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張家會議上

  曉婭洗了手也進屋了，屋裡五郎正在疊衣服，今天早上洗的衣服五郎給收進來了，四郎在炕桌邊盯著一個紙發呆。曉婭剛進來，小七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四哥，打聽到了。大伯回來一會了，爺帶著大伯和爹出門去村里都串了會兒門了。四叔回來就去了村長爺爺家，剛才爺爺他們也去了，大伯呆了一會就先回來了。姐渴死了，有水嗎？」四郎趕緊給桌上的水杯裡面倒了一杯遞給小七。

  「看來爺爺已經開始行動了。」四郎低低地說。到底是孩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滿臉的擔心。

  「四哥，你別當心，咱們會如願的。」曉婭寬慰著四郎。

  「曉婭，你們幹嘛呢？爺爺回來了，四叔四嬸也跟著回來了，叫了娘還有二伯二伯娘去上房。」枝進來說。

  「小七，走，咱們去聽聽。」曉婭說著就下炕，準備去後院偷聽。曉婭剛剛確實是在安慰四郎，她也很是擔心，畢竟這是在古代，這個時候是以宗族為主，他們這種謀劃分家的，如果被人知道他們一家就別想活了。其實也是他們是外來的，不然如果在一個宗族的話，這個傳言剛出來的時候就會被族裡的人制止住。

  「噓！」剛到後院，就看到三郎哥在上房後窗戶邊上聽著呢，看到曉婭和小七示意他們小聲點。

  「老三和老三媳婦也過來了，老四，你把情況說一下，大家都商量一下怎麼辦。」曉婭把腦袋靠近後牆就聽見老爺子吩咐道。

  「爹，娘。事情是這麼個情況，我去鎮上的時候找我鎮上的朋友打聽了一個圈，爹，你知道的我那個朋友王來，他幫忙打聽的。咱們家出名了，哎。鎮上都已經傳遍了，據說不光是從咱們村傳出來的，還有從團結湖鎮上傳出來的。咱們這邊鎮上傳的是說咱們家奴役我三哥他們一房，說咱們一家拿我三哥當奴才用，只讓干不讓吃，尤其是說大哥一家，說是大房是主子使勁奴役親弟弟。哥哥，別看我，這不是我說的。」四叔看大伯殺人的眼神，慌忙解釋。

  「老三，這事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就拿你們當奴才了？你見過奴才和主人一個桌上吃飯的，你看過主子伺候奴才的，你見過主子給奴才花錢的？」大伯娘沖爹喊「家裡的活不是娘定的一家做一天，輪到我們大房的時候我們沒幹，怎麼就讓你們干點活你們就成奴才了，還跑外面敗壞一家的名聲，你們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呀。」大伯娘邊哭邊招呼著，「說奴役，爹娘，我家孩子他爹不掙錢？我們一家幾口有說在家呆著讓人白養的？他三叔呀，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呀，你們這是要斷你侄子的前程呀，他三叔，你大哥是有多對不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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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不是，不是，我沒有。」曉婭爹緊張的解釋。

  「大嫂，我們沒有，我們一直在家裡，沒出去亂說」曉婭他娘也慌忙跟著解釋，兩口子都是老實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事，說以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幾句話。

  「你這個惡婆娘，你就怕我們過好了是不是，還不是你，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你就怕我們老張家過好了，你說說你安的什麼心？團結湖鎮不是你娘家在的地方？不是你傳的還能是誰？」老太太根本不聽喬氏解釋直接就罵「老四你說說咱們鎮上怎麼說的，看這個不賢不孝的東西怎麼說的。」

  「娘真的不是我，嗚嗚..」喬氏辯解著「我嫁進來這麼多年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娘你還不知道嗎？真不是我，他爹不是我。嗚嗚…」

  「都別說了，聽聽老四怎麼說的。」老爺子直接讓四叔說

  「嗚嗚..」喬氏的哭聲伴隨著四叔的敘述「鎮上有兩個版本，一個好像是從咱們村傳出去的。說..」

  「老四，你看我幹什麼，我又沒幹虧心事」大伯娘氣沖沖的沖四叔吼。

  「哼，翅膀都硬了，我還沒死呢，這就開始拿我兒子撒氣了，一個一個的…」老太太看大伯娘敢懟四叔，立馬要發作。

  「幹嘛呢，說正事呢，老四你接著說。」老爺子用菸斗敲了敲桌子道

  「咱們村里傳出去的就是說咱們光讓我三哥三嫂幹活，一點好處沒有給他們。說是光幹活，飽飯都不給一個口，還說四郎幾個穿的比要飯花子強不了多少，補丁摞補丁的，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四叔看看大家，小心的繼續說道「還有一個是從團結湖鎮傳出來的，說三哥三嫂一家是土匪，到了山下喬家村就吃光喝光拿光，還欺負他們村的孩子。說咱們老張家不養媳婦，媳婦嫁進來娘家要養一大家子。目前鎮上傳的就這事，鎮上的人都在說這事了。爹，我打聽到的就這些了。」

  老爺子聽完半天沒說話，抽了半天煙嘆氣道。「哎，咱們這事糟了小人了。老三，你說說這事怎麼辦？」

  「爹，我，我也不知道，爹這事不是我傳的。」張志誠趕緊解釋。「爹，這，這…也不是孩子他娘說的，爹孩子他娘是什麼人您二老知道。」

  「你問老三幹什麼，這事你要找老三媳婦。老三媳婦，你這是要幹什麼？想讓我把你當祖宗供著呀？還想穿新衣服，你也不看看你有那穿新衣服的臉嗎？」老太太張口就罵喬氏

  「嗚嗚…娘，不是我，我沒說過，嗚嗚…」滿屋就只剩喬氏的哭聲和老太太的罵聲

  片刻後老爺子說道，「別罵了，應該不是老三他們，老三不會說自己是土匪的。哎，咱們這是糟了小人了，大家都說說這事怎麼辦吧。老大，你說說你的想法。」

  「爹，咱們今天到處走了走，我媳婦也出去問了一下，咱們村這個應該是張大嘴巴說的。爹，你也知道她這個人，就是到處說這咱們也管不了。哎！」大伯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今天這是五郎說破了，要是再等幾天咱們在知道，咱們一家就這的，哎！」大伯垂著頭。

  「都說說，看看大家都有什麼辦法，老二，你來說說。」老爺子點名

  「爹，我哪知道呀。要我說，不是說老三他們穿的破嗎？讓老三帶上他們這一家子穿著新衣服出去轉悠兩圈，這謠言誰還能信。」二伯建議道，二伯這腦子還是挺管用的，一下說到了點上，讓他們三房穿好衣服出去轉悠兩圈自然就沒有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