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真相

  沈清顏道：「你不懂，不過他懂。」

  「切，你們夫妻這雙簧真是絕了，起初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了，原來女人成了親真的會向著自己的男人，我們曾經那麼好的姐妹現在都不重要了，對我說話還要藏著掖著，有了男人忘了姐妹，何況還不是什麼好男人。」

  咳咳，沈清顏咳了一下，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你知道的，陸戰言這個人大大咧咧的，一個十足的莽夫，別人隨隨便便用一下激將法，他就立刻被人激的暈頭轉向的，你說這種莽夫我不得提點他一下，他死在外面了，我豈不是成為寡婦了？」

  說到這裡，她嬌嗔道：「難道說到時候我的好姐妹給我安排男人是不是？」

  岑瑾歌無語道：「我要是有那本事我還費那事？我不早就和那個李星痕在一起了？好了好了，我身體不舒服我還先回去了。」

  說完便要走，沈清顏拉住她，道：「你身子不舒服找我就可以了，這個朝代的，哦不，我是說，這些大夫的醫術哪裡有我的好呢？我幫你看看不就行了。」

  「好像說的也是，你快幫我看看，我最近總覺得疲勞乏力，有些時候還倍感噁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清顏笑道：「你該不會是有了吧，不過可能性也不大。」說著便給她把起了脈，她錯愕的喊道：「你，你真的有了，你懷上了，你……」

  岑瑾歌也是一愣隨後慌忙的捂住了沈清顏的嘴，道：「喊什麼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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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顏立刻閉了嘴，支支吾吾道：「放開我，你要把我捂死，是不？」

  很快，岑瑾歌放開了她，然後自顧自的說道：「怎麼，會懷上呢……」

  沈清顏嘖嘖一聲，「確實奇怪，要知道，在某個朝代，那個朝代懷不上孩子是常事，到這還好，居然反著來……不過，你打算怎麼辦？這個孩子不會真的是那個誰的吧？」

  岑瑾歌沒說話，只是反反覆覆的說著怎麼會懷上。

  沈清顏不必問了，已經有答案了，她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那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副藥劑，這樣可以讓這個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流了，也不會太傷害身體。」

  岑瑾歌表情很複雜，半晌站起來，道：「我先回去想想再做決定。」

  說完就匆忙站起來轉身離開了。

  沈清顏搖搖頭，這個那人，估計是想著考慮用這個孩子來尋求和李星痕之間的可能性？

  但是再怎麼尋求，兩個人隔的這麼遠，也尋求不了呀？

  正打算回屋的時候，她驀地停住了腳步。

  「你出來。」沈清顏微微的喊了一聲。

  果然，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面，出現了一個人影。

  沈清顏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強裝鎮定道：「陸戰言，我知道是你。」

  對方卻搖搖頭，表達自己不是。

  「你不必裝蒜了，你真的以為我傻麼？暗中保護我，去皇宮攔住了我射出去的那一根針，這些只有你陸戰言能做到，我知道，陸戰言此時此刻應該在邊境，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你和陸戰言的武功流派不同，這一點我能看出來。」

  「那你為什麼喊我陸戰言。」黑衣人終於說話了。

  不過聲音卻不是沈清顏熟悉的陸戰言的聲音，而是一個極陌生又沙啞的聲音，聽起來約莫五六十歲的聲音，感覺很不可思議，縱然總總跡象表明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陸戰言，但……沈清顏相信自己，自己和陸戰言住了這麼久，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就是他！

  「如果你僅僅是為了保護我而留下來，那根本不通，這一點我一直沒想清楚，但是當你出現在皇宮內救了婉清清一命的那一刻開始，我覺得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你能留下並且保護我，還能來去自如的穿梭皇宮，這一點很關鍵，畢竟如果是你派了個什麼護衛暗中保護我也說得通，但是暗中保護我的侍衛不可能如魚得水的混到皇宮去了，就算武功再高強，這皇宮裡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怎麼能讓你輕鬆進去了呢，所以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除非你不是什麼護衛，而你就是陸戰言本尊，你之所以還在京城，是因為皇帝當時根本就沒讓你走，你和皇帝玩了一出金蟬脫殼，我不知道去邊境的是誰，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留在了京城，暗中保護我了幾次，不是嗎？陸戰言，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

  對面的男人摘下了面紗，露出了那張俊俏熟悉的容貌。

  是陸戰言，沒錯。

  「還有麼？」他目光盈盈的看著她。

  沈清顏點頭，「還有，之前你身上是有一股香味，這個香味類似於檀香的味道，雖然你現在的身上幾乎聞不到這個味道，但是你常年在書房帶著身上沾染的檀香味已經入了你的髮絲你的身體的每一寸地方，我嗅覺很靈敏，你騙不了我，雖然大部分味道已經散去了，小部分味道還是能被我捕捉到，這也是重要的證據之一。」

  陸戰言勾唇一笑：「沒想到，本將軍的夫人還挺聰明的。」

  沈清顏眯了眯眸子，「所以我全部都猜對了是嗎？」

  「本將軍沒有回答你的義務，不過有些東西你還是少知道的為好。」

  沈清顏冷斥，「我根本不想知道這些對於我來說沒用的東西，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殺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殺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救下她？」

  陸戰言沒說話。

  沈清顏接著說道：「更好笑的是，我為了報仇把自己弄進了監獄救我的不是你，而是北寒川，你覺得這可笑麼？」

  陸戰言微微道：「本將軍自有打算。」

  「有打算？你所謂的打算就是你和那個爛女人的感情是麼？你和她怎麼玩我不介意，但是她傷害到我了，不是嗎？她傷害的不止是我還有你，還有咱們的孩子，咱們確實沒什麼感情這不錯，但是肚子裡面的孩子做錯了什麼？他這麼一個微弱還沒有成型的生命就這樣被你的小情人扼殺了，你做過什麼？可笑的是你什麼都沒做過。」

  「回想一下，當初你跟我說什麼誰動你兒子都不行，現在想來，你覺得那些是不是都是屁話？」

  說完，沈清顏轉身，打算關上門。

  「不，留著她是因為她是關鍵人物。」陸戰言猛然開口。

  沈清顏回過頭，看著陸戰言臉色凝重，眸子沉沉。

  「什麼關鍵人物，是你的關鍵人物還是你的關鍵字？」她諷刺的開口。

  真是好笑，現在還跟自己說什麼關鍵人物，聽起來真的很可笑，沈清顏懶得聽陸戰言的辯駁，反正他現在是什麼都不會給自己說的，而且他救下那個女人的那一瞬間，她對這個男人就已經死心了，從心底里厭惡。

  「現在我已經查出來黃袍就是她放進將軍府的，而且還收集了一些證據，你說的沒錯，皇上是不會讓我離開京城的，倘若我一走，北寒川便會立刻對皇上發難，這些日子北寒川沒動作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我是否離開了京城。」

  說到這裡，陸戰言緩緩走上前，道：「邊境那邊，我派去的一隊人馬遇見了伏擊，想必也是北寒川的人，現在婉清清就是突破口，必須留著她來洗刷我的冤屈。」

  「明天我便會正式回朝。」

  看著沈清顏沒說話，陸戰言又道：「我聽見你和岑瑾歌的對話了，知道你很關心我。」

  沈清顏立刻白了他一眼，「我沒有關心你，我只是怕沒有靠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