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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凶煞不覺以臨身

2024-05-29 20:12:19 作者: 一曲琉璃夢天歌

  五天後

  湯古縣

  一座飛檐走拱,綠柳成蔭,古色古香的大宅中。

  一臉怒色的張斌將手中的雨過天晴茶碗摔得粉身碎骨。

  「周縣令不肯發海捕公文?」

  「張老爺,周縣令說了這件案子太過離奇,那唐大丫兄妹一對婦孺如何能將五名壯碩男子全部殺死。」身穿捕快皂衣的張捕頭此時是一肚子的苦水。

  別看他是本縣的捕頭,但是在這些豪門大戶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定是那小丫頭不守婦道,勾引外人殺了吳管家等人。」張斌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一雙三角眼中滿是寒光。

  「可這也要有個證據才行。」

  「證據!」

  

  「是的,張老爺,否則上官那裡一旦下查因何發文,周縣令也是無法交代。」

  張捕快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看著張斌的臉色說道。

  「簡直是豈有此理,如此昏聵不敢擔責之人竟然還有臉司牧一方,我今日就聯合縣中大戶上告嚴州司。」

  「張老爺且息怒,我家老爺說了,請在給他兩天時間找到張大丫與土匪勾結的證據,之後立即發海捕文書。」

  「兩天?虧得你有臉說出來,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怒氣勃發的張斌恨不得上去踹死這個廢物。

  「張老爺且聽說說完,我家老爺說了,那對婦孺身無長物,定然跑不遠,他會動用私人關係請附近縣市幫忙暗中查找。」

  「哼!這個周鵬總算是幹了一件人事兒」張斌雖然強勢,但也不想逼迫周縣令過甚,畢竟是一地父母官。

  找到台階下的他接著開口道:「兩天之後,我必須看到海捕公文。」

  看著汗流浹背離開的張捕頭,張斌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你們以為你們不發海捕公文我就抓不到那個丫頭了麼…嘿嘿……」

  祁谷縣

  為了逃避可能到來的追殺和拘捕,唐宛如沒到一地只是停留一天而已。

  她目前的打算是遠離這是非之地,到大夜的都城開始全新的生活。

  唐宛如和唐小燦坐在攤子前,兩大碗肉餡餛飩熱騰騰的擺在他們面前,浮著香油的高湯中還放著翠綠的蔥花香菜。

  唐小燦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雖然被燙的直伸舌頭,但依舊不捨得放下,呲著嘴道:「好吃,太好吃了,以前我只是遠遠的看著,今天卻能吃上一大碗,真是死也值得了。」

  看著唐小燦那張因一碗餛飩而無比幸福的小臉,唐宛心中感慨萬千,這只是一碗餛飩啊!不是金山銀山。

  「姐,你怎麼不吃啊!」

  陸小燦已經將自己那一碗吃了個底朝天,看到唐宛如根本沒怎麼吃不由得很是奇怪。

  這麼好吃的東西難道不該一口氣吃完麼?

  「老闆再來一大碗,加一個蔥油餅一個滷蛋。」唐宛如向後者笑了笑,又向老闆道。

  「謝謝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夕陽下,餛飩攤子上的熱氣飄飄渺渺,那溫柔的陽光將他們姐弟二人的影子緊緊的烙在那滄桑的石板路上。

  吃過晚飯之後,唐宛如帶著幾乎要被撐得走不動路的唐小燦來到醫館之中。

  深知沒有好身體就沒有一切的唐宛如,已經看了三個大夫了。

  說實話她並信任這古代大夫的醫術,所以她決定多看大夫綜合意見之後在治病。

  「這位公子,你這是長期體力透支,過度疲乏,氣血兩虧之後被風邪入侵引起的疾病,以後要禁忌房事。」留著花白長須的老者再給唐宛如把過脈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先生,我家公子有病還關房子的事情麼?您不是大夫麼,也懂風水,不過我和我家公子天天睡在個房子裡,我怎麼沒事啊!」唐小燦一臉好奇的問道。

  「嘶!孌童之癖更是要命,陰陽結合才是天道正理,這位公子且不可逆天而行啊!」

  老者聽到唐小燦的話,身軀一抖面色一變,眼中暗含玄機的勸說道。

  聽著這一老一小的話,唐宛如恨不得將他們痛扁一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大夫,您還是先給我開藥吧!」唐宛如咬牙切齒,一臉威脅的說到。

  「好,好,只是醫者父母心,老朽我……」

  「為了開藥治病,我忍了,忍了……」唐宛如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外面漆黑的夜。

  總算是挨到配完了藥,唐宛如如兔子一樣的飛快而逃。

  不過她沒注意到的是,兩名身穿褐衣頭戴兜里的男子正在隱秘處注意著她。

  兩個人看到唐宛如離開醫館之後走了進去。

  「剛才那個是男是女。」其中一名身形彪悍,臉上帶著傷疤的男子向剛才那位老大夫問道。

  「這是怎麼說的,自然是男的。」老大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但很快鎮定了下來。

  「呵呵!男的?男的有走路那樣的麼?」

  「既然兩位都知道了怎麼還來問我!」

  「問你,你就說,剛才你不拆穿那個人不就是想著別攪黃了生意麼!說了那麼多廢話不就是想將你那些爛藥多買些錢麼!」

  刀疤臉男子阻止身邊之人動粗的打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道。

  「嘿嘿!這位爺果然是個明白人,老朽雖然學藝不精,但是把脈之後男女還是分得清的。」

  「那您就說說…」刀疤臉笑著將銀子放在了診桌上。

  「是個女的,年紀不大,也就是十六七歲,不過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刀疤臉皺眉道。

  「她滿手都是繭子,身體也應當是常年勞作並被鈍器重擊才有的內傷,這樣的人也就是個苦役丫鬟,可她卻是談吐不凡氣質高雅。」

  刀疤聽著老大夫的話,想了想後冷笑道:「大夫,我們兩兄弟可從來沒來過這裡。」

  「什麼兩兄弟,我沒見過。」老大夫拿起那錠銀子慢慢的向內堂走去。

  出了藥堂的二人來到一處僻靜所在停了下來。

  「三哥,我們還動手麼?我怎麼感覺那個女人不像一般人啊!」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不動手麼?張老爺那裡你如何交代。」

  「三哥,我們和他交代什麼,他不就是一土財主麼!」

  被稱作三哥的人深深看了同伴一眼,開口道:

  「老五,那個張斌可不是什麼土財主,他的親侄子是當今皇上最寵信的司禮監大太監陸忠,我們銀龍寨能否招安成功就看這個人了。」

  「哎!三哥,說句心裡話,大哥為啥一定要招安啊!銀龍寨八百里水域要啥有啥,何必去受那鳥氣。」

  「大哥也是為了我們的前途,不想我們在老家的祖墳被人扒了。」

  侯平聽到張亮的話,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光,但嘴上卻是情深義重。

  「我也知道,只是自由自在慣了,怕當不了官。」張亮撓了撓頭笑道。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大哥知道你最善於追蹤我最善於暗殺,所以將你我派來了,這次一定要將事情乾的漂亮。」

  「放心吧三哥!在大事兒上你五弟可是有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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