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墨沉淵暴怒
2024-05-29 19:14:28
作者: 桃子很甜
「二小姐,你一個人來的嗎?我開車過來的,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吧。」
林嘉書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嘴角勾著一抹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他微微彎腰,輕聲和蘇棠說話,仿佛隨時隨地透著細心的照顧。
蘇棠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這副姿態,她真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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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用一副溫柔斯文的模樣吸引她的注意,很輕易的讓人迷失一顆心。
雖然他的本性並非如此。
略一思索,蘇棠便有了答案,林嘉書八成是看上蘇棠墨家二小姐的身份背景,如若有一天勾搭上了,他就可以甩了白馨,到墨家作乘龍快婿。
蘇棠嘴角輕勾,眼底深處浮現著不易察覺的嘲諷,還以為林嘉書變了性子,原來還是那個薄情寡義、自私虛偽的人。
蘇棠猜的不錯,林嘉書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見她發愣,他輕喚道,「二小姐?」
蘇棠回過神來,臉上揚起一抹明艷動人的笑容,「好,那麻煩林先生送我一趟了。」
「二小姐就別叫我林先生了,叫我嘉書就好。」
「那你也別叫我二小姐了,直接叫我名字吧,」蘇棠像是想到什麼,歉意的低下頭,「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當時以為你是那種狗眼看人低的男人,一時氣不過,就放狗咬你了,你不會介意吧?」
蘇棠的眼神崇拜的看著林嘉書,「在婚禮上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我沒想到你還能接受一個這樣的女人做老婆,真沒想到你是如此重情重義的男人。」
想起上次被狗追著咬的經歷,林嘉書溫柔的表情有一絲裂縫,他笑著道,「我理解的,而且我也沒有受傷,小棠你不用介意。」
乍一聽見這個稱呼,蘇棠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小棠是上一輩子林嘉書喊她的暱稱,他剛才一叫,差點讓她噁心的把隔夜飯吐出來。
不過一想到白馨知道林嘉書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搭的表情,她瞬間就能忍下去了。
蘇棠感激的點點頭,「那好,你等我一下,我讓人把藥送過去之後馬上來。」
處理好後,蘇棠走向林嘉書,兩個人一起朝著門口走去。
不遠處,墨沉淵坐在輪椅上,陰翳的眸子緊鎖著兩個人的背影,蘇棠和林嘉書說話的神態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里。
她居然敢拋下他跟別的男人走!
漆黑的雙眸掃過旭日拿過來的藥,他抬手將藥袋用力的砸在地上,忽然的聲響吸引了醫院所有人的注意。
墨沉淵抓著輪椅的手指不斷的收緊,臉色陰沉到可怕……
藍色寶馬緩慢的在公路上行駛,林嘉書開著車,一路上不斷的和蘇棠講述著自己遇到過的趣事。
蘇棠聽著那些上輩子就聽過八百遍的故事,適當的發出一點驚嘆聲配合他,過去三年了,這個狗男人勾搭女孩子的手段都沒有變過。
蘇棠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一面抽出心神來配合男人,眼皮忽然重重的跳了幾下,她的心底冒出不好的預感。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她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正想著,劇烈的碰撞聲襲來,刺耳的剎車聲響破雲霄,蘇棠的身子猛地向前撲去,索性有安全帶的禁錮,她才不至於受傷。
林嘉書驚魂未定的抓著方向盤,透過後視鏡,他能清楚的看到他這一邊的後門被撞出一個巨大的凹陷。
只差一點,凹陷的就是駕駛座的車門了。
林嘉書氣憤的看向那輛黑色馬斯頓,正想下車理論,黑色馬斯頓的車門砰的一聲打開,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微長的劉海往後順到腦後,奇怪的是臉上帶著一塊黑色的金邊面具。
即便看不清臉,也能讓人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股肅殺之氣。
墨沉淵徑直走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解開安全帶,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將人抗在肩上。
蘇棠詫異的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被男人的動作弄的慌了神,在他的背上掙扎,「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林嘉書見狀慌了神,以為是什麼綁架犯,急忙跑出來攔在墨沉淵的面前,「你幹什麼!你帶走一下小棠試試!」
墨沉淵的臉色黑的能夠滴出水來,聽見林嘉書的稱呼,心裡瞬間被戾氣充斥,暴虐因子瘋狂滋長。
「小棠也是你能叫的?」
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墨沉淵的唇齒間蹦出,他抬轎踹上林嘉書的胸膛,這一腳他費了狠勁,林嘉書直接被踹飛在地,他捂著胸口,似乎能感受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墨沉淵扛著蘇棠,似不解氣一般,他再次走到林嘉書的面前,衝著他的胸口再度狠狠的踹下去。
林嘉書毫無還手之力,他捂著心口,疼的在地上打滾,企圖避開男人的攻擊,嘴裡同時喊道,「我會報警的!我一定會報警的!」
蘇棠被男人的狠厲驚到,她看不到林嘉書被打的樣子,卻能夠感受到男人踹人的力道和一聲聲的慘叫。
她急忙喊道,「你別打了!再打下去人要被你打死了!」
聽見她的話,墨沉淵的腳下更狠,直到林嘉書昏死過去,他才收腳,將蘇棠丟到副駕駛座上。
男人身上的氣息太過恐怖,這還是蘇棠第一次看著這個男人動手,害怕的看著男人的身影,在男人繞到駕駛座的時候,蘇棠立馬打開車門下車。
這一舉動無疑在墨沉淵暴怒的邊緣再度添上一把火。
墨沉淵將蘇棠再度丟回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之後,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兩根繩子,將蘇棠的雙手雙腳綁好。
確定蘇棠不會再跑之後,墨沉淵才坐上駕駛座,黑色馬斯頓揚長而去。
男人駕駛的速度很快,車輛在沙地上留出一串清晰的輪胎印,蘇棠打量著沿途陌生的環境,心口提到了嗓子眼。
哪怕是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蘇棠強迫自己冷靜,她打量著男人的臉色,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卻無端讓人感覺到面具下的寒冷和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