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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驪山扶乩

2024-05-29 19:08:55 作者: 江雨霽

  夜色深重,蕭木說完起風了,揮揮手說:「回去休息吧,晚安。」然後自己就轉身回鋪子。

  鋪門掉了一頁,他過去把螺絲擰上去,沒再回頭。

  我有些分不清真假,也不知該說什麼,就裹衣服也回去。

  回去後,看著那床,總還能想到剛才差點被強x的經歷,有些害怕,於是掏出了包里的龍灼牌位,換了床單後,又專門灑了香水,然後才抱著牌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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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是讓雞叫吵醒的,柳墨琮很聽話的又抓雞回來,昨晚事情兇險,我沒來及詢問他和陳小雨的事,到做好飯一起吃時,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和小雨……」

  我沒說完,等他自己交代,可沒想到的是,他皺了眉說:「我和小雨?什么小雨?」

  他好像全然不知道!我這才記起來,昨晚我衝出去時,他是瞬間倒下去的…回來時他也倒在沙發上。

  於是我閉口不提,「沒有什麼,吃飯吧!」

  柳墨琮之前說,沒牌位不能吃人間飯,後來有了戶口後,對乾飯這件事沒抵抗力,悶頭吃飯就不再問了,我心裡卻還惦記。

  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兒和那天陳小雨給龍灼餵下的大黑丸有關係,當天蕭木也在。

  下午的時候,我不太睏倦,就想下樓去找蕭木問清楚,結果路過公司的車時,猛然記起來,我一直惦記的事兒趙司檸不見了!

  我記不清龍灼當時是不是操著趙司檸的身體下車的,但戰鬥後我就沒看到。

  兩件事,我都給蕭木說了。

  現在龍灼不在,我能信任的就是蕭木,唯一一個被龍灼認可過的非凡人。

  蕭木正在疊元寶紙錢。

  我說陳小雨的時候他沒動作,一臉淡然的繼續疊,而我說到趙司檸時,他停了下來,又像當時那樣掐手指頭,像在卜算。

  過了會,抬眸說:「我算他肉身不妙,對你們不妙,九成是被背後的人拿去用了。」

  「又是背後的人,」我皺著眉,忍不住說:「你是也會算嗎?那你能算到背後的人是誰嗎?」

  蕭木放下一個金元寶,認真的看我說:「尤皖,有些事知道了也不能說。」

  我到嘴邊的一句「陳小雨和柳墨琮也不能說嗎」,壓了下去,起身讓他給我拿了一把香,掃碼付了錢後正要走,被他又喊住:「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我回過頭看他說:「先說好的吧。」我暫時不想聽到什麼壞消息了。

  他嘴角一勾說:「我接到消息,說那隊狐弟馬明天就能到驪山。」

  我聽的心臟猛然縮緊了下,「明天就到?」

  他嗯一聲,「壞消息是我看了看沒有車票,我們只能開車去。」

  他的話中,篤定我一定會去。

  我不太喜歡這種被人篤定看穿的感覺,可深吸一口氣,又的的確確內心非常想去了…

  「現在你收拾的話,我們一小時後可以出發。」

  蕭木的聲色沉定。

  我咬了咬牙說,「等著!」

  然後火速收拾東西,但也沒什麼收拾的,我一向不愛梳妝打扮,拿了一身衣服和龍灼牌位。

  柳墨琮也帶著了,當保鏢用,雖然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反水…

  這次開的不是公司的車,蕭木在我下樓時,直接開了一輛奔馳商務來…

  我上車之前忍不住的看了看不起眼的紙錢鋪再看了看蕭木的車。

  蕭木解釋:「我會一點點股票和基金。」

  算是解釋了車的來源。

  柳墨琮並不知道我和龍灼的談話,對蕭木還停留在小白臉的印象上,哼了一聲說:「老子當年滿山都是金銀珠寶,小白臉,趕緊開車!」

  蕭木也不跟他爭辯,開車,去驪山!

  我沒看過真正的扶乩,只是聽爺爺說過,路上用手機搜了搜,大概有一點了解。

  驪山這個地方自古就有扶乩的習俗,而狐仙的祖宗塗山氏九尾狐就是保護驪山的…

  到目的地,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在車上睡了一覺,我不怎麼困,但蕭木提議讓我去洗漱後再去詢問可能更有效,說狐仙很是討厭不愛乾淨的人,也不會回答,

  我聽了立刻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還專門帶上了漱口水,準備問之前!再漱漱口!

  洗漱完畢,到地方,已經是人潮鼎沸。

  遠遠的我就看到人群中的高台上,有著帶細沙的巨大木盤,和一根巨大的毛筆,也叫乩筆。

  筆桿末掛著一個鐵圈,圈上又有一根繩,掉在兩個做扶乩的人中間。

  我百度過,乩時,就是兩邊的人不動,而乩筆會在仙的感應下,在沙盤上寫下答案,通常得到的結果,都是極為古典的詩詞或文章又或者各種經文書…

  其實這聽起來有些像哄人逗樂的,度娘上也的確這麼講,說只是些習俗討個彩頭。

  可從蕭木嘴裡說出來,我就覺得這事靠譜!

  扶乩時間快到了,還要取號的,蕭木無所求無所問,替我取了號,我洗漱完到那,正趕上前面一個人詢問子嗣。

  我是眼看著兩邊的人一動沒動,可碩大的乩筆卻在沙盤上迅速寫下了三男一女,這詭異,神奇的叫人群中連連拍手叫好。

  下一個,就到我了。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走上去,詢問:「我想知道…我的命還有多久。」

  問出這樣的話時,現場驀然一靜。

  蕭木給我說過,一般問生老病死的,多都是患有絕症的,同情的眼光在我身上遊走時,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凝結在乩筆上。

  可半天了,它竟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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