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暗藏玄機
2024-04-30 13:45:09
作者: 立殘陽
晚上交了公糧,我渾身乏累,在石靜霞追劇的聲音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林滄海的聲音響起:「銘文被破譯了。」
我趕緊起床,來不及梳洗就去了宴客廳。
林滄海掏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字跡龍飛鳳舞。
鼻大炮看了看,皺著眉頭說:「絕了,這簡直跟老中醫開的藥方一樣,誰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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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懷仁也說:「是挺難認的。」
泡好了茶,林滄海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光庭,你給念一下吧。」
紙上如是寫道:
商末周初,也就是武王伐紂建立周朝,歷史上成為西周之後,國家百廢待興。
當時,西岐一帶,也就是今陝西扶風、岐山一帶雖然是周朝隆興之地,但比起商朝朝歌的手工業仍存在很大差別。
為了振興手工業發展,國家頒布召令,讓朝歌的手工業者舉家搬遷至周原地區。
其中,有一個以雷公為首的家族在走到半路,路過宜君、白水一帶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地下蘊藏的豐富煤礦。
雷公其人對冶銅技術有著天生的痴迷,覺得煤炭要比木材好用的多,於是率領族人躲進了雁門山里。
為了紀念此事,便鑄鼎記事,就是我們眼前的雷公鼎了。
鼻大炮撓撓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後來怎麼滅亡的?」
林滄海搖搖頭,說銘文上沒有體現。
鼻大炮想了想,自問自答:「你們說會不會到後來他們生不出孩子,或者生出來的都是怪胎,然後就自行滅亡了。」
段懷仁有些沒聽明白:「你什麼意思?」
鼻大炮一抹鼻涕,一本正經的說道:「近親繁殖啊。」
聞言,石靜霞咧了一下嘴,林滄海剛喝了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怎麼了,林老,我說的不對嗎?山裡頭又沒人,活人總不能拿尿憋死,可不就得……」
我急忙打斷道:「有道理,有道理。」
得到誇獎,鼻大炮洋洋得意。
林滄海擦了擦嘴:「我有點餓了,這樣,鼻大炮,你去買點早點回來?」
「林老,你想吃什麼?」
「隨便吧,看著買就行了。」
「絕了,又是隨便,哪有買隨便的,這樣吧,吃葫蘆頭怎麼樣?」
段懷仁走過去,一摟鼻大炮的脖子,直接把他給帶走了。
門外傳來了鼻大炮的聲音:「我請客,今天本少爺買單。」
宴客廳就剩下我,林滄海,石靜霞三個人。
林滄海不說話了,端起茶杯「嘖嘖」的抿著。
半分鐘後,石靜霞突然說道:「我有點事,你們慢慢聊。」
言畢,她轉身走了。
林滄海望著石靜霞的背影,點了點頭說:「小靜,是個好姑娘。」
我問道:「林老,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
「光庭,你跟我來。」
林滄海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假山跟前,將上面隨著水流轉動的小水車反轉了兩圈。
只聽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靠牆擺放的博古架突然移動了,一個暗門出現在眼前。
我震驚不已,來到博通堂已經一年多了,從來不知道這裡暗藏玄機。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進去你就知道了,走,進去吧。」
剛一進去,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一張古樸的八仙桌上擺放著貢品,兩根手腕粗細的白蠟燭穩穩的坐在金色的燭台上。
中間是一個人的照片,正是我爺爺。
「爺爺!」
往事一幕幕放電影一樣浮上心頭,我鼻子一酸,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爺爺,我來看你了。」
林滄海點燃蠟燭,對我說道:「光庭,給祖爺上根香吧。」
我身體顫抖,拿著焚香,手抖個不停,半天才點燃焚香,插進了香爐裡面,給爺爺行了三叩九拜大禮。
往地上一跪,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爺啊,爺啊,孫兒想你!」
祭奠完畢,我已經無力支撐,是林滄海把我拉起來的。
「好了,別哭了,祖爺在天之靈一定會欣慰的。」
我擦乾臉上的淚水鼻涕,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滄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掀開了一個厚重的棗紅色絨布帘子,一個博古架出現在眼前,上面全都是文物。
鑑定方面,我是個半瓶子,但可以肯定一點,能擺在上面的東西一定都是大有來頭,個個都是精品。
我看到了宇文泰的人頭也在其中。
林滄海問:「你猜猜這一桌子菜值多少錢?」
我搖頭道:「說不好,怎麼也得一個多億吧。」
林滄海笑而不語。
時隔多年,也就是我生命垂危的2022年,決定把這些文物上交國家的時候,已經將近一百億了。
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我好奇道:「支鍋這一行,為的就是求財,為什麼不出手呢?」
林滄海嘆了口氣:「這是陰陽子老前輩定下的規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就是伙爺會延續百年而不衰的原因所在。」
我想了想說:「兜里有錢心不慌唄。」
林滄海點了點頭,把雷公鼎交給我:「光庭,你自己放上去吧。」
「我?」
「去吧,祖爺在天上看著呢。」
我捧著雷公鼎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博古架上面。
林滄海望著爺爺的照片對我說:「總有一天,你會接過伙爺會的衣缽,這就是我帶你進來的原因。」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在谷滿倉家那幾天,我聽鼻大炮說了一些事情。」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杜光庭問心無愧,可是我害怕鼻大炮那張破嘴,他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別緊張,也沒什麼,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小靜是個好姑娘,別跟白幫的二丫頭走的太近了。」
說到後半句,林滄海的語速明顯變慢了,說是提醒,聽著更像是警告。
我心裡暗罵一聲,狗日的鼻大炮,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老,你什麼意思?我爺爺的最後一次砸鍋到底跟白幫有什麼關係?」
林滄海閉目不語,卻又好似萬語千言,搞得我心裡只發毛。
「林老,你倒是說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滄海額頭上青雲浮動,內心波瀾起伏,許久之後,重重嘆了口氣。
「光庭,我答應過祖爺,這件事情會帶進黃土,不告訴任何人的。」
一直以來,我被這件事情折磨的頭痛欲裂,一時衝動,拔下白蠟,拿著燭台上的銅針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不說,我就親自去問爺爺。」
「光庭,別衝動,快把燭台放下。」
我眼睛裡布滿血絲,手上一使勁,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刺破了皮肉。
「唉!」
林滄海嘆了口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