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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放血

2024-04-30 13:42:52 作者: 立殘陽

  氣憤之餘,我一拳砸在牆壁上,疼的「嗷」一嗓子叫了出來,不停的甩著手腕,手指頭又大了一圈,跟個烤腸一樣。

  「起來了,醒醒,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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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雪的聲音響起,隔著鐵門,她把兩桶熊毅武泡麵放在了地上。

  我走過去說道:「我受傷了,需要馬上處理。」

  白若雪嘴角一翹,哼笑了一聲:「別來這套。」

  「我沒有騙你,不信你看。」

  受傷的是中指,還腫的很大,當我伸出手的一刻,竟然是一個豎中指的動作。

  白若雪臉色大變,撿起一塊磚頭隔著鐵門就朝我砸了過來。

  「哐啷」一聲,轉頭砸在鐵門上,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開瓢了。

  「竟敢調戲本姑娘,活的不耐煩了。」

  「我真受傷了,你要是不想放我們出去,給點消炎藥什麼的也行啊。」

  「哼,想得美,等死吧你。」

  撂下一句話,白若雪轉身離去。

  張玲抓著我的手一看,心疼的不行。

  「怎麼搞的,傷這麼嚴重?」

  「剛才不小心被馬骨頭扎了一下,不要緊。」

  「哎呀,腫這麼大,這是感染了啊,得趕緊處理才行。」

  進入盜洞的時候陳多餘背了一個背包,裡面有一些應急藥品,可是被遺棄在了地宮裡面,換成了陳老二的半截身子。

  張玲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來撕扯我的衣服,給我嚇壞了,還以為這是要過把癮就讓我死的節奏。

  「玲姐,你,你要幹什麼?」

  「我記得你脖子上好像有個像手指的吊墜。」

  「是啊,怎麼了?」

  這個吊墜還是那天葬愛家族裡的黃毛給我的,石靜霞死活不要,我就留著了,看著還挺好看,便一直戴在脖子上。

  張玲著急的說:「快給我。」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把吊墜摘下來,遞了過去。

  張玲右手拿著吊墜,左手拉著我的手,把我的胳膊夾在了她的腋下,然後捏著我的手指說道:「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你忍著點。」

  我緊張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張玲咬著牙說了兩個字:「放血!」

  接下來發生了讓人不寒而慄的一幕。

  張玲把吊墜當刀子用,把我的手指當成了一根香蕉,順著指甲的根部,開始一點一點的扒皮,黑血染紅了我們兩個的手,順著指縫滴了下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那給我疼的冷汗直冒啊。

  「玲姐,太疼了。」

  「大小伙子,別慫,忍著點。」

  「不行,我受不了了,乾脆剁了算了。」

  「別瞎說,手指很重要,以後還得用呢。」

  我看了張玲一眼,她表情嚴肅而又專注,沒有任何變化,看來是我想多了。

  一直扒到了將整個指甲全部露了出來,然後張玲在我對面站定,攥住我整根中指,冷不丁使勁捋了一下,「噗呲」一聲,裡面的黑血全部噴射出來,灑在了她的褲腿上。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我活動了一下手指,還真就輕快了不少。

  「嗯,好多了。」

  張玲將泡麵端了過來,我們一人一桶吃了起來。

  當年別的品牌方便麵並不流行,當地主要就是熊毅武,還有華豐,就是胖姐代言的那個品牌。

  在那個年代,泡麵可是奢侈品,我記得只有考試的時候回不去家吃飯,才有機會吃一袋方便麵。

  看我一頓風捲殘雲,張玲說:「不夠吧,你要不嫌棄姐,把我的也吃了吧,姐喝口湯就行。」

  「玲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傻小子,快吃吧,對了,你那個吊墜看著好像是白沁高古玉,從哪裡得到的?」

  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張玲得出了一個結論,葬愛家族裡的黃毛很可能是一個盜墓賊,或者與盜墓賊認識,要不然是不可能得到這塊高古玉的。

  我弱弱的問了一句:「這能值多少錢?」

  張玲白了我一眼:「你怎麼跟陳多餘一樣,滿腦子就知道錢。」

  我心說盜墓可不就是為了錢,沒聽說過誰純粹是出於個人愛好去盜墓的。

  「我就是問問,跟你學學本事。」

  「高古玉多為帝王以及達官貴人所用,佩戴於胸前或腰間以顯示其地位,你這塊玉應該是西周時期的,不過造型太過奇特,我也說不準,這種東西碰上對胃口的那可就值錢了。」

  剛才我注意到打開鐵將軍的鑰匙就掛在白若雪的脖子上,可是通過我手指受傷這件事情來看,白若雪這丫頭很雞賊,不好騙,必須想一個能讓她相信的辦法才行。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更為緊迫,那就是我憋著一泡尿呢,男女共處一室實在不便,已經憋了很長時間了,只能靠意念不停的收縮括約肌來控制了。

  回頭一看,張玲斜躺在地上,枕著手臂,呼吸勻稱,好像是睡著了。

  我趕緊就跑到角落裡面,脫了褲子,把我的義大利炮拉了出來。

  害怕站著動靜太大,要是張玲醒過來不得尷尬死了,於是就悄悄蹲了下去,反正也沒人看見,不怕別人笑話,剛蹲下身子,意外的發現地上濕漉漉的一片。

  「光庭,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怎麼能蹲著撒尿,起來,姐啥沒見過,放心大膽的尿。」

  張玲突然說話了,嚇得我直接跳了起來,在半空中就把褲子提了上去。

  「玲姐,你沒睡著啊。」

  「這麼多年一直從事支鍋行業,就養成了淺睡的習慣,可能算是職業病吧。」

  「哦。」

  我答應了了一聲,撿起一隻武士俑斷臂當做鏟子,就開始挖那一片濕漉漉的地面。

  「你幹什麼呢?」

  「這裡是濕的,很可能下面有水線。」

  張玲的語氣最開始是驚愕,最後「噗嗤」笑了出來。

  「你睡著的時候,姐在那裡方便了一下。」

  「啊?什,什麼?」

  趕緊扔掉武士俑斷臂,閃出去好幾米遠。

  「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再說這種事情還需要向你請示嗎?」

  我尷尬的要死,卻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檔節目,好像叫行行出狀元,其中有一期講的是一個賊牛逼的一線工人,看一眼鑰匙就能後憑藉記憶和一把銼刀完全復刻出來。

  這給了我一個啟發,決定採用一招暗度陳倉的辦法,不過我們沒有人家厲害,要想復刻出鑰匙來,就必須先得到模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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