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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死摳

2024-05-29 21:18:35 作者: 舒長歌

  顧盼兒一聽,頓時皺了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怕她作甚?敢攔你我揍她!」對這潑婦顧盼兒實在是不耐煩,記憶中這個家就沒一個省心的,就連炕上這對爹娘也不是能讓人省心的,若非都是沾親帶故的,她真想哪天趁著夜色把這家人全拉到葬神山的內圍餵野獸去。

  四丫一聽,眼睛變得賊亮賊亮的,不等三丫同意立馬就自告奮勇:「大姐,我去我去,三姐還要幫忙照顧爹娘,打水我一個人就夠了。」四丫這傻丫頭自生下來就是由只比她大兩歲半的三丫帶著,不管是顧大河夫妻還是顧大丫都要下地幹活,其他人更是懶得理她,養成一副傻呼呼的樣子。

  在四丫的記憶里,只有挨餓挨打和做不完的家務活,連孝順長輩這種重要的事情都沒人告訴過她,倒是將張氏常說的『你還小,忍忍,等長大就好了』。張氏的原意是忍忍能和平,少挨點打,長大以後嫁了人就好了。

  可是四丫不知道啊,以為長大了就能揍回去了。

  在四丫眼中顧盼兒就是長大了的,而且力氣還特別的大,一定能將大伯母揍得跟四丫自己一樣哇哇大哭。

  三丫一把抓住四丫:「不行,你……」

  顧盼兒不耐煩這倆小傢伙爭來爭去,起身一把拉開了門:「別爭了,再爭你們老子就得燒沒了,一起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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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還在拍著門呢,門突然被打開,沒防著不由得愣了愣。

  顧盼兒看她不順眼,可她這大噸位不止礙眼還擋著門口呢,便伸手一把將她拽到一邊,然後衝著後面呆了的倆小傢伙喊道:「別愣著了,快去打水。」

  「啊,哦!」三丫四丫回神,趕緊跑了出去,出去以後還好奇地回頭瞅了幾眼,大伯娘居然沒有發脾氣,好神奇。

  事實上陳氏哪裡不想發火,可她不僅動不了,還說不了。

  對,顧盼兒嫌她煩,用不知哪裡摸來的一根繡花針扎了陳氏脖子一針,然後陳氏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將繡花針拔出來的時候顧盼兒還有點嫌棄,畢竟這針長了點鏽,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品質的東西。

  如果是好點的針的話,至少能讓陳氏維持這種狀態一個小時,可這針不太好,為了防止一不小心針斷要了陳氏的命,只讓她定住半小時而已。

  顧盼兒心想,半小時應該能讓顧大河退燒了吧?

  至於張氏……鬼才知道她咋變成這個樣子,解鈴還需系鈴人,誰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找誰好了,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才懶得管。

  顧盼兒沒有好的針,剛那針也只是在針線框裡摸到的,裡面就只有這麼一根不靠譜的針,想要給顧大河扎幾針也不行。不過想來不扎也好,畢竟她的針灸術爛得很,搞不好一針給扎死了。還是物理退退燒,再弄點藥喝完事。

  可這燒得也忒厲害了點,不知道會不會燒傻了。

  水很快就打來,進門的時候倆丫頭還好奇地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陳氏,不過陳氏這樣子再怪異她們也顧不上去多看,自家老子還發著燒呢。

  等二人進門,顧盼兒又將門給拴上,然後接過倆人打來的水,先拿了塊布打濕放在顧大河的腦袋上,然後用另一塊布打濕給顧大河身上降溫,不過才擦了幾下顧盼兒就有些不耐煩,將布塞到三丫的手裡。

  「你來,我告訴你擦哪裡!」

  三丫接過濕布時還有些無措,隨著顧盼兒的指點,才慢慢地好起來,而顧大河身上的溫度也慢慢地降了下來,雖然還沒有完全退燒,但這體溫已經安全了許多,三丫也才想起來一件事。

  「大姐,大夫給開了藥,說爹如果發燒了就給熬了喝。」

  顧盼兒微訝:「藥在哪?拿來看看。」語氣很平淡,嘴角卻在抽搐,這倆熊孩子,要是自己不來的話,這倆熊孩子是不是就看著她們老子這麼燒下去?這倆大人都病了,身邊也沒個大人,那些人都死的嗎?就倆熊孩子看著哪裡靠譜了?

  想到這,顧盼兒對這一大家子人更是厭惡,沒有半點好感。

  三丫手裡還忙著,便叫四丫將藥拿來,四丫聽話地去把藥拿了過來,樣子小心亦亦的,就跟拿著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似的。

  顧盼兒拆開藥包看了看,然後皺著眉頭將藥又遞迴給四丫:「拿去熬了吧,兩碗水熬成一碗水就行。」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顧盼兒記得四丫雖然還不到九歲,但燒火做飯什麼的,已經十分的拿手。

  不過自然,這些家務事也只有三房的孩子才拿手,顧二丫就拉倒了。

  三丫擔心四丫做不好,很想代替四丫去熬藥,可又不放心爹爹,而顧盼兒又一副懶得理的樣子,三丫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一邊替顧大河降溫一邊緊張地看著門口。

  時間過得飛快,維持了半個小時不動的陳氏就跟見了鬼似的,能動以後一聲不吭地溜回了自己屋子,並且將門關得緊緊的。

  四丫端著藥回來的時候,自然也就沒遇到陳氏,也沒遇到其他人。

  顧盼兒動作十分粗魯地將藥一滴也不浪費地灌進顧大河嘴裡,再探過其體溫,確定不會再有問題以後就果斷地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往大房瞅了一眼,發現房門依舊緊關,窗口卻有人在偷看。

  顧盼兒冷嗤一聲,懶得理會他們,轉身就朝家中走回。

  大房這表現還真是怪異,要是平常早就衝出來打罵了,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想到三房那雖然破舊房頂卻緊密完好的房子,又想想自己那儘是破洞的『新房』,顧盼兒覺得有必要讓把野豬賣了的小相公修一下。

  現在正是春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下雨,到時候再修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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