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出菜了
2024-04-30 13:44:36
作者: 立殘陽
白老太話音未落,白若雪直接衝過來把我推開。
「杜光庭,無恥小人,敢對我奶奶如此說話,是不是嫌命長了?」
白若雪看向黃二黑繼續說道:「黃叔叔,還不動手,了結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核桃聲斷,黃二黑已然彈出手指。
就在這時,宋海柱竟然直接把白老太給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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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坐穩了。」
白老太毫無防備,「哎呦」一聲,人已經在半空了。
穩定身形,急忙捋了捋一頭凌亂的銀髮。
宋海柱不按套路出牌,也難為了一把年紀的白老太。
片刻之後,白若雪忍不住問道:「奶奶,有什麼發現?」
「畫面顯示的好像是一幅押送囚犯的場景,不過損壞太嚴重了,已經看不太清楚了。」
隨著手電光的移動,白老太接著說:「這裡有一堆熊熊烈火,好像不是木材燃燒,看起來更像是煤炭。」
我納悶道:「不會吧,三千年前哪有煤炭啊?」
「別說話。」白若雪語氣不善,白了我一眼,隨即又問道,「奶奶,還有什麼?」
「很多人被大火焚燒,他們在火中手舞足蹈,畫面太詭異了。」
「等等!」
白老太語氣急促,突然閉口不言,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奶奶?」
所有人都盯著白老太,在等一個答案。
白老太一字一頓,說了四個字:「坐石壓鼎!」
原來如此,真正的寶貝竟然藏在坐石下面。
當下,幾個人就開始推坐石,談何容易。
喊著號子,腸子都快斷了,一個個累的跟狗一樣,坐石几噸重,紋絲不動。
「鷂子翻身。」
說出這四個字那一刻,我面前浮現了陳家三兄弟和丁老頭,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哥,什麼意思啊?」鼻大炮一臉懵逼。
劉元寶是圈內人,一聽就懂,立刻開始行動。
工程量雖然不大,可是困難不小,挖了半米,地下出現了黑色的塊狀東西,經過辨認竟然是煤炭。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盜洞就從側面掏進了坐石下面。
接下來換用手鏟,一點一點的尋找,二十分鐘左右,劉元寶手一停,回頭看著大家,點了點頭。
「奶奶,要出菜了!」白若雪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白老太平靜的說:「雪兒,沉住氣。」
劉元寶放慢呼吸,一點一點的把周圍的土去掉。
五分鐘後。
劉元寶說道:「瓜皮色。」
十分鐘後。
又說道:「有銘文!」
半個小時後。
劉元寶聲音顫抖了起來。
「露出這半邊全是銘文,目測好幾百個字了!」
白老太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白若雪卻緊張到不行,不停的提醒劉元寶手底下輕點,這要是磕個印出來,就相當於拖拉機撞勞斯萊斯,誰也受不了。
劉元寶滿頭大汗,手都開始哆嗦了。
別說他了,我從旁邊看著都覺得呼吸困難,這種東西能看上一眼,牛逼都可以吹一輩子。
黃二黑開口道:「起開,讓我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黃二黑托著底,小心翼翼的將青銅鼎拿了出來,放在了坐石之上。
大概清理了一下上面的浮土,仔細觀瞧。
圓鼎,三足帶蓋,高約一尺,口徑二十公分左右。
全器綠鏽斑斑,紋飾清晰俊美,歷經三千多年,仍舊莊嚴肅穆。
看了一會,白老太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西周時期的鼎,而是商朝時期所鑄。」
黃二黑摸了摸青銅鼎,疑惑道:「商周時期的青銅器都是陶范法所鑄,有明顯的范線,但具體哪個朝代很難分辨,往往以商周統稱,白老太如何能區分的如此精確呢?」
白老太解釋道:「商朝時期范線明顯,隨著冶銅技術發展,到了西周時期,雖有范線,但整體已經精緻了許多,後來逐漸演變出了失蠟法。」
黃二黑點了點頭。
鼻大炮撓撓頭:「聽的我腦袋都大了,到底什麼意思啊?」
石靜霞想了想:「可以理解為用模具製作出來的,這麼說你明白嗎?」
「哦,明白,就跟農村倒瓢倒鍋一樣,沒啥科技含量。」
鼻大炮轉向我:「哥,這玩意看著是好,能值多少錢啊?」
「一個字兩萬,你自己算吧。」
他用手指點著數了一會兒,又蹲在地上寫寫畫畫,嘴裡嘀咕著九九乘法表。
片刻之後,猛然起身說道:「絕了,將近兩千萬,哥,我有點頭暈。」
石靜霞搖搖頭:「你是起猛導致大腦缺氧了。」
白老太微微一笑:「周原遺址素有青銅器之鄉的稱號,發現的青銅器一半都有銘文,加起來有一萬三千字,可低的上一部尚書。」
略一停頓,又接著道:「被譽為晚清四大鼎的毛公鼎鑄造於西周晚期,有銘文五百字,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而眼前的這尊青銅鼎……」
白老太話沒說完,鼻大炮打斷道:「絕了,這個牛逼,這個最牛逼。」
「奶奶,這麼說的話,這尊青銅鼎的價格可就不止兩千萬了。」
白老太微微頷首,笑而不語。
白若雪自問自答:「此鼎一旦面市,必將引起轟動,至於價格,就看咱們想要多少了。」
帶銘文的青銅器之所以價值連城,是因為銘文能夠全面反應其前世今生,就跟人一樣,沒有戶口永遠是黑戶。
商周時期,青銅器的鑄造遵循這樣的規律,那就是鑄鼎記事,或者以其用途、鑄鼎之人的姓名來命名。
著名的司母戊鼎就是商王祖庚為祭祀母親戊所鑄。
同理,要想了解眼前這尊青銅鼎背後的故事,只能從銘文入手。
我們這些人當中,我算是高等教育的漏網之魚,石靜霞跟我差不多,鼻大炮估計跟頂流某明星一樣,連他媽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什麼玩意。
其他人我不知道,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算來算去,也就只剩白老太了。
她眉頭緊皺,看了半天,擠了擠睛明穴。
白若雪問:「奶奶,上面寫的什麼?」
白老太搖搖頭:「青銅器的銘文也叫金文,鐘鼎文,生澀難懂,佶屈聱牙,我也只能看懂幾個字而已,不過……」
「不過什麼?」
「這尊青銅鼎是一個叫做雷公的人所鑄。」
聞言,鼻大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電母呢,怎麼不說這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呢。」
白若雪怒目而視,抬手就打,鼻大炮閃身躲開,看見孫鐵丹背對著我們,便走了過去。
「鐵蛋,鬼鬼祟祟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