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結局（上）

  真是人生無常，話越說越荒唐！

  他愛我，就給我想了這麼個蠢計劃給我弄的傷心欲絕提心弔膽？

  我越想越又要氣，趕緊的默背清靜經，但默背了兩句就聽到龍灼說：「你修道也不影響我們好！爺這麼強，帶你修的更快。莫非，你都忘了？」

  他說完，挑眉，美的絕世無雙，而我心是前所未有的一緊巴：「你！你混帳！你閉嘴！我才不要跟你修那歪門邪--y的道！我要修正道，像蕭木一樣！嗯，像蕭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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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脫口而出，愣了一下，又肯定的再說一次。但心裡仍舊是覺得有些害怕，怕啥，怕變成蕭木那樣！很是矛盾的時候，忽然聽到龍灼又說：「傻丫頭，你可知道，你和他修行，最難的是什麼？」

  我下意識就問：「什麼？」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問我：「你以為是善對不對？做到他那樣的，普度眾生的善。」

  我疑惑說：「不然呢？還修惡不成！」

  未曾想龍灼說：「是惡。或者說，是接受你自己的惡！其實，蕭木他目前還沒有成真佛，只是菩薩，他的原因，就是接受不了自己還有惡的存在……比如，他非要超度你體內的九尾，就是他的惡。」

  龍灼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是：「這並不能讓我停止修道，我也不想跟你好！龍灼！這麼說吧，我是喜歡你，可喜歡你跟和你在一起，這是我的選擇和權利。對吧？」

  我這樣反問，以為龍灼會一愣，沒想到他竟是眉抬起，眼底發光的說：「說得不錯！繼續？」

  我：「……」怎麼感覺他有點奇怪，但還是接著說：「沒什麼多說的，就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龍灼抿唇，嘴角輕扯的樣子，宛若將一切都瞭然，「那——我承認你是有權力，我也繼續說了？你還要不要繼續聽修道的事兒？」

  不得不說，他是真雞賊！我是想聽，況且，被他束縛抱著，也出不去，就說：「你講！」

  「嗯，我繼續說蕭木，他啊，就是不肯接受自己也有惡的一面，才會作出現在這樣的一切，當然，慈悲是對的，但慈悲里也包含了對惡的理解和包容。

  天下事太多了，必須凡事都能接受，能容忍，才是最大成，所以，他還沒有大乘如來，你真要修的話，別跟蕭木，像是你一開始說的修道，我是支持的。」

  我皺眉，忽然有些感興趣，抿了抿唇糾結著還是問：「狐狸祖宗……說，佛道沒區別，你又說讓修道別修佛…」我給弄的迷糊。

  龍灼就仔細給我說，「很簡單，你就記住，佛是——你苦，我來超度你，你跟我一樣你就不苦了，我教你如何化解，就是如何成為我這樣的，你有因果，你要做善事才能有善終…當然，這是對的，但是道家更符合爺脾氣！不爽就打，說通俗易懂點，全看心情～爺心情好的時候就告訴你：看到沒，地上有塊石頭在那兒你馬上要碰到了，但是吧，爺建議你去稍微碰一下，別繞開，因為你這會兒不碰，下次還得碰，不如碰個小石頭，免得碰到大石頭更慘！

  至於做不做善事，隨你～

  你的命自己修，爺心情好就告訴你，那有一石頭！要是心情不好——就直說：你等著吃個苦頭了！就完事兒。」

  不得不說，龍灼講的的確通俗易懂，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明：「那同樣的石頭要是在佛教出現怎麼辦？」

  「哦，施主，那裡有塊石頭，您只要做善事這塊頑石自己就被感化離開，不會傷害到施主了～」

  龍灼迅速變換了親切慈悲的口氣，當真是給我弄笑了，也是忍不住接話：「那如果還是碰到了的話……是不是要說，施主，您做的善事不夠？」

  「不愧是爺帶出來的！」龍灼使勁兒揉了揉我頭髮，而我仔細想了想，「修道好，那既然說到這，你說蕭木不接受惡，你修道就接受了是麼？」

  「對，你如果要修道，你也要接受，又或者說，是跟惡同在！其實，沒有惡，哪兒來的善？皆知善為善，斯惡矣。只要你沒有分別心，不覺得惡的存在對你來說有什麼不對，善是你，惡也是你，接受你的惡，然後能控制你的惡，比如，你有一個惡念，現在就想要撲倒我，跟我生十個龍崽子……」

  他說到這，我剛興起的興趣就全沒了，甚至覺得他在扯皮。不過他話鋒一轉又說：「但是！你能把這個念頭壓住，沒有將爺摁下實施你的惡計劃，那麼，這個惡念就不算惡念～」

  我：「……」一時間不知道他真假，但忍不住的問：「龍灼，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地方？」我問完，目光認真的看他，「坦白講，你我從未這樣聊過天，這一刻我覺得你我是平等些了。」

