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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熟悉的面孔

2024-04-30 13:43:11 作者: 立殘陽

  三天後,果然開出了一等獎,消息不脛而走,出於對個人隱私的保護,並沒有公布中獎者姓名,我的機會來了。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石靜霞,她以為我在開玩笑,根本沒當回事,拉著她去了銀行,查詢了一下餘額,盯著那串數字,她眼睛都大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二十萬?這麼多?」

  「這回你總該信了吧?」

  

  她驚訝的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石靜霞知道我想用這筆錢給她整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死活不同意,

  「我們兩個非親非故,我不能花你的錢。」

  「這錢我留著也沒用,算我借你的,還不行嗎?」

  「不行,這麼多錢,我這輩子也還不清。」

  「這輩子還不清,就下輩子再說吧。」

  最終,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石靜霞終於答應了我,不過她也提出了條件,說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讓我先把糧油店的帳還清了再說。

  第二天,我藉口去一趟糧油店,把後續事情了結一下,其實是去了博通堂。

  站在拐角處看過去,大門緊閉,心裡立刻就慌了,雖然說博通堂開門營業只是個幌子,可是這大白天也沒有關門歇業的理由啊。

  路邊有一個售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小音響播放著《冰糖葫蘆》這首婦孺皆知的歌曲,小販抄著袖筒,縮著腦袋,左右晃著身子,他經常在這裡擺攤,或許知道些什麼。

  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走了過去。

  「來串冰糖葫蘆。」

  「要哪樣?山楂還是水果?」

  「山楂吧,多少錢。」

  「兩塊。」

  我擼了一顆山楂,酸酸甜甜,冰冰涼涼,很正宗的味道。

  「夥計,問句閒話,博通堂怎麼沒開門呢?」

  小販拉上玻璃,又抄起袖筒,吸了下鼻子說:「不知道,好幾天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知道,好幾天了。」

  「你天天在這,就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不知道,好幾天了。」

  「哦,那行,你忙著,我走了,你個臭傻逼。」

  拿著手機,挨個號碼打了一遍,一個人也沒聯繫上,我心裡跟貓抓一樣,慌的要死。

  最後,鼓起勇氣撥通了林滄海的電話。

  「嘟……嘟……」

  耳邊傳來等待音,但林滄海很長時間沒有接聽電話。

  「接啊,快接啊。」

  半分鐘後,聽筒里傳來了林滄海的聲音。

  「光庭,怎麼不長記性啊?」

  「林老,我……」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林滄海直接打斷道:「有什麼事,快說。」

  「博通堂關門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電話那邊陷入了寂靜,片刻之後,林滄海嘆了口氣說道:「陳老大被抓了。」

  「啊?不會吧?電視報紙都沒有消息啊。」

  「光庭,你太天真了,之所以封鎖消息無非是怕打草驚蛇,我也是通過關係打探到的。」

  「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目前還不清楚,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會聯繫你的。」

  「嘟嘟嘟。」

  一陣盲音傳來,林滄海掛斷了電話。

  經過仔細的檢查,醫生說石靜霞缺損的皮膚較多較深,需要考慮行活體皮瓣移植。

  他說的太專業,我根本聽不懂,只提出一個條件,無論如何也要讓石靜霞的臉看好,錢不是問題,為此還給醫生包了一個3000塊錢的紅包。

  第一次手術很成功,從大腿上移植了一塊皮肉,恢復的也很好,不過植皮的邊緣會發生一些瘢痕增生,必須穿臉基尼來預防增生。

  一個月後,我們又去了醫院,配合雷射治療達到抑制疤痕增生的目的,儘可能使皮膚與植皮區的皮膚顏色正常以及更加平滑。

  在醫院裡醫生讓石靜霞摘下臉基尼檢查,她讓我迴避,我知道她的心思,就在樓道里等她。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人還沒有出來,我一個人等著著急,坐著無聊,就到處走了走,竟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件駝色的毛呢風衣,扎著馬尾,帶著黑框眼鏡,腳上穿著長筒皮靴,無處不透露著高貴的氣質,像極了一個我十分敬重的島國女老師。

  「是白若雪!」我差點驚叫出聲。

  當時,她正在跟一個醫生談論什麼,悄悄的繞了過去,有了重大發現,此人並不是白若雪,而是白家大小姐白若水,也就是白若雪的姐姐。

  白若水是當地一家紅光福利院的院長,紅光福利院主要收養一些患有先天殘疾被人拋棄的孩童,為此還專門設置了一個愛心島,也就是遺棄嬰兒的地方。

  白若水更是被稱為愛心天使。

  她這次來主要是和院方洽談資助的相關事宜,院方想藉助紅光福利院花點錢沽名釣譽打GG,白若水為了孩子們也就來了個順水推舟,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雙方約定正月十五在紅光福利院開辦一次「愛心進校園,連接你我他」為主題的活動。

  這一個月以來,我一直試圖聯繫張玲他們,但始終聯繫不上,林滄海在跟我通過一次電話之後,那個號碼也打不通了。

  我就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提心弔膽。

  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估計和白幫有關係,但白幫不比伙爺會,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白若水應該是個突破口。

  心裡正想著事,石靜霞就來找我了,手裡提著一兜子藥品,都是些去疤用的。

  她脫掉了臉基尼,但臉上還有疤痕,所以依舊白紗遮面。

  剛進家門,就聽見了石母的哭泣之聲。

  石大山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判若兩人。

  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關節出奇的大,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胳膊上到處都是針眼,觸目驚心。

  事情是這樣的,第一批拆遷款已經下來了,很多人家都已經找到住所,年後就準備搬家了,可石大山卻把拆遷款揮霍一空,還用毒品把自己給害得人不人,鬼不鬼。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注射毒品過量,導致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危在旦夕,石母把他接了回來。

  石大山有氣無力的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臨死之前還有一個心愿未了。」

  石母說道:「掌柜的,小靜回來了,有話你說,都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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