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距離
2024-05-29 18:37:52
作者: 一鋤頭
沈清顏看著局面好像向著反方向發展,她立刻插嘴道:「行了,你們別吵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搞砸的,李星痕你不要怨恨阿歌,當初想出那個損招是我的主意,本來我不想用這個損招的,只是這個小妮子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歡你什麼,所以我就想著生米煮成熟飯。」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回國了,所以這飯雖然煮熟了,但是也徹底爛掉了,我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而且這個小妮子也是個死心眼子,無論如何都不肯流掉這個孩子,只是為了和你再續前緣,雖然不是個什麼好姻緣,但是……」
說到這裡,沈清顏眼神銳利的看向李星痕,「如果你非要強制娶我的話,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你娶了我以後,對於我來說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本來不願意嫁給你的,你非要把我娶回去的話,我只能死在南詔國了,我這個人很烈的,就算你把我軟禁囚禁,我也會想法設法逃走,你的愛對於我來說只能是囚禁,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
說完,她拍了拍李星痕的肩膀,「而且我特別討厭沒有擔當的男人,不管岑瑾歌肚子裡面的孩子因為什麼而存在,但是你始終都是孩子的爹,不是嗎?血濃於水,假如我剛剛說的這些,不足以讓你打消念頭,你大可以娶我,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她拉著岑瑾歌,道:「行了,走吧,就算被浸豬籠我也跟你一起,你大可把孩子生下來,反正我是你的好姐妹,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說完,沈清顏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星痕,「我很感謝你,如此普通的我在你眼中那麼不普通,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如果你早一點出現,我的意思是說,在我成親之前出現的話,我想,我會不顧一切的跟你走,可是,有些時候姻緣就是這樣,差一步,也許就是一輩子,但是我們應該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該做什麼。」
隨後拉著岑瑾歌遠去,只留下了一臉迷茫錯愕的李星痕。
他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沈清顏剛剛說了一大堆,這些都是他未曾想過的。
他回國之後對沈清顏的思念日益加重以至於忤逆了父皇母后,好不容易等到了求親的環節,沈清顏卻不幹了,還有岑瑾歌也突然懷上了孩子。
這些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如果娶了她,她又如此決絕,他真的怕會出現什麼事情。
街上,岑瑾歌一路跟著小跑,擔憂的說道:「你這個破釜沉舟,真的可以嗎?」
沈清顏嘆了口氣,「李星痕的毅力是我沒想到的,我剛剛也是使出了最後的絕招,我是陸戰言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是,我斷然不會去和親的,如果非要我去和親,我就以死謝罪了。」
岑瑾歌瞪著沈清顏,「你別說什麼死不死的……」
「怕什麼,你跟我是好姐妹嘛,你都要堅持生下孩子了,到時候你未婚先孕肯定是會被人抓起來浸豬籠的,反正都是一死,咱們一起死好了,我得對你負責。」
岑瑾歌有些感動,她沒想到沈清顏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
那種心裡不平衡的狀態逐漸消失,她明白了,站在她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是她的好姐妹,一輩子的好姐妹!
「清顏,你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說個屁,不用說,咱們要對封建思想說不,作為一個成年女人,咱們有自主能力,憑什麼要被浸豬籠,有自由戀愛權,有自主權,你放心吧,寶貝,我會一輩子站在你身邊!」
皇宮,內閣。
皇帝有些焦灼,他皺著眉頭,微微道:「皇叔,這件事情不是朕能主導的,你也知道,朕是一國之君自然是為了黎民百姓著想,沈清顏去和親對兩國都是有意義的事情。」
北寒川譏諷一笑,對著旁邊的陸戰言道:「不知道陸將軍怎麼想。」
陸戰言接過話,直截了當的表示道:「皇上,微臣以為,這南詔國是可以打的。」
北寒川也提議,「皇上,本王也覺得陸將軍所言甚是。」
皇帝微微吃驚,北寒川和陸戰言兩個人一向不和,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這簡直不可思議,不行,那個女人不能存在長生國,必須得嫁過去,否則因為這個女人導致這兩個人聯手,從此他在朝堂之上便再也沒有了實權。
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不過不能當著這兩個人說,想了想,只道:「明日,朕會叫來李星痕,到時候看看皇叔和將軍有什麼辦法可以遊說了。」
從皇宮出來,北寒川挑眉對著旁邊的陸戰言道:「沒想到陸將軍不僅僅武功厲害,連腦子都比別人聰明,這一招金蟬脫殼屬實讓本王沒想到。」
雖然剛剛在內閣兩個人互相搭檔,可是出了皇宮,兩個人的距離又拉開了。
陸戰言轉過頭,冷笑道:「比起王爺的聰慧,陸某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陸某沒什麼心眼,有的只是對皇上的一顆忠誠的心。」
「陸將軍,此次和親事件關係到陸將軍的面子以及整個長生國的面子,陸將軍要是不能妥善處理,本王可就伸出援手。」
「自己的女人和腳下的土地是寸步不能讓,這一點,陸將軍應該比本王清楚吧。」
陸戰言怒甩袖,「這一點是自然,本將軍的事情用不著王爺您插手,如果王爺這般喜歡管別人的家事,不如早點娶個女人,這樣也不會閒的發慌。」
北寒川走到陸戰言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本王要娶王妃的話,那將軍可能就沒夫人了,本王不是那種橫刀奪愛的人。」
說完,便輕蔑的看了一眼陸戰言,提前轉身離開了。
看著北寒川的身影,陸戰言心頭的怒火燃燒的越發濃烈。
北寒川剛剛說出來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會真的對沈清顏有什麼想法吧?
一路疾馳回將軍府,找到夏舟,陸戰言語氣不善的問道:「那個女人呢?」
夏舟感覺到了陸戰言身上的怒氣,小心翼翼的回答:「夫人出去了很久,現在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沈清顏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陸戰言看著她,暴躁的問道:「你去哪兒了?」
沈清顏看見陸戰言正狠狠的瞪著自己,淡淡道:「我出去逛逛還不行嗎?」
「逛逛?是迫不及待見你的相好的去吧,那個李星痕,是嗎?」
本來也只是發怒隨口一說,沒想到沈清顏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這種不打自招的表現讓陸戰言更加相信了自己的說法,他咬牙切齒道:「你真的去見李星痕了?你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本將軍娶了你,簡直是玷污了整個將軍府!」
沈清顏被罵的莫名其妙,當場回嘴道:「陸戰言,你搞搞清楚,你自己沒有能力阻止這場和親,現在開始對女人發脾氣了是嗎?你可真能耐,你是不是還想打我?」
一想起自己在皇上面前都敢向南詔國宣戰,回到府內還被這個該死的賤人質疑自己沒能力,陸戰言當場就爆發,他伸出手扼住了沈清顏的脖子,道:「本將軍對你一再忍讓你卻處處激怒本將軍!」
沈清顏太陽穴一跳,從袖口拿出銀針,冷冷的說道:「放開我,不然我就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