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2024-05-29 19:56:11
作者: 木木無文
秦香兒此刻腦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了木傾歌,其他的,她才管不上那麼多。
她緊緊的咬著牙,眼裡,全是怨恨,「賤人,你居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你會後悔的。」
說完,秦香兒狠狠的甩袖離去。
木傾歌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要不是丫鬟拉她,她都久久回不過神。原本打算借秦香兒的手除掉木傾歌,不想,到頭來自己被揍不說,還被看笑話。
狠狠瞪了眼木傾歌,氣得跺腳離去。
等她們走後,青梅顧不上主僕有別,拉住木傾歌的手臂,眼底全是驚慌,「小姐,趕緊收拾東西,奴婢頂著,你快點逃吧。」
「秦家的人很寵秦香兒,老爺夫人又不待見你,他們會打死你的。」
那些人,個個巴不得小姐早點死,只要跑掉,哪怕是啃樹皮,至少小姐可以安安全全的活著。
木傾歌拍了拍青梅的手,眼底全是堅定,「青梅,別慌,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只是,在出事之前,她必須做點防範。坐以待斃,那可不是她的個性,秦家是吧,哪怕是皇后娘家又如何,天塌下來,她木傾歌要是慫一下,她的名字倒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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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幫我找點繡花針來。」若是秦家人想來『拜訪』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青梅一陣為難,繡花針統一放在繡閣,那裡....她去領,勢必會讓管家毒打一頓,她被打不要緊,要是牽連到小姐,就不太好了。
她是丫鬟,皮糙肉厚的,被打不要緊,可小姐身子差,哪裡經受得住毒打。
見青梅咬唇,木傾歌一下子便猜到了,無奈搖頭,「後院那兩位不是他們的人嗎,去叫來。」
青梅雙眼放光,隨即趕緊去叫來春花秋月。
春花秋月自打被送給木傾歌做丫頭後,就沒有過幾天好日子。木傾歌除了讓她們打掃院落,還讓她們去摘一些花花草草草,擺明了欺負人。
現在又叫她們,不知道又要弄什麼么蛾子。
明明是個膽小怯弱的東西,一下子大改變,整治起人,簡直不償命那種。
「青梅,小姐到底叫我們做什麼?」看著自己昔日白嫩的手變得粗糙,秋月是真的怕了。
「不知道。」對於要傷害小姐的人,青梅可沒有那麼多功夫解釋。
不遠處,一身紫衣的木傾歌雙手背負在身後,那渾天而來散發的高貴氣息讓春花秋月連忙低下頭去。未曾想,曾經被他們欺負的人,竟然有這般氣勢。
「小姐。」
「嗯!」木傾歌淡淡點頭。
「不知小姐喚奴婢們前來,所為何事?」
見她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木傾歌也不含糊,將自己需求告訴她們,「春花,去給我拿點繡花針來,秋月嘛,就去做點吃的來好了。」
看戲沒有糕點吃,實在是太悲哀。春花秋月不解,但還是照做。
「青梅,去拿點瓜果來。」
「是,小姐。」
青梅走到果房,拿著木傾歌給的銀子打賞看守果房的下人。下人看到銀子,當下偷摸摸收下,趕緊端給她一些焉了的水果。
剛準備回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不好的原因,迎面便碰到了木武。
木武眯起眼睛,高大的身子擋住青梅的去處,「我說青梅,你怎麼在這裡啊!」
「你那賤丫頭小姐,讓你來做什麼?」
「難不成,她還想吃水果?」
木武剛從外面浪回來,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在低頭看了眼焉了壞掉的水果,他的嘴角噙起笑容。
小賤人,還想吃水果,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青梅顫抖著身子,連忙跪在地上,「回,回二少爺,奴婢家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吃水果潤潤喉,所以奴婢便來找些水果。」
她一向害怕木武,現在又撞上,只希望他下手不要太重。
木武心腸歹毒,以前打小姐,那可都是打個半死不活,加上會點三腳貓功夫,時不時經常拿小姐當靶子練手。
木武圍著青梅轉了一圈,俊逸的臉上,出現不匹配的歹毒笑意。
聽說木傾歌那個賤人在皇宮出盡風頭,他還沒有機會去看看她那張得意的醜臉,倒是遇上了她的丫頭。這丫頭,越長越好看,特別是....
見木武一直盯著自己渾身上下打量,眼裡還出現色意,青梅慌了。
「青梅啊,本少爺.....」木武色眯眯的摸著自己下巴,隨後狼爪伸向木武。
青梅臉色煞白,下意識的將榴槤放到胸前,木武沒準備,一下子抓在榴槤身上,發出驚呼,「啊!」
木武手一下子被扎破皮,他憤怒的抬頭想要毆打青梅,腦子忽然一轉,嘴角噙著笑容。
「青梅,本少爺不過是想問問她的事,你竟然拿榴槤襲擊本少爺。」
質問的話,讓青梅暗叫不好,二少爺這話裡有話,分明就是想陷害小姐。
可她是丫鬟,除了默默承受,什麼也做不了。難道,十幾年前的事又要重演,她還要走母親的路嗎?
「對,對不起,二少爺,奴婢不是故意的。」
「還請,還請二少爺原諒。」
青梅不停磕頭,額頭磕破,慢慢滲出血跡。木武嘴角勾起笑容,臉上,有著不同程度的陰狠跟毒辣,變化極快,讓人琢磨不透。
「原諒?原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害我手受傷,我可要懲罰你的哦!」
「哦?不知道二哥想要怎麼懲罰我的丫頭呢?」
拿著繡花針準備好一切的木傾歌久久不見青梅回來,便離開院子來找她了,沒想到,青梅真的出事了。
這個傻丫頭,難道不知道女人膝下也有黃金嗎?
看著她磕破的額頭,心一陣抽痛,她驀然抬頭,一雙眼充滿冰冷。
明明一母同胞,同樣是妹妹,木武卻處處置她於死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讓這個家對她如此冷漠。
身為人母,卻處處致女兒於死地,她真想剖開那個母親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天底下,只有護犢子母親,而她,卻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