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鞭打

  傑王府的正廳內，氣氛有些曖昧，就連空氣也曖昧起來，莊美蓮嫣然一笑：「傑，你對我真好。」

  說話的時候，她的身體不斷往長孫鈺傑身上蹭。

  「因為你是蓮兒啊，所以我對你好。」長孫鈺傑在後面擁著莊美蓮，屬於男人的氣息縈繞在莊美蓮的鼻尖，她半推半就，「傑，有人來了。」

  正廳門口，殘夜不敢進去打擾，他只好在門口稟報，「啟稟王爺，林染霜帶來了，在院子外面候著！」

  「本王知道了。」裡面的長孫鈺傑放開莊美蓮，正打算前去院子教訓染霜。

  「傑，我跟著你一起去看看吧！」其實，莊美蓮想知道染霜長得怎麼樣？作為女人，她很好奇自己的情敵長得怎麼樣，更何況林染霜還嫁給了她的愛人。

  正廳外面的院子裡，站著一個女人，正是染霜，染霜穿著單薄的褻衣，昨晚她被長孫鈺傑占有之後，就只穿著一件被撕碎的紅色褻衣，她看上去十分狼狽，衣服還是濕的，脖子青一塊紫一塊，讓人想入非非。

  「小姐，奴婢去幫你拿一兩件衣服吧！」阿奴哭了起來，她覺得染霜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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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你趕緊離開吧，我不想連累你！」染霜淡漠地拒絕，她知道眼前的丫鬟是真心為她好，可她是戴罪之身，她不想連累別人。

  「傑，那個女人就是林染霜嗎？」莊美蓮跟著長孫鈺傑走出去，看著站在太陽底下的染霜，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這個女人真活該，還敢覬覦她的男人。

  「林染霜，知道本王叫你來做什麼嗎？」長孫鈺傑忽然覺得折磨染霜也是一件高興的事。

  「不知道。」染霜不卑不亢地說了三個字。

  「王爺，她也太可憐了，我們還是放了她吧。」莊美蓮看著衣衫襤褸的染霜，假裝關心染霜。

  「蓮兒，你太善良了，這個女人真下賤，還想爬上本王的床。」長孫鈺傑把莊美蓮護在身邊，生怕別人欺負莊美蓮。

  染霜勾唇冷笑，她下賤，她什麼時候想爬上他的床，真是自戀的男人。

  「你笑什麼？」長孫鈺傑被染霜的笑傷了自尊，她笑什麼，一個不受寵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笑他。

  「我笑你太自作多情，我林染霜就是嫁豬嫁狗嫁乞丐，都不會有興趣嫁給你，你以為嫁給你，姐願意啊！」染霜毫不客氣地回擊，「別太看得起自己，你是王爺，也許有很多人巴結你，但我不稀罕。」

  「林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王爺。」莊美蓮看著染霜，面帶微怒。

  「林小姐，你就服服軟，傑會放過你的。」莊美蓮看著狼狽不堪，而且不得寵的染霜，她心裡放心許多。

  「這位小姐，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染霜見長孫鈺傑叫那藍衣女子蓮兒，她就知道那女子是莊美蓮----長孫鈺傑的青梅竹馬，她是來示威的吧，來看她笑話的，她林染霜又不是傻子。

  「林染霜，你竟敢說本王比不上乞丐。」雖然是夏天，艷陽高照，可傑王府的上空卻很冰冷，長孫鈺傑的周遭散發著冷氣，他凜冽地看著染霜，威脅地說，「你信不信本王殺了你。」

  「死有何懼？」染霜無所謂地說，「有什麼招數，儘管使來。」

  染霜紋絲不動，一點也不害怕，她的內心已經失望了，在這個陌生的時空，沒有她的立足之地，死對於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你既然那麼想死，本王就成全你。」長孫鈺傑陰森地吩咐，「來人，取鞭子來，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林小姐，你不要和傑作對了，你就認個錯吧！」莊美蓮看著染霜，繼續加油添醋，這個女人太不識抬舉了。反正她對她沒有威脅，她幫她求情，還可以博得一個善良的美名。

  「認錯，我有什麼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染霜冷笑，「也許死是一種解脫。」

  如果上天註定要她死，她沒有話說，現代的家已經沒了，艾倫占有林家的一切，爺爺也去世了，死了也好，她可以去地府見爺爺了。

  院子的丫鬟侍衛望做如此冷傲的染霜，都為之一動，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受到這樣的折磨，早就自殺了，可她卻什麼也不在乎。

  「王爺，鞭子取來了！」殘夜把皮鞭遞給長孫鈺傑。

  有那麼一瞬間，長孫鈺傑從染霜的眼中看到了悲傷，她是在為誰悲傷，是那個艾倫嗎？還是她真的不想活。

  染霜微微閉眼，淡漠地說，「來吧，尊貴的王爺。」她在等他的皮鞭。

  「哈哈，傑王這是教訓丫鬟嗎？」忽然，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染霜很清楚這個聲音，和神秘黑衣人的聲音差不多，真討厭，又是一個討人厭的傢伙。

