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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一場扇子引發的血案

2024-05-29 20:23:44 作者: 蝶戀風

  話音剛落小丫鬟端了茶水過來,暖暖剛看到馮嬌嬌過來就吩咐下去了。

  接連被人無事找茬刻意刁難,暖暖受不住,滴下淚來,忙拿手帕沾了,低下頭。

  畢竟是伺候鄭垣十幾年的,鄭垣看見暖暖哭了也火了,拿著扇子「啪」拍到桌子上:「你算老幾?我們鄭府有沒有教養跟你什麼關係?」

  春蘭沒想到未來姑爺直接拂了她面子,這一句「你算老幾」連帶著小姐也罵了進去。

  

  馮嬌嬌怒極反笑:「好!好!是我們主僕二人僭越了,春蘭我們走!」

  帶著春蘭轉頭就走,暖暖慌了,想說好話攔住她們,鄭垣心想走了也好,最好連親也退了。

  鄭垣瞪暖暖:「幹什麼呢?上趕著找人罵?快給爺倒茶!」

  外面的馮嬌嬌聽了更氣了,腳步越發疾速。

  這邊老太太得到消息,馮嬌嬌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上馬車了。

  她遣人去罵鄭垣:「你豬油蒙了心了!快把馮小姐給我勸回來,要不然腿給你打斷!」

  讓自己的嚒嚒盯著鄭垣去,鄭垣被人推著,那邊馮小姐也被人勸著停在門口內。

  老太太的貼身婢女好言勸著馮嬌嬌,讓她等鄭垣跟她道歉。

  鄭垣過去後,已經平靜下來,仍是馮小姐初見那副風流俊雅的模樣。

  馮小姐對鄭垣是有一絲好感的,不然不至於沒過門就想打壓暖暖。

  她等著鄭垣道歉,心想如果他誠心誠意,她不是不能原諒他。

  鄭垣做出請的動作:「請馮小姐借一步說話。」

  馮小姐以為他臉皮薄,當著眾人的面道歉太沒面子,心裡氣已消了一半,依言走遠了些。

  鄭垣深思熟慮後開口:「剛才的事是鄭垣不對,冒犯了馮小姐,只是這門親事是家母病急亂投醫,我並沒有成親的想法,馮小姐才貌雙絕,可以找到更好的夫婿,莫在鄭垣這裡耽擱時間了!」

  這次馮小姐徹底炸了:「你們母子在逗我玩嗎?婚姻大事豈是說定就定說退就退的?你們把我的清譽當什麼了!」

  這鄭垣就差直接說出他沒看上她了。

  馮嬌嬌在江南也是炙手可熱的豪門媳婦人選,只是鄭家新晉皇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馮家才同意了這門親事。

  鄭家已經正式上門提過親,之所以讓鄭母以出外遊玩的名目帶她前來,也是想讓兩個孩子多接觸,培養感情,以結百年之好。

  馮小姐氣哭了,用帕子捂著嘴,這次誰也攔不住,直接上了馬車,並吩咐春蘭留下一句話:「退親!必須退親!」

  她到家就會讓父兄去退親。

  鄭母聽說馮嬌嬌哭著走了,拿起拐杖趕了過來,馮嬌嬌已經走的看不到了。

  鄭母抄起拐杖就往鄭垣身上敲,鄭垣生生受了一棍子,事情的始末已經有人告訴了鄭母,鄭母不捨得再打自己兒子,只能把氣撒到別處:「那個叫暖暖的,給我打三十板子攆出去!我們鄭家沒有這種狐媚犯上的賤婢!」

  鄭垣下意識就想維護暖暖,暖暖慌亂的拉住鄭垣的衣後襟不讓他說話,他此時求情無疑是火上澆油。

  鄭垣張了張嘴沒說什麼,暖暖喊著夫人饒命被拉了下去。

  當家老太太的吩咐,沒有人敢私下放水。

  暖暖痛的大聲哀嚎,她雖是丫鬟,可是五官生的清秀,人又聰明能幹,很小就成了鄭垣的貼身侍女。

  但是她對鄭垣真的沒有半點想法,賣身伺候人的都是苦命人家的孩子,哪敢高攀這些大家少爺,此次確實是無妄之災。

  暖暖沒挺過二十棍子就暈了,行刑的事鄭老太太身邊的嬤嬤,暖暖她也是認識的,在老宅的時候一口一個姑姑喊得很甜,物傷其類,嬤嬤去稟報:「看著那丫頭,出的氣都少了……」

  總不好直接打死,鄭老太太出了一口氣,吩咐下去:「把她扔出去,扔遠點!賣身契放在她身上,也算是她伺候了二公子一場。」

  這麼扔出去哪還有活路?

  鄭母剛發過脾氣,沒人敢勸,嬤嬤把賣身契放在暖暖懷裡,鄭垣看著暖暖腰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如紙,令人觸目驚心。

  是他害了他,自小相伴就是貓貓狗狗也會有感情的。

  鄭垣塞了銀子給拉暖暖出去的車夫,小聲吩咐:「扔到昌后街江宅那裡,就說鄭垣求救。」

  有錢能使鬼推磨,車夫接了銀子,拉起暖暖往城外走,走的很遠了調轉車頭去了江宅。

  車夫拍拍門,門口只有石頭的爺爺在,石頭的爺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去開門,車夫都要急死了,要被人看見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萬幸左右江宅兩邊都是江嵐的熟人,天色已暗下來,並沒有人看到,看到也不會亂說。

  石頭的爺爺看著暖暖,這姑娘一看就快不行了啊,怎麼能送到這兒!

  他張嘴就想罵,車夫趕忙說:「是鄭垣鄭公子讓送到這裡,說請江嵐救命。」

  說完他放下暖暖就跑了,暖暖被一個破草蓆卷著,氣若遊絲。

  人命關天,石頭的爺爺扯著喉嚨喊人,石頭已經放學了,正在寫作業。

  石頭聽到爺爺焦急的叫聲,看到這種情況轉身就去找江嵐。

  這兩天江嵐在家呆的時間比較多,也是前陣子太忙給自己休個假。

  聽到石頭說鄭垣讓救個姑娘,她皺著眉頭到了門房處。

  她當然是認識暖暖的,還跟鄭垣贊過暖暖眼神清明,體貼能幹。

  看到暖暖的傷她心頭一跳,怎麼能傷的這麼重!

  馬上喊忠叔備馬車去仁義堂,讓石頭拿了水和剪刀,還有家裡備的止血藥酒,在馬車上把她破損的衣服剪開,上了藥,又拿毯子給她蓋上。

  仁義堂已經落鎖,忠叔把拍了門,但凡醫館夜間都是有坐診大夫的,非重症不收。

  大夫看到渾身悽慘的病人,先是檢查了傷勢,已經止血清洗,把了脈,皺皺眉頭。

  「耽誤了些時間,內熱已經起來,晚上怕是會發高熱。」

  大夫先開了消炎的藥物讓小夥計去煎藥。

  「等會兒她喝了藥,看晚上這一關能不能挺過去吧。」

  今晚上暖暖兇險,江嵐怕是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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