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2024-05-29 21:57:38 作者: 七艷少

  大管家很是無語,只朝朱邪逸玄道:「少主,好好的品酒,您怎麼給扯了這麼遠。」

  蘇海棠見此,雖然不願意她來一起坐下品酒,可是她來都來了,自己也不能這麼明著把她給趕走了,何況這在人前當是賢惠些的好,便也朝也接過大管家的話道:「是啊,既然是碰巧的便是碰巧的,也算是個緣的。」說著便向畫沉吩咐道:「畫沉,快請何姨娘坐下來,給她斟酒。」

  那何婉書站在不是,想要坐下不是,只得看朝朱邪逸玄,看他是個什麼意思,畢竟這個蘇海棠的話,還不知道中不中用呢。那慶雲也真是的,明擺著就是治自己,這裡分明是在品酒,她卻還騙了自己,枉自己還真心的謝過了她呢。

  然朱邪逸玄就不明白了,這屋子裡的主子也罷,丫頭也罷,難道這眼裡都沒有看見蘇海棠這個夫人麼?在說如今這蘇海棠都先請她坐下來了,她去還痴傻的站在發呆,不禁惱怒道:「還不敢快謝謝夫人,難道你沒有聽到夫人的話麼?」

  何婉書一愣,心裡滿是驚喜,這麼說來的話,朱邪逸玄是留自己在此了,便連忙朝他行禮道:「多謝相公。」這又才轉蘇海棠道:「也謝謝夫人。」

  蘇海棠倒是一臉風平浪靜的笑容,「坐下來吧,不必拘禮,大家都是一家人。」

  何婉書這才誠恐誠惶的坐下來,畫沉那裡便給她呈上了一尊酒。

  何婉書只覺得陣陣酒香,不禁十分的沉醉在其中,輕輕的放在鼻翼間聞了一下,只道:「這酒真香!」一面忍不住朝蘇海棠看去,想她出生於鳳縣那樣的小地方,定然是沒有喝過這樣的人間極品,不禁有心嘲笑她一番,叫她在朱邪逸玄的面前出出醜,只問道:「夫人可知道這是什麼酒麼?」

  說著又是輕輕的一笑,百媚生花,沒有等蘇海棠說上一句話,便道:「這可是那極品的梅花釀,不過想夫人家鄉在鳳縣,在那樣的小地方,根本就沒有法子能嘗到這樣的酒,就連我父親貴為當家南月國的左相,也難得尋到這樣的佳釀,所以夫人今日要多喝兩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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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沉在那裡已經快要憋不住了,只是見自己家夫人卻是一臉得體的恬笑,便只得將那笑意給壓下去,只是兩頰被那笑憋得通紅,所以便將頭給垂了下去。

  卻聽何婉書那裡卻很是積極的吩咐道:「還不看看夫人的杯中之物可是欠缺了,給夫人添上。」

  朱邪逸玄只覺得今天怎麼樣是樣樣不順,特別是這個小妾,竟然讓他在蘇海棠的面前如此的丟人,向來算是鎮定的他也有些氣憤起來。

  冷眼看了何婉書一眼,想不到她竟然在用蘇海棠釀的酒朝蘇海棠炫耀,而且這明顯的就是在嘲笑蘇海棠的出生低賤,連著這樣的梅花釀都沒有喝過。當下只道:「既然連你父親都難得尋到這樣的佳釀,那你倒是可以托人給他帶幾瓶過去。」

  聞言,何婉書便連忙驚喜的朝朱邪逸玄謝去,卻聽他又道:「當然,這得看看夫人有沒有釀出那麼多來,若是有餘的話,自然是好,能讓你父親好好的嘗嘗這樣的好酒。」

  何婉書有些愣住,這送酒不送酒,怎麼還要看蘇海棠的意思麼?

  只見蘇海棠滿臉歉意的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梅花釀我不過是前陣子閒來的時候,跟著丫頭們去采來一些梅瓣,大多都叫丫頭們拿去做了糕點,所以沒有留下多少來釀酒,如今我那院子裡也不過剩下半罈子而已,若是何姨娘不介意是喝過的,那明日儘管打發人過去取。」

  原來這酒竟然是她釀造的,何婉書頓時兩頰生紅,不知道要如何應了這話,只道:「沒想到夫人好手藝。」

  「過獎了!都是些女人家的小活兒罷了。」蘇海棠淡淡的回了她一下,一面示意畫沉給朱邪逸玄跟大管家滿上。

  何婉書見此這此情此景,自己在留下去,也不過是圖添煩惱,給她笑話罷了,而且在這麼下去的話,遲早是要鬧出笑話了來的,所以便先站起來,朝朱邪逸玄告辭道:「相公,妾身覺得這身子有些不適,就不打擾你們,先下去了。」

  朱邪逸玄那裡點點頭,她便又朝大管家點了點頭,這才想起給蘇海棠打了聲招呼,方下了亭子。

  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不想卻見慶雲正在那前面的路上跟著幾個丫頭站在那裡,看這模樣,似乎在等自己,心裡不禁覺得十分的窩囊,她騙了自己,自己還沒有去找她算帳,她這會兒卻倒是堵上來了,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步伐,朝她上前去。

  在說慶雲,自叫朱邪逸玄給趕了下來之後,又作氣了一會兒,才想起怕何婉書去,到時候難免是要碰上軟釘子的,所以便連忙打發小丫頭去告訴她,今晚不要去了,免得去了牛頭不對馬嘴的。

  不想那丫頭去晚了,何婉書早就已經先去了晚亭居。

  所以自己這便才來此處等著她,此刻見她匆匆而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想必是已經受了氣的,便主動迎上去道:「何姨娘?你沒事情吧?」

  何婉書見她的這態度,還算是好的,可是卻也無法平息自己心裡的火氣,也沒在對她客氣了,只道:「慶雲姑娘哪裡看見我好了,倒是慶雲姑娘,我這裡一心一意的將你的話放在心坎上,不想你竟然這樣騙我。」

  「我哪裡騙你了。」慶雲也是一臉的委屈,那原本就是品茶的,可是不知怎麼會是,竟然臨時換成了品酒,連自己還受了那樣的委屈,這會兒還沒找到哭處呢。

  何婉書只道:「你還說沒有騙我,相公他們分明是在品酒,而且那個女人也在,這些你怎麼都沒有跟我提起過,你是不是故意要我難堪的?」

  「何姨娘,你聽我說,今日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會來,也不知道她就是夫人,我這裡已經叫少主狠狠的罵了一頓,沒有個地方說去,此刻你竟然又來這樣冤枉我。」慶雲這大概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委屈。此刻已經沒有了先前在何婉書面前的驕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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