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愁死人了
2024-05-29 19:22:51
作者: 庸人自擾擾
不是,這駙馬的一句話就讓他出家了?
這人如此不堪一擊?
隨後,四皇子無奈搖頭。
罷了,這些都是題外話。
「駙馬,你該不是看到季先生才高八斗,所以怕了吧?」
四皇子仍然不打算放過宋楓,想讓他當面出醜。
這上京城中,尤其以文人的嘴最碎。
這些人除了每天吟詩作賦,尋花問柳以外,最喜歡的便是嚼舌根。
之前有將士在前線受傷歸來,結果被這群書生聽了去。
最後傳到上京城北這人已經死了十三變,叛逃三十二次。
由此便可知,這群書生的厲害之處。
四皇子這話,剛剛一出,所有賓客便開始談論起來。
「我覺得四皇子點下說的不無道理,之前駙馬那首五言絕句,雖說極其精妙,但他的書法卻是爛如狗啃。
若真是文壇大家,那他豈會止步秀才?又豈會……」
說到這裡,此人並沒有說下去,反而是看向宋楓。
見他並沒有多少反應。
雖然駙馬如今是個贅婿,但畢竟是皇家人。
若是說多了的話,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
其他人也是相互對視,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這麼覺得,這首絕句想必是駙馬動用關係,請得某位隱居已久的文壇大家所做。」
畢竟,
文采和書法皆是精妙絕倫之人,才可稱之為文壇大家。
想到此處,眾多賓客皆是看向宋楓的方向。
發現他還在喝茶,並未發覺他們說的話。
但,
這只是他們想當然而已。
宋楓自從覺醒了霸王項羽的武力模板之後,所有感知都十分通透。
就算是在三十米開之外談論,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更不用說這人和他就隔著兩個人了。
但宋楓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愛說就說唄。
他緩緩放下茶杯,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權當我害怕了罷。
反正四皇子身份尊貴,也不失了我的身份。」
他只是來這裡帶公主湊個熱鬧,這什麼人啊,一直將火往自己的身上引。
裝逼?
一種低俗的惡趣味罷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潔身自好可是能獲得魅力值的!
這玩意可比逼格重要。
他不知道的是,輪椅上的公主心中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這個登徒子!非禮我的時候那麼放肆,到了這裡就偃旗息鼓了。
不行,這件事我也要記上!到了父皇面前再懲治四皇兄!」
為什麼懲治四皇子?
宋楓是他的夫君,而自己也被他……
總之!她是非宋楓不能嫁了,當然要護著自己的夫君了!
四皇子聞言,仰頭狂笑。
自己終於將宋楓狠狠的壓在了腳底。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被判了重刑,還是兩次。
隨後,季先生又抽到一張紙片,其上寫的字乃是「雨」字。
見此,季先生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好一個『雨』字,此時正好是我江南梅雨天氣,看來,這是上天要我贏。」
說著,他對著四皇子微微拱手。
「殿下,這兩女子已經是殿下的囊中之物,請勿驚慌。」
說著,季先生搖著蒲扇,向前踏出一步。
「悠悠渠水清。」
詩句一出,瞬間驚艷當場。
在座的賓客有人仰天長嘆,感嘆天之不公。
為何人間會有如此驚才絕艷之輩。
而此人卻不是自己。
更多的,則是面色露驚駭,神色惘然。
「這便是江南第一才子的分量,隨手便是千古絕句啊。」
「雖然此句並未寫雨,但見微知著,淅淅雨聲瞬間涌面而來,我等自嘆不如!」
卻見季先生眼角一撇,滿是淡然之色。
「雨霽江南城!」
此句一出,震撼全場。
就連那孿生姐妹都目光呆滯,望向遠方。
作為玉京樓的花魁,詩詩詞歌賦聽過不少。
但是能達到如此意境的,卻只有一個。
許久之後,兩人目光這才從江南的神往中收回。
而後對著負責人重重的點頭。
見此,負責人再次大聲呼喊。
「此句絕佳,引得二女驚嘆,再請飛緞兩階!」
剎那隻見,兩道飛緞自兩邊射出,停滯在四皇子的面前。
見此,四皇子大踏步而上,而後對著四方賓客拱手。
「承讓,承讓!」
隨後,他將目光放在宋楓身上。
在他看來,如此經靜驚艷的詩句定然能夠引得他震撼,想必已經是羞愧不已。
但他的目光忽然一滯。
只見宋楓單手撐著下巴,望向遠方,眼神空洞。
顯然是在走神。
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怎麼這系統的魅力值還不增加呢?
愁死人了。
這時候,他看到四周的目光同時看向自己,還以為是因為之前那事。
「你們看我作甚?季先生才高八斗,你們看他去。」
月清聽到這話,也是無奈搖頭。
這駙馬爺對小姐確實不錯,只是胸無大志。
想必以後也是泯然眾人。
之前那首絕句,想必正如其他人所說,是他抄來的。
否則的話,他定能拿出名傳千古的詩句,狠狠地打四皇子的臉。
「駙馬,我們帶著公主殿下回去吧。」
她已經看不得周圍的那些鄙夷的目光了。
宋楓卻擺了擺手,饒有興趣的說道:
「不用,季先生如此高才,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登頂。」
「唉!」
月清聽到這話,嘆了口氣。
心中為小姐的未來所擔憂。
若是以後小姐醒了,知道他的夫君乃是如此平庸之輩,怕是能氣的再昏過去。
但作為一個下人,宋楓的話,她只能照做。
四周的賓客聞言,都是譏笑出聲。
人家本就是為了打你的臉,你竟然還想看著人登頂。
這和將臉送過去讓別人打,有什麼區別?
此時,所有人都堅信,宋楓的那首詩,就是抄來的!
於此同時,公主這邊。
她將外面發生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十分焦急。
「人家都這樣說了,你倒是反駁回去啊,你的詩詞呢?
你那滿腹經綸呢?急死個人了!
不行,當眾侮辱我夫君,四皇兄再記一次大過!」
忽然,富麗堂皇的玉京樓所有燈光瞬間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