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茶言茶語

  下令徹查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宮裡可謂是人人自危，擔心會查出自己什麼事來。

  皇后正在屋裡扎著小人，想讓宋美人更加痛苦，嬤嬤卻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娘娘不好了，快把小人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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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皇后皺眉，不解的問道。

  「有人像皇上提議，宋美人身體不適可能因為中了蠱術，下令徹查此事。」嬤嬤趕忙解釋道。

  皇后一聽，頓時愣住了，真沒想到竟然還會被發現，卻也正體現了蠱術管用，但她害怕自己被發現使用巫蠱之術，先前皇上已經對他失望了，萬萬不能再抓住把柄，忙把小人往桌上一放，吩咐著，「你快拿走去銷毀，萬萬不能被其他人給看到。」

  「好。」嬤嬤來此為的就是此事。

  用布將小人包住帶出了寢宮，想要徹底銷毀，唯有火燒才最合適，只能找一個隱秘的角落辦了。

  嬤嬤想到了後花園的假山，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過去，加快步伐走了過去，果然沒有人人，將小人拿了出來，準備點火。

  就在這個時候，須彌閣假扮的侍衛適時出現，「你手裡拿的什麼？」

  「沒什麼。」嬤嬤下意識的往身後藏，若被發現肯定會連累皇后。

  「我可都看到了，是個小人，行巫蠱之術的是不是你。」侍衛直言道，「走，去見皇上。」說完拉著嬤嬤就要離開。

  嬤嬤不肯掙紮起來，可哪裡抵得過一男子的力氣，最終還是被帶去了季衡的面前。

  人贓並獲，幾乎可以確定就是為巫蠱之術，更何況小人上面還刻了宋美人的名字，季衡認得出來這乃是跟在皇后身邊多年的人，不用說也想通了其中的聯繫，「去把皇后給朕叫過來。」

  「是。」太監應下。

  皇后在寢殿焦急的等待，去了有一會兒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來回走著，不停地望向門口，誰知等來的卻是李公公，「娘娘，皇上有旨讓娘娘過去一趟。」

  「公公，你可知道叫我前去為了什麼事情嗎？」皇后試探的問著，心裡有些不安。

  「娘娘去了便知。」李公公笑了笑，並未多言。

  到了乾元殿，看到的便是嬤嬤還有地上的小人，皇后一下子慌了，強裝鎮定，「皇上。」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竟然敢用巫蠱之術陷害後宮妃嬪，該當何罪。」季衡勃然大怒，覺得以前對皇后真是過於嬌慣了，才致使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皇上，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什麼蠱術，而是臣妾前陣子聽說宋美人身體不適，特地求來的平安符，能夠幫助康健。」皇后狡辯，試圖將事情撇乾淨。

  看小人身上的針孔，只要明眼人恐怕都能看出這是什麼。

  宋美人故意靠近了季衡，紅著眼眶說道，「皇上，真沒想到皇后娘娘能夠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可我和娘娘從來都沒有過交集，她為何這麼關心我啊。」

  「你這不是懷了子嗣嗎，我身為後宮之主，當然要多照顧一些。」皇后咬牙切齒的回應，看宋美人這副模樣，她算明白自己為何不得寵了，分明就是一副狐媚子。

  「那也沒有見娘娘有過什麼其他的表示啊，那小人身上的針孔那麼多，分明是針扎，像是泄憤的樣子，如果皇后當真為了我好，那我也認了，無非再遭受幾分痛苦罷了。」宋美人裝作委屈的模樣為皇后開脫。

  季衡見她如此懂事，決計要給她一個公道，「皇后你不要再狡辯了，你的心思朕清楚的明白，你德行根本配不上這中宮之主的位置。」

  有了廢后的打算，皇后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子嗣不說，更四處惹事，季衡念在多年的情分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實在太過分了，敢對宋美人下如此毒手，搞不好先前下毒的事情也是皇后做的。

  皇后頓時害怕了，她費盡心思得來的後位怎能毀於一旦，「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怎麼能因為她幾句話就要廢后。」

  「這是幾句話的事情嗎，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季衡對她嗤之以鼻。

  嬤嬤見狀，挺身而出攔下了責任，「皇上，這件事真的和皇后娘娘毫無關係，全是老奴做的事情，見宋美人勢力越盛，唯恐超過了皇后娘娘，那我得到的賞賜自然就少了，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娘娘毫不知情，剛剛那麼說都是在為我開脫。」

  服侍皇后多年，嬤嬤忠心耿耿，當然也不願看到皇后被廢。

  皇后聽完很是震驚，正想要開口，卻被嬤嬤用眼神示意什麼也不要說，如果犧牲了她能換來皇后的安穩，那也值得。

  「你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將她給我壓下去，處死。」季衡厲聲說道，敢讓他的美人受苦，死一萬次也足以。

  「是。」侍衛應下將嬤嬤給拖了下去。

  看著她離開，皇后心裡悲痛不已，嬤嬤無疑為她的心腹，沒了她如同斷手斷腳。

  僅僅這樣可還是不夠的，這樣的宮人出現在皇后寢殿，她這個主子也難逃其咎，「皇后你沒有嚴加管教好你的宮人，還鬧出了這樣的事情，甚至包庇，罪不可恕不應再管理後宮，風印交出來，去冷宮好好反省反省。」

  「臣妾遵旨。」知道季衡現在在氣頭上，皇后什麼也不敢說。

  等風波過去，第二日宋美人特意去了冷宮一趟，美名其曰探望皇后。

  不過在冷宮待了一夜，皇后就沒了之前的雍容華貴，反而看上去落魄不已，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你來幹什麼？」看到宋美人，皇后才不會給其好臉色，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自然過來看看娘娘，不知娘娘在這裡可還習慣？」宋美人也不惱，笑著說。

  「你不用假好心。」皇后毫不客氣的回懟著。

  宋美人皺了皺眉，索性收起了笑臉，故意嘲諷道，「想來娘娘現在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也算完成了我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