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引爆手雷
2024-04-30 13:44:32
作者: 立殘陽
土牆怕水淹。
這還是偷羊賊給我的啟發,記得小時候村子裡經常有羊被偷走,牛逼的偷羊賊一晚上能把1m厚的土牆打穿,靠的就是水。
一邊挖土一邊澆水,幾個人不間斷的輪班配合,事半功倍。
當然,需要強調的是,農村自建土牆的堅固性和我們遇到的夯土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黃二黑帶了一些物資,但沒考慮到會有這麼多人,剛才大家都補充了一點水分和食物,已經所剩不多了。
死裡逃生,每個人都深知水的重要性,尤其是白若雪,她偷偷看了我一眼,嘴巴微微一動,我的手指好像有感應似的,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幾下,那種被吮吸的奇妙感覺再次襲來。
我心虛的瞟了石靜霞一眼,好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我剛身出手,黃二黑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我的手腕。
「這是救命的水,動不得。」
我沒搭理他,猛的一用力,黃二黑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一個晚輩,來了個接化發,手腕一抬,把我的胳膊反扭到背後。
「疼,放開,哎呦,斷,斷了。」
白若雪忙說道:「黃叔叔,快鬆口。」
話音未落,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紅著臉底下頭喃喃道:「松,鬆手。」
石靜霞雖然沒說話,但臉色已經極為難看,眼睛裡迸發出灼灼目光,似乎要把我和白若雪生吞活剝了一樣。
核桃盤動,「嘩啦嘩啦」,黃二黑一甩手,我當下就是一個趔趄。
黃二黑淡淡的說道:「不自量力。」
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說:「那就用尿,我先來。」
說著,我就要脫褲子,把我的義大利炮拉出來,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白老太咳嗽一聲,皺著眉頭:「慢著。」
我回頭說道:「男女有別是吧,那這樣,女士迴避,男士先來。」
「放肆!」
白老太突然發怒,身子一顫,頭頂白髮光暈閃動。
她陰著臉接著說道:「光庭,別說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就算是伙爺會的祖爺見了我,也要尊稱一聲師姐,輪不到你在這裡胡作非為,成何體統?」
白老太氣場強大,說實話我有些怯了。
鼻大炮湊到我耳邊說:「哥,你也真是的,她那麼一大把年紀,那是吃過見過,還義大利炮,你就是核動力航母,那在太平洋上不也很樹葉一樣嗎。」
「滾你媽蛋,懂的可真多。」
不過想想也是,就我們幾個,男女加一塊,就那點量,對於一米厚的夯土牆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這似乎是個死局。
石靜霞對鼻大炮嘀咕了幾句,鼻大炮瞪著眼睛聽,不停的點頭,兩個人相繼離開。
「小靜,幹什麼去啊?」
「鼻大炮,看好你嫂子,別走遠了。」
石靜霞沒理我,鼻大炮頭也沒回,舉起手給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又回來了。
鼻大炮有點營養不良,穿著軍裝松松垮垮,跟三毛一樣,他用衣服兜著什麼東西,走起路來「叮呤噹啷」亂響。
我問道:「拿的什麼東西?」
鼻大炮神秘兮兮的說:「好東西。」
「嘩啦」一聲,他把那些東西倒在了地上,眾人一看全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估計要是沒有牆壁擋著,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怎麼樣,這麼多手雷夠用了吧?」
饒是黃二黑,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大變。
白若雪捂著胸口罵道:「是不是缺心眼,能不能輕點,這要是發生意外,咱們可全都完了。」
鼻大炮嘴唇一動,說的好像是母夜叉三個字。
石靜霞突然問我:「光庭,你怕死嗎?」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他媽能說啥,頭都不敢抬了。
孫鐵丹把夯土牆上的土窩加深了一些,劉元寶一頭冷汗,小心翼翼的把手雷全部放了進去。
鼻大炮握著手雷,拉開架勢:「都離遠點,小心把你們炸死。」
白老太冷聲道:「干支鍋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字。」
鼻大炮想了想:「呸呸呸,都離遠點,小心讓你活不成。」
我無語了,這傢伙難道就沒想到血濺當場四個字嗎?
「砰」的一聲。
鼻大炮拿手雷在腦袋上磕了一下,鐵疙瘩碰肉,這還了得,只見他「哎呦」一聲,整個人都晃了起來,趕緊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哎呦,媽呀,我這瓜熟透了,他媽腦袋要裂了。」
我撿起手雷遞給黃二黑:「大黃,你手上有功夫,投彈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黃二黑看了我一眼,好像對這個稱呼不滿意。
他拿著手雷一拉保險,迅速扔了出去,「噹啷」一聲,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鼻大炮咧著嘴說:「絕了,原來是拉的,白磕我腦袋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木把冒煙是我們的,腦袋磕一下是小日子的,拉保險的是漂亮國生產提供給校長的。
強調一點,後兩者不冒煙,別在被影視劇欺騙了,至於包子雷,胡蘿蔔雷,黃瓜雷等等,只能說腦袋都他媽有病。
所有人都盯著夯土牆,可是過了十幾秒,沒有一點動靜。
黃二黑喃喃道:「小日子的延時長,但也就4、5秒,不應該啊。」
我問道:「幾十年了,會不會壞了?」
白若雪左右看看:「誰過去看一下,我給他十萬。」
有命掙沒命花,誰也不傻。
「砰!」
突然,一聲巨響,頭頂「嘩嘩」往下掉土,夯土牆被籠罩在一團煙霧之中。
宋海柱像一隻老母雞一樣張開雙臂護住白老太。
「媽,別怕,兒子保護你。」
唉,這回又成他媽了。
不等煙霧落下,眾人紛紛跑了過去。
「咳咳,沒炸透。」白若雪用手扇了扇。
夯土牆上,裂縫密布,雖然沒有炸透,但牆體結構已經遭到嚴重破壞,傾斜角度很大。
我們幾個人一起用力,宋海柱一個頂仨,使勁一推,夯土牆轟然倒塌。
手電光齊齊照了進去,棍子一樣亂抽,翻飛的煙霧中,一口石棺映入眼帘,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最失望的當屬白若雪了,她幻想著海景別墅,結果卻是一間茅草屋。
白若雪目瞪口呆:「難道我的感覺錯了。」
沒人搭話,一來沒人願意搭理她,二來我們都是來支鍋求財的,這樣的結果讓大家都有些喪氣。
白老太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平靜的說道:「支鍋就跟賭博一樣,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來都來了,大家仔細找找,看看有無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