  「是北辰太子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長孫鈺傑看著來人，他正是北辰的太子，剛才進來的人，還有一個，是長孫鈺銘。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長孫鈺銘有些同情染霜，他知道那是林丞相他們犯下的錯，她只是一個替罪羔羊。

  「傑王，那個狼狽的女子是誰啊，她犯下了什麼大罪？讓你親自動手。」，北辰翼假裝好奇。

  「她是林染霜，因為替嫁，惹惱了二哥。」長孫鈺銘替長孫鈺傑回答北辰翼。

  「哦，她不是喜歡你才嫁給你的嗎？現在外界到處都在傳林染霜為了嫁給傑王，使手段把她姐姐迷昏，自己穿上嫁衣嫁進傑王府。」北辰翼笑著說，「算起來她也是你的王妃。」

  「王妃，她也配嗎？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女人。」長孫鈺傑譏諷地說。

  「臭美王爺，你以為姐稀罕你嗎？就你這樣的男人，我林染霜發誓，生生世世都不會喜歡你，也不會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染霜眼裡的冰冷不亞於長孫鈺傑，她是階下囚沒錯，但她的驕傲不容許他踐踏。

  「找死！」長孫鈺傑見染霜當著外人的面忤逆他，他用力一鞭子打在染霜的身上，染霜連躲都沒有躲一下，啪的一聲，她的背被打得出血。

  「來啊，有本事就打死我。」染霜站穩，憤怒地看著長孫鈺傑。

  「好有骨氣的女人。」北辰翼看到她悲傷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竟然心疼她。

  「二哥，別打了！」長孫鈺銘拉住長孫鈺傑勸說道，「二哥，再打會出人命的。」

  「你放開我。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傑王，雖然這是你的家事，本太子不宜插手，我看林小姐也不是故意欺騙你的，你就放過她嘛！」北辰翼實在不忍心染霜被打。

  「北辰太子，既然這是本王的家事，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長孫鈺傑淡淡地說，「你們誰都不要替她求情。」

  「你們不是和他一夥的嗎？裝什麼好人，我的死活與你們無關。」染霜看著那個妖孽般的男子，那雙惹人的桃花眼很迷人，她才不需要他求情呢。

  「北辰太子，看吧，你好心幫她求情，她還不屑呢。」長孫鈺傑看著北辰翼冷笑。

  染霜的身心雖然很疼，但她的自尊，她的驕傲不容許她在敵人的面前示弱。

  「變態男，有本事就打死我啊！」染霜心裡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死了倒好，可以去見爺爺了。

  「傑，你就繞過她吧，蓮兒不想見到血。」看著這麼多人在，莊美蓮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

  染霜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笑得太妖嬈，「我林染霜不想欠你們的人情，既然這個狗屁王爺認定我有罪，我也無話可說。」

  「林染霜，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長孫鈺傑又是一鞭子，染霜也沒有閃躲，她吃痛地忍住，咆哮著，「來啊。」

  「林小姐，你就服個軟，別跟我二哥頂嘴了！」長孫鈺銘看著染霜，著急地說，「難道你真的想死嗎？」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染霜笑了，笑容淡漠而痛苦。

  「來人，把她給本王丟進荷花池，本王到要看看她有多狂。」長孫鈺傑打完染霜之後，吩咐侍衛把染霜丟進荷花池裡。

  「這個男人真冷血。」看著長孫鈺銘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弱女子，北辰翼心裡很難受，他要救她，如果她被丟進荷花池，還能活下去嗎？

  「二哥，你就放過她吧！她這樣已經活不下去了。」長孫鈺銘也不忍心染霜被折磨死。

  「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你們誰也別替她求情。」長孫鈺傑不顧弟弟的求情，嚴肅地說，「北辰太子，你遠道而來，就讓你見到這樣的事情，真不好意思，走，我們去正廳，本王也好和你敘敘舊。」

  長孫鈺傑想帶走北辰翼，他不想讓北辰翼多管閒事。

  被打得血琳琳的染霜，就這樣被侍衛扔進荷花里，撲通一聲，掉下去。

  「小姐，小姐。」去找衣服的阿奴趕到的院子裡，可惜她來晚了，染霜已經被帶走了。

  「你還是不要大喊了，你家小姐已經被扔進荷花池。」一個好心的丫鬟悄聲對阿奴說，「你還是回去吧，免得被王爺發現了，你要受罰。」

  「傑王，其實我覺得林染霜她是無辜的，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認錯，看來替嫁一事和她沒有關係。」北辰翼心裡著急，他不希望染霜出事。

  「北辰太子好像很關心林染霜嘛!」長孫鈺傑勾唇冷笑。

  「二哥，北辰太子說的對，林染霜她是無辜的，你就放過她吧！有錯的是林家人，又不是她。」長孫鈺銘實事求是地說。

  荷花池

  「哎，這個林小姐真可憐，估計活不過來了！」看守荷花池的侍衛嘆息地說，「王爺真下得了手。」

  「你小聲點，若是被王爺知道了，你就慘了。」另一個侍衛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我們做下人的，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