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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厲害的武器,人言可畏

2024-05-29 19:55:45 作者: 木木無文

  上官無際跟皇后一愣,沒想到,木丞相來找太后,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太后恨上官無塵,可是超過了他們,如果讓上官無塵出糗,這可是她最樂意看到的事。多年來,她也時不時『看望』上官無塵,以至於上官無塵身上全是大大小小針眼。

  木傾歌長相醜陋,這是人人知道的事,用她羞辱上官無塵最好不過。

  「好是好,可是,她能同意嗎?」上官無際可是記得吳公公說木傾歌冷硬拒絕的樣子,要是她想不開自殺,他還得落得個罵名。

  「哼,哀家懿旨,她還敢不從。她不過是個大臣之女,而你是君,你還怕她不成?」對於上官無際的慫樣,太后暗罵兩句。

  他倒不是怕木傾歌,而是他的把柄在木丞相手裡,如果逼死他的女兒,他頂不住百姓議論抖出那件事可怎麼辦?

  那件事只要傳出去,他這個皇帝,不僅受萬人唾罵,而且指不定還會被文武大臣討伐。

  「太后只管下懿旨,她哪怕不嫁,微臣也會將她綁上花轎。」這個女兒,他是鐵了心踢出家門。不然,他的家產遲早都會被揮霍空的。

  「如此便好。」木丞相再不濟,他府上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她就不信,一個小女子,還能反了天了。

  另一邊,熱熱鬧鬧的京城街上。

  木傾歌閒逛了一天,將京城所有熱鬧角落摸索了個遍。京城很大,想要將整個京城了解透徹,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便挑選熱鬧地方。

  但,現在令她頭疼的是要選擇哪裡下手。一些出名的煙花之地背後人不是王爺就是太子,跟他們恰談?那是不可能的。

  正當她低頭沉思時,一群人圍了過來,看向她時,帶著強烈的鄙夷與不屑,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多看幾眼就會吐一樣。

  隱約聽到人群中傳來聲音。

  「真沒想到她竟然那麼不要臉,木丞相樂善好施,太給木丞相丟臉。」

  「就是,還偷看三王爺洗澡,妄想成為王妃,呸,也不看看她長什麼樣。」

  「我聽說,不僅偷看三王爺洗澡,還跟人苟合,對了,還有她還把二小姐丫鬟的胳膊給砍了,此醜惡之女,要我是木丞相,早就趕出家門了。」

  被一大群人圍著用惡毒的語言議論著,木傾歌沒有任何表情,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餘光落在人群中一抹粉色時,她的嘴角嘲諷揚了一下。

  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木傾玉,「你就這麼點手段?」

  沒想到木傾歌的眼睛那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木傾玉被戳破心事有些尷尬,臉上也變得粉紅,她其實也不想來的,要不是娘,也不會這麼尷尬。

  「小妹,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木傾玉楚楚可憐的咬著唇,絕美的眼眸不停轉了轉,那樣子好似受了什麼委屈,就要哭了。

  木傾歌的心底浮起了冷笑,那個便宜娘,還真是巴不能她早點死。不過,這招是她支的?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那個娘雖然雄赳赳氣昂昂,但是卻頭腦簡單,這主意,怕是少不了木傾城旁敲側擊。

  木傾城啊木傾城,你還真會推波助瀾。

  木傾城八面玲瓏,長相極為美艷動人,加上平時布施,深得人心。

  記憶中木傾城一直都是這樣,表面上柔柔弱弱,心地善良,背地裡卻對木傾歌處處刁難,稍有不順,便去毒打木傾歌一頓。

  按道理,木傾歌對她沒有任何威脅,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可這一切,到底為什麼?

  若是當初的木傾歌聽到別人議論,恐怕早已自縊身亡,但如今的木傾歌,豈是他人可以隨意欺負算計的。

  她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木傾歌冷笑一聲,任憑粗布麻衣飛舞,一華麗一貧寒,一母同胞的兩個小姐衣著形成了鮮明對比。一些百姓看著鮮明對面,想著不久前木傾歌的慘狀,低聲議論起來。

  一旁的木武聽了很是不爽,破口大罵,「夠了,賤蹄子,你若是敢胡說八道,侮辱二妹,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木傾歌薄唇微揚,「態度決定一切,本是同根生,我與木傾玉都是你的妹妹,你叫她妹妹,卻叫我賤蹄子,真是好『哥哥』。」

  說到這裡,她的眼眸凌厲一挑,冷冽道,「別忘了,我們一母同胞,你說我是賤蹄子,同樣也在說你自己。」

  木武聽到『一母同胞』四個字後,明顯找不到話回懟。他緊緊握拳,俊臉青青白白,變來變去,煞是好看。

  明明是一母同胞,卻被區別對待。

  多麼可笑!

  堂堂一國丞相,竟然棄女兒不管不顧,甚至還指使下人欺負侮辱。他難道就沒想過,欺辱她的同時,這臉,打的是他嗎?

  木武氣到了祭奠,冷冷笑著,「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小小年紀不知羞恥,出來到處閒逛,還勾搭男人,今天若是我不教訓教訓你,日後你定要翻天,爬父親頭上不可。」

  說完,他從身旁家丁手中拿出長鞭,挽了挽長袖,帶著陰狠的目光,手握長鞭,朝木傾歌打去。

  木傾歌沒有閃躲,並不是她不想躲,而是她想讓這些風吹兩邊的牆頭草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她要所有人,議論木丞相『教子有方』。

  很快,鞭子打在木傾歌的後背,衣服被倒刺勾住,木武用力,『撕拉』一下將木傾歌斑駁的疤痕全部顯露出來。

  大大小小的疤痕如蜈蚣一般爬滿木傾歌后背,看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木傾玉看的得意洋洋,眉宇間帶著明顯的笑意,「二哥,別打了,這小賤人被打皮了,都沒有任何反應。」

  受了傷的木傾歌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妖嬈嫵媚,仿佛盛開在彼岸的曼珠沙華,帶著無形劇毒。

  他們做得越絕,對她越有利,世上最厲害的武器不是冷兵器,而是人言,正所謂,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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