己還是去瞧她一眼。
而今日自從柳小巧走後,雁翎聽了丫頭的話,就跟傻了一般,如今話也說不出一句來,湯水也不進,丫頭們正是著急,便聽大夫人來瞧,都立刻迎出去稟了。
宗政英見到這屋子裡來,但見此刻一臉蒼白如紙的雁翎,想起她去自己的那裡的時候,還精神爽朗的,這不過是一日的功夫,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心裡難免是有些心疼,只問道:「可是吃過藥了?」
丫頭回了:「沒,那柳姑娘今日去了之後,公子就一直這個樣子,湯水不進,奴婢們試著灌了一次,也都吐出來了。」小丫頭沒敢說雁翎是聽了自己的話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只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那柳小巧的身上去。
「那柳家姑娘來做什麼?」自己想怎麼也不可能說是來安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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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丫頭道:「那柳家姑娘說了好些話,雖然都不假,只是說的都不大中聽,公主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聞言,宗政英只想莫不是那柳家姑娘來笑話她吧,雁翎又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定然是接受不了,何況聽說她與那柳家姑娘平日裡是最好的,那柳家姑娘與她說出那樣的話來,她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想來都是那柳家姑娘的罪過,若是雁翎真的因而好不了,自己也不能饒過那柳家姑娘。
見屋子裡清冷,便又吩咐下人們添了炭火,給雁翎加了棉被,坐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想第二日就傳來了信,雁翎公主在天亮的時候去了。
那宗政英難免是哭了一回,朱邪晴兒跟著朱邪音兒來跟前勸了一日,不過因為死的不好,那宗政英也沒去看她一眼,只讓人去沉香閣稟報了蘇海棠,讓蘇海棠直接找人連同雁翎住的院子一起燒了,取了灰放在瓮里,打發人送回京里去。只是到底是個公主,那宗政英又另外修書了一封,讓人隨後帶著去。而這宗政英的心裡卻將那柳小巧給記下了。只將雁翎就這麼去的事情歸罪在她的身上。
因為這個事情而生氣,又染了寒氣,咳嗽了好幾日,蘇海棠來看過幾次,因為忙,卻都沒怎麼的陪她,而那金媚娘因為兒子的婚事,也忙得無暇分身,所以這一次到是沒來嘲笑宗政英。
一連過去半個多月,這日蘇海棠看著案上的沙漏,算著朱邪逸玄走的日子,實在是無趣得很,看著月色好,只走到那上一次朱邪逸玄帶著她去的後花園。一直走到那山腳下,卻見那一片藍顏依舊,腦子裡只回憶起那日他給自己摘的藍顏,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到那藍顏之上,只是她是個惜花之人,始終是捨不得摘。
又見那溫潤的泉水,雲煙瀰漫,水汽如煙,不由得蹲到旁邊去,想這裡是無下人進來的,只將臉上的面具撕下來,伸手澆了些泉水洗了一下臉。卻倏然站起身來,滿是的戒備,四周只覺得是一片肅殺,雪白纖長的指尖只隨意的摘來一片茶花葉子,蓄勢待發。
且說那藏在花叢里的人正是公輸家的少主公輸鏡夜,只是如今他卻是滿身的傷,原本是想藏在朱邪家的的一個小角落把傷養好了在回去,而且又知道這沉香閣後面的這花園裡,有一座清澈的溫泉,洗了身上的傷口,能好的更快,所以自己想既然都已經到了朱邪家,便到這裡來,去不想才到就聽見腳步聲,辦只好隱到那一片開得十分妖艷的藍顏花叢里,卻見來人竟然是十分的眼熟,仔細的一想,才想起她是那日跟著朱邪玉溶的容少卿。
然見她此刻的這一身裝扮來看,又不像是個下人,而且青絲全綰,根本不是姑娘,想起朱邪玉溶對她的尊敬,便有些懷疑她是朱邪家的主母蘇海棠。最重要的是,這裡是沉香閣,能隨意走進這後花園的,除了主母,還有誰呢?
不過公輸鏡夜卻不敢出聲,只是想等著她走了自己在出來清晰傷口,然卻始終是抵不住那份美麗的容顏。
只見月下她將臉上的面具撕下來,揚起頭來伸手在溫泉里澆水,那樣猶如天仙子下凡的情景突然叫公輸鏡夜心口一緊,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下,不想這以吐氣呼氣的,便叫她發現了。
「誰?」蘇海棠就那樣站在泉水邊上,靜靜的聽著從那藍顏花叢里傳來的呼吸聲音。
公輸鏡夜分明感覺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殺氣,頓時倒是有些不敢在動,不是自己怕她,而是自己現在身上新傷舊傷加在一起,實在不是她的對手,何況若是這真的動起手來,自己絕對不是贏的那一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只將那藍顏花氣呼進口裡,慢慢的走出花林。「是我!」
這聲音?有些熟悉,蘇海棠側過臉去,只覺得滿臉的香風拂面,見那花林里走出來的,竟然是公輸家的少主公輸鏡夜,不過看他此刻的這模樣,卻是十分的狼狽。收起手裡的花葉。「公輸少主這是打哪裡來,怎麼弄成這翻模樣?」
公輸鏡夜走進,更將這絕色的容顏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無端的生起一種強烈的占有欲,只是自己卻是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要得起她。苦苦一笑:「呵呵,不過是最近遇見幾個仇人家罷了。運氣不好,又中了他們的計謀。」說著,淡淡的挑著眉頭,那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上多出一抹清冷,「這一次,估計是要欠你一個情了。」
蘇海棠上下的打量著他,又見他說話虛弱,想必是受傷不輕,只是自己有必要自找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