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翼帶著破碎的心離開

  北辰翼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他是風光無限，可有誰能讀懂他背後的心酸，至今為止，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小霜兒的情形，當時，在傑王府的水牢里，他看見倔強而堅強的她，那個時候，他在想林染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丞相的二女兒不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嫡女嗎？怎麼變了一個人，口出狂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還有，在傑王府花園，長孫鈺傑打她的時候，她那視看淡生死的模樣真讓人心疼，長孫鈺傑那傢伙，也真下得了手，對待一個弱女子，那麼殘忍，他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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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鈺傑打她，他心疼她，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的心被她偷走了。

  當時，她被長孫鈺傑扔進荷花池，他好擔心她，一個被打暈過去的女人，還被扔進冰冷的荷花池，人人都以為她沒命活過來了，哪知她竟然活了過來，以另一種姿態讓世人高看她。

  直到後來，大家才知道，她早已不是丞相府的軟弱小姐，而是巫族聖女，她風華絕代，才華橫溢，令天下男兒趨之若鶩。

  。。

  「陛下，既然選擇放手，就開心點吧！」

  陛下對祁月皇后念念不忘，如今，陛下徹底沒希望了，不如選擇遺忘，也許遺忘是最好的選擇，阿虎希望北辰翼想開點兒，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阿虎身側的阿飛低頭輕嘆，為什麼主子從來不多看她一眼，她也愛他啊！她的愛不比任何人少，陛下守著一個得不到的人，有意思嗎？

  「阿虎，你想多了，朕早就放下了!」北辰翼不想讓屬下看到他的脆弱，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但願是他想多了吧，主子的心思，他還是了解的。

  阿虎那張粗獷的臉露出柔和的笑容，心裡卻心疼他的主子。

  「陛下，我們該回去了。」

  是啊，他該回去了，他這次來祁月是為了給小霜兒的孩子送賀禮，小霜兒已經有了長孫鈺傑的孩子，他們一家三口該是多幸福啊！

  他呢，還是比較適合當他的花花公子，既然不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放開心去接受現實。

  昨晚在小霜兒的寢宮，她找他談話，他知道她也是為了他好，他知道她不會喜歡他，更不會喜歡任何人，因為她的心中只有長孫鈺傑一個人，這些都是事實，哎！長孫鈺傑真是幸運，能夠得到她的心。

  幾日後，北辰翼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回到了他的國家，回到家後，後宮的女人們又開始煩他了。

  後宮的女人十分嫉妒染霜，她們也恨染霜占據她們相公的心。

  這幾月，季芷柔和戚薇的爭鬥也越來越厲害，為了後位，後宮的女人們真是卯足了勁兒在往前跑。

  季芷柔根基較深，她有季太后的支持，至於戚薇，她雖然有松江部落的支持，但還是比不過季芷柔。

  季芷柔有太后這個大靠山，戚薇永遠都落後一步，太后那麼支持季芷柔，她是不希望外族的權力大過他們季家。

  永福宮中，季太后笑眯眯地看著從祁月回來的北辰翼。

  「翼兒，這次你該死心了吧，她已經為人母，你呢，也應該放下心來，好好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季太后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染霜，曾經，她每次提到染霜，她都罵染霜是狐狸精，小賤人，這一次，她算是留點口德。

  兒子的心思，她懂，她還巴不得染霜不理她兒子，那樣她兒子的心就收回來了。

  「母后，兒子明白，一切都過去了，母后請放心。」

  他也應該學會放下，北辰翼淡淡地回道。

  「翼兒，既然放心了，那就選個皇后吧，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母后老了，還想抱孫子呢！」

  季太后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子嗣問題，兒子都過了二十五歲，還沒一個子嗣，大臣們也著急，她更著急。

