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找上門來了
2024-04-30 13:45:21
作者: 立殘陽
一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心裡痒痒的,但不是說非得去張王村少女山把這口鍋支起來,只是對白玉吊墜背後的故事充滿了好奇。
吊墜佩戴於胸前,是身份地位的象徵,2700多年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出於什麼目的才會把手指骨以這樣一種方式保存下來。
即使在現在社會,這樣的舉動都極其瘋狂且前衛。
翌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把車送到四兒子店裡去了。
四兒子店距離博通堂很近,就隔著一條馬路,經理是個女的,我們關係不錯。
「下午我來提車。」
「放心吧,杜哥,給你vip待遇,不用排隊。」
「記住,我要我原廠件。」
「沒問題,把心放到肚子裡。」
走出四兒子店,在路邊攤點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
油條一揪兩半,往豆漿裡面一泡,又脆又軟,嘹咋了。
正吃著飯,突然看到一個小青年手裡提著水煎包朝我的奧托車走了過去。
一看少了一個後視鏡,那小子頓時警覺了起來,跟狗一樣,嘴裡叼著一個包子,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後快步走開。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緊張了起來,一不小心被胡辣湯燙了一下嘴。
「他媽的,真是陰魂不散啊。」
扔下勺子,我就要離開,老闆喊住了我。
「還沒給錢呢?」
我扔給老闆一張礦工5塊錢:「不用找了。」
就在這時,一輛五菱神車開了過來,兩側車門同時打開,五個小青年魚貫而出,開始到處找人。
當下,我攔停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快,去博通堂。」
林滄海正在院子裡打著太極,動作舒展優美,氣息勻稱自如。
我語氣急促:「林老,出事了。」
林滄海緩緩說道:「大清早的,何事如此驚慌?」
「昨天晚上那幾個小青年找上門了。」
聞言,林滄海收住動作問道:「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帶了個尾巴回來?」
「昨天晚上我把他們甩掉了,可是沒想到他們以車找人,怎麼辦?」
林滄海想了想說:「西京城這麼大,他們來的如此之快,顯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你是說他們背後還有人?」
林滄海點了點頭。
我說:「會不會是白幫?」
林滄海搖頭道:「不會,以我對白老太的了解,她行事作風極為隱蔽,不可能跟這些社會青年攪和在一起的,將白幫置於不可控制的風險之中。」
一邊聊著一邊移步到宴客廳,泡好了茶水,林滄海端起茶杯,剛要喝茶,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難道是陳蛤蟆?」
他這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來,當初在如家麵館,我暴打葬愛家族的時候,黃毛就說過一句話。
「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如此看來,黃毛口中所說之人很可能就是陳蛤蟆。
這時,石靜霞也起床了,穿著睡衣正在刷牙。
鼻大炮接了一杯桶裝水,喝了一口,昂起脖子「咕嚕咕嚕」涮了涮,吐到了花盆裡。
我搖搖頭:「你這人真邋遢,也不知道刷牙。」
鼻大炮不以為然:「城裡人事真多,我嫌麻煩。」
林滄海招了招手,鼻大炮在對面坐了下來。
「林老,有事嗎?」
林滄海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仔細想一想,在按摩店裡有沒有見過陳蛤蟆。」
鼻大炮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林老,我就見過自己的蛤蟆,沒見過別人的蛤蟆。」
石靜霞羞得臉都紅了,轉身走開了。
又問了幾個問題,鼻大炮就是「嘿嘿」的笑,搞的林滄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滄海搖搖頭說:「躲是躲不過去了,看來只能主動出擊了。」
時間來到中午,九月份的天氣還很炎熱。
林滄海把槍別在了後腰上,我拿了一把匕首,鼻大炮抄起了桌子上的西瓜刀,將近一尺來長,十分鋒利。
水泥馬路被太陽一曬,熱浪滾滾,一切都昏昏欲睡,大街上沒有人,只有幾隻流浪貓蜷縮在房檐底下曬太陽。
林滄海伸出手指左右一指,我們立刻呈扇形散開,快步向麵包車走了過去。
車上有五個人,兩個人坐在前排睡著了,另外三個人在後面玩一種叫做「拐3」的撲克遊戲。
這種玩法關中地區獨有,跟鬥地主有點像,但是沒有大小王,3最大,4最小,三張就能成順,JQK最大,沒有QKA。
「我就日了,車裡太他媽曬了,跟大棚一樣。」
「去買幾瓶西北狼啤酒回來,要冰鎮的,最好帶冰碴,喝著過癮。」
我們剛剛走到麵包車跟前,突然「嘩啦」一聲,車門被拉開了。
裡面的人看著我們,我們盯著車裡的人,時間仿佛停住了一秒鐘。
「干他。」
為首的小青年把撲克一扔,抽出了一把砍刀。
「誰他媽動一下試試,老子立刻放了他的血。」
鼻大炮把西瓜刀架在了一個人脖子上。
「別別,大哥,有話好好說,去你媽的。」
突然,那人一腳踹在鼻大炮肚子上,將他踹的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腳朝天。
對方腦袋已經探出車外,我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將推拉門又重新給關上了,把那人的頭夾在了門縫裡。
「哎呦,我操他媽,疼死了。」
「他媽的,進去吧你。」
鼻大炮從地上爬起來,將對方推回了車廂裡面。
另一邊,車門也被打開,一個人拎著砍刀沖了出去,隨即林滄海邊如天神降臨,斜刺里殺了出來,用黑漆漆的槍口抵住了對方的眉心。
「不想死都給我老實點兒。」
對方將砍刀扔進了人行道的樹坑裡面,舉起手來,一頭冷汗的說道:「大爺,小心擦槍走火。」
「進去!」
幾人重新回到車內,鼻大炮拔下了麵包車的鑰匙。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只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短的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重新將他們控制起來之後,林滄海開門見山,直接問道:「說,是不是陳蛤蟆讓你們來的?」
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寒光一閃,鼻大炮揮起西瓜刀,狠狠的砍到了一個空座椅上,幾個空的啤酒瓶子應聲碎裂,座椅也被切開了一個口子,裡面的海綿露了出來。
「狗日的,給句痛快話,要死還是要活?」
「別,別,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