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024-05-29 21:57:20
作者: 七艷少
不禁憤憤的跺了一下腳,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院子。
葵草幾人見她如此精神,而且說話的底氣十足,而且還能跺腳,這顯然是沒有中風,便未去送她,而是待她轉過了假山之後,便都一起大笑了起來。
北堂幽香並未走遠,而不過是隔著那座假山而已,此刻聽見那些丫頭的笑聲,心裡不禁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假的蘇海棠殺了,叫她們還怎麼得意,而且自己剛才進去的時候發現,這個假的蘇海棠根本就不會武功,自己要殺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這樣的話,真的蘇海棠在北堂郡的手裡,假海棠卻死了,到時候看朱邪逸玄還想玩個什麼把戲。
如此一想,心裡也爽快了許多。
其實,她這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朱邪逸玄才到門口,那幫穿著花花綠綠襖子的丫頭們便爭相著去給他捲簾子,有幾個又連忙去給他解下那玄色的披風,他這才進到裡面的暖閣去,但見蘇海棠在做繡品。
書香心劍見朱邪逸玄進來,都連忙給請了安。
朱邪逸玄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卻未走近蘇海棠坐著的桌前半分。
書香兩人也不是那些憨氣的丫頭,當即便看出來了他有話與自己的主子說,心劍便先道:「夫人,少主,奴婢先回去把這身衣服給換了。」她回來連衣服都還沒有換,就叫書香給找來,這還沒有與蘇海棠說上話,北堂幽香便來了,然北堂幽香這還沒有出院子,少主又來,此刻見少主這模樣,想必是有話與夫人單獨說,所以便找了一個實在的理由先退了下去。
蘇海棠點點頭,關懷道:「你也夠累得慌,回去換了衣服也不用來伺候了,好好的休息,我這裡還有畫沉書香她們伺候著。」
心劍點點頭,又朝朱邪逸玄行了禮,這才退了下去。
書香見此,也連忙道:「奴婢在去看看弄琴給夫人繡的頭巾給弄好了沒有。」一面說著,與心劍一起給朱邪逸玄行禮,同時出了房間。
見丫頭們都出了房間,朱邪逸玄這才走進桌前,優雅的坐在蘇海棠的對面,但見著她仍舊低頭繡著,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坐在她身邊。
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手指很是有節奏的敲打著那上等的檀香浮雕圓桌。
蘇海棠聽見他敲打著桌面的聲音,不由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別敲,怎麼跟個二世祖似的!這樣叫人覺得不正經。」
其實朱邪逸玄向來是一個很是規矩的人,這中動作自己還是第一次,卻不巧給她揪了出來,不禁有些感覺怪怪的。只覺得她這口氣怎麼像是娘教訓兒子的口氣。
她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奶奶,可是這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怎麼還能用這樣一個長輩的口氣與自己說話呢!
不過卻忍不住還是有些興奮,明明覺得她跟本不過是一個即便是丟在丫頭堆里,自己也不能認出的普通人而已,可是卻覺得每一次自己看到她的時候,感覺就是有些怪異。
當下聽見她的這話,雖然心裡很是不滿她的口氣,不過卻忍不住笑道:「難不成你根本沒有那麼用心的去繡,若不然怎麼會被外界的聲音給打擾了呢?」
蘇海棠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她,無比正經的說道:「還你試試看,你在作畫練書法,若是我在旁邊橋敲打著案面,你能安心麼?」
朱邪逸玄聞言,挑著眉頭笑道:「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人敢在我的旁邊。」
也是,他這樣的身份誰敢去在他的旁邊敲鼓唱曲的,何況他住的那地方,只能仰望,尋常人哪裡能上得去。
蘇海棠便只問道:「你來有事情麼?」平白無故的,她可不相朱邪逸玄是專門來看自己的。何況又是婚禮,又是年關將至,那要準備的事情多了去,即便是有管家們幫襯著,可是有好多事情都是要他來做主的。
朱邪逸玄原本就真的是單純來看她的,不過在樓下遇見了朱邪玉溶,便將他擬好的那份蘇海棠娘家的賓客名單拿出來道:「這個你看看,若是有漏了的,就加上,明日便派人送去鳳縣。」
蘇海棠見他遞上來的帖子,便放下手裡的針線活,一面打開來一看,卻見到蘇家的那些人的名字,當下便將帖子合上,臉上先前明顯的愉悅此刻便消失得不見,只道:「你們其實不必這麼客氣。」
朱邪逸玄竟然有些擔心,是不是這上面漏了什麼對她重要的人,她生氣了,卻見她站起身子來,走到那格子柜上,打開一格抽屜,拿出一封信箋來向自己走過來,「你看看這個!」
蘇海棠給朱邪逸玄的那封信,正是她離開蘇家之時,與蘇家斷絕關係的信箋,上面有她兩位叔叔的親筆簽名不說,而且還有掌印。
也是,當初他們那麼迫不及待的與自己要劃清關係,所以自然是樣樣做得比自己先前想的還要仔細了。
朱邪逸玄見此,「那你的意思是,但凡你娘家那邊的人都不請?」
廢話,父親母親都走了,還有人麼?就是金嬤嬤她們三人,又不知道為個什麼,竟然都不踏進這朱邪家的門,罷了!所以便道:「我娘家沒人了,便不請,即便是有那麼幾個活的,可是當初他們那麼迫不及待的與我撇清關係,我現在又何必用熱臉去巴著他們呢?別到時候還把自己剛剛攢的這點臉面給丟了。」
「好吧,那你說不請便不請,聽你的就是,不過他們若是自己來了,我們也得招待,總不能他們那裡無情,我這裡就無義吧!」朱邪逸玄說道。招待是他朱邪家的事情,不過理會不理會,就是她的事情了。
蘇海棠聞言,「管你的,你樂意怎麼樣都是你的事情,不過我不想見到那些人,見到他們,我總是想起我母親臨死前的悽苦日子。」說著,蘇海棠咬著唇垂下頭去,似乎是在故意掩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