  說完，我就在心裡補充一句，這平等，只是錯覺罷了，別當真，就好像他喜歡我也不過是因為前世的緣故，也不能當真，自然下面的話也就——

  不當真！

  我這樣麻痹自己，免得失落難過，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說：「我若說，我從未喜歡過前世，你信麼？如你所言，我們從未這樣聊過，所以，我也不想再騙你…坦白講，我失去的記憶早回來了。但當我想到阿葉的時候，我腦子裡就出現她很多的優點，她的睿智，機敏，才智，過人的天賦，簡直是天生的統帥！是救世的神女……」

  龍灼說到這裡，我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把就甩開他站了起來，「行了，別說了。」我走！

  結果，被他一把拉回去，「急什麼！我知道她優點多，甚至你們是同一張臉，但氣質天差地別！而她如果在的話，恐怕仍舊是沒人不喜歡她的…」

  「龍灼！你——」我真是差點飆髒話了，這話說的，比罵人還難聽呢！但龍灼拽我拽的死死的：「這就吃醋了？可是，她那樣優秀的，卻讓爺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到龍灼說這一句，我才是冷靜下來，別開臉說：「我才沒有！我沒那麼喜歡你！不會吃醋！你別亂想！」

  他也不跟我爭辯，繼續說：「正因為她太優秀，太完美，所以，我看到的只有那些優點，我看到的就是一個完美的女神，好像不喜歡她，都是錯的。所以，她當初主動追求跟我在一起，我就覺得她還行，是唯一配得上我的，便就在一起，再後來，就是你知道的，她斬了爺……」

  說到最後，他立刻轉換了自稱，接著冷冷地說：「後面的你就都知道了，可以說，對她憤怒的執念更多一些。而你——就出現了。」

  他說到這裡後，目光開始變得溫柔，抱著我一句一句的講：「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根本想不到，你能變成這樣一個廢物，沒有任何的優點，只有缺點！

  你魯莽，橫衝直撞，特像無極那臭小子！

  果然是他帶出來的！看著就不爽極了！所以，我對你很厭惡，可後來，我發現你也有自己的閃光。

  你更會救我，哪怕是為了換自己的命，

  可這種事，在她身上，絕不可能發生。

  如果是她的話，第一次在趙司檸家的別墅里，我就被那匕首幹掉了，後來我發現，你竟小心謀劃著名，以不傷害所有人為目的來解決問題，簡直是傻得可愛……」

  「還有，你做飯給我吃。你生氣，嬌俏，可愛，撒潑，所有的樣子，爺都喜歡！爺也是漸漸的才知道——

  原來這才是真的喜歡，而不是合適。」

  他說到這裡，又吻下來，我的心則因為他一句句的告白，全部亂了！

  老天爺啊，要不要這樣的煽情，我修道的心都要被他說動了！我不敢沉迷這個親吻，我念著咒，在腦子裡思索，我……可以擁有這樣的感情？

  結果思索完畢後，我的咒也念完，冷靜了一下，感覺到他鬆開我，有些掙扎，也有些不爽，還有些試探的：「這樣說，你也還是不要爺？」

  這一次，我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十爺，我很弱小吧。」

  他臉色微微發沉說：「叫龍灼！」

  我沒搭理，我說：「爺，你聽過容錯率嗎。」

  他「嗯？」了一聲，尾音上揚，但是眼神已經暗沉下來，顯然是因為我沒有給準確答案而不爽，我現在聽完了他對我的表白，完全不敢看他，低著頭說：「就是類似打麻將吧，窮人上桌，運氣好的話一直贏也不代表什麼，因為只要輸一把，可能就輸光了！那就算贏了下牌局，也未必富有；可同桌富人無論輸贏，都不會對生活有任何大的影響，更不會因為這一桌牌，就一輩子爬不起……對比你來說，我就是那個窮人，我輸不起。」

  我說到這，才抬起頭，「一直以來，我都是弱小的，爺，　這才是橫在你我之間的真正問題。即便像你說的那樣，你喜歡這樣的我，可是那樣優秀的都入不了你的眼，你現在的一切，未必就不是過眼雲煙，我才20年，我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不會！就算現在與你在一起，或許開心，我開心我喜歡你，你也能喜歡我，我覺得高興！但我更想，我能夠有足夠的權利和能力，來應付未來有一天你膩了我的時候，所以我想繼續與你保持一種客觀的距離，直到，我覺得我們隨時可以在一起，也隨時有分開的可能和應對的能力為止。」

  我說完，龍灼還沒說話，陡然，我的雙手上，一雙爪子冒了出來，「噗！！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不可一世的龍十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吃一個二十歲的毛丫頭的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