  皇后之位永遠留給她，即使她不嫁給他，他也不會把皇后之位留給別人，至於宮中的女人們，維持現狀比較好。

  北辰翼認真回答道：「母后，現在不是很好嗎？」

  「翼兒，芷柔那孩子懂事，識大體，母后覺得她當皇后最合適，翼兒，母后推薦芷柔，不僅僅因為她是母后的侄女，也是為了你好啊！」

  季太后仍不放棄讓季芷柔當皇后，她繼續遊說北辰翼。

  「戚妃是好，但哀家覺得她不合適，她是部落來的郡主，如果我們選擇讓她當皇后，難免會讓她的族人有機可趁，翼兒，你考慮考慮哀家的建議吧！」

  松江部落首領和舅舅都是朝中大臣，一文一武，朝中局勢穩定，他不想打破這種氣氛。

  「母后，您不用勸兒臣了，兒臣是不會立後的，我這一代，我的後位永遠空置，母后，其他事情，我可以依您，但立後之事不行。」

  北辰翼鄭重地宣布他的決定。

  他的嚴肅的表情讓季太后覺得無奈。

  翼兒空置後位，肯定是因為胡染霜，哎！

  胡染霜那樣的女人確實優秀，難怪翼兒對她念念不忘。

  既然後位不能動，她總得讓芷柔當個貴妃，如今，翼兒的後宮只有戚薇是貴妃，戚薇的妃位高過芷柔，她不服氣。

  「哀家可以聽你的，但你必須讓芷柔當貴妃，掌管後宮的權力。」

  這已經是季太后最後的讓步了，她認真地要求北辰翼答應她的請求。

  「翼兒，戚妃是貴妃，芷柔也是貴妃，才能達到平衡。」

  好吧，既然母后都這樣說了，他就按照母后的意思做。

  北辰翼思考了會兒，他點了點頭，道：「母后，這事兒還得找個藉口封芷柔為貴妃才行。」

  「好，哀家相信你。」

  季太后得到北辰翼的承諾，她算是放心了。

  她們季家怎麼能落後呢，戚薇只是一個小部落來的郡主，憑什麼跟芷柔爭風頭。

  北辰國御花園真是百花齊放，美女眾多。

  北辰翼的女人們都湊齊了，在御花園涼亭賞花呢！

  季芷柔，戚薇，柳韻，孫若蘭，這四人都是後宮中地位較高的女人。

  尤其是戚薇，她一直都很有自信，她能獲得後位。

  孫若蘭故意挑起戚薇和季芷柔之間的矛盾。

  她假笑道：「戚妃姐姐，前不久陛下經常出入你的寢宮，可見他是多麼愛你，妹妹還從來沒看到陛下對那個女人這麼好呢，當然除了祁月皇后。」

  哼，得意啥啊，如果不是戚薇捐點銀子，皇上表哥會看上戚薇嗎？

  季芷柔暗自嘀咕，她心裡恨死戚薇了，戚薇表面和善，暗地裡卻和她較勁。

  「我們四人中，若論誰最受陛下歡迎，自然是芷柔妹妹了，芷柔妹妹和陛下是親戚，陛下自然寵芷柔妹妹，我還記得和芷柔妹妹一起嫁給陛下的時候，陛下只喜歡芷柔妹妹呢」

  柳韻知道孫若蘭的心思，她也不甘落後，她笑著吹捧季芷柔。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北辰翼聽到他的女人們議論誰最得寵，他邪魅的笑聲傳入涼亭。

  「各位美人兒，朕一樣疼你們。」

  他又恢復了花花公子的形象，他已經想通了，既然得不到心愛的女人，那就沒心沒肺的活著，也許那樣，他會開心點。

  話語剛落，他人已經出現在涼亭，女人們湧上去，他左擁右抱。

  「陛下，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孫若蘭笑盈盈地問，她在想如果雨露均沾，她也有機會懷孕。

  她年紀也不小了，四妃中，她的年紀較大，如果不早點懷孕，她以後沒機會做母親了。

  「自然是真的，從今以後，朕會對你們每個人都好，你們高興嗎？」

  北辰翼邪魅地抬手撫摸孫若蘭的臉頰，在上面親了一口。

  孫若蘭頓時臉紅了起來。

  陛下怎麼可以當著大家的面親她啊！真是丟臉死了。

  北辰翼身後的阿飛黯然無光，陛下可以對她的女人們這樣，為什麼他不接納她，她等了他那麼多年，以為安定後，陛下會給她一個名分。

  可陛下卻隻字不提。

  只有阿虎明白，陛下是在麻痹自己，陛下的心中永遠有祁月皇后的影子。

  阿飛放不下北辰翼，等北辰翼的女人們離開後，她親自找北辰翼談。

  她緊張而期待地望著北辰翼。

  北辰翼溫柔地笑道：「阿飛，朕當你是妹妹，這就是朕不接納你的原因，你和其他的女人們不一樣，你雖然是朕的屬下，但你跟著朕出生入死，朕把你當親人。」

  他放任自己，那是因為他明白的責任，他放任自己，那是因為他知道他深愛的她永遠不可能回到他的身邊。

  面對皇后的女人們，他有責任寵幸她們，她們和阿飛不一樣。

  阿豹喜歡阿飛，他不能染指阿飛。

  「陛下，我懂了，祝您幸福。」

  話已至此，阿飛終於想明白了，陛下的心裡還愛著胡染霜，即使他寵幸那些妃子們，也是為了責任。

  這一次，她也死心了，以後，她和陛下，只是上級和下級的關係。

  「阿飛，珍惜眼前人，阿豹是個好人，朕知道他喜歡你，和他好好過日子吧，女人的青春耗費不起，趁年輕，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

  這話是真心話，他希望身邊的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