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老熟人

  蔡友德懷著無比激動自豪的心情給章宇打電話，「老大，唐山的雷工來了，我帶他去天成，一定要讓他認識認識你！」

  章宇也很意外：「雷總？他不簽合同嗎？」

  「嗯，五百台！」

  章宇欣喜起來，重生到這個世界，先是偶遇張建明、然後是蔡友德、趙小峰，現在又有了雷洛川，全是一個圈兒的，孤單寂寞的感覺早就沒有了，隊伍越來越壯大......

  「快快快，我請雷總吃烤鴨！」

  前世雷洛川每次來京城必吃烤鴨，章宇記得他卷鴨餅的時候一定要多放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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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為什麼喊你雷總？」這是蔡友德藏在心裡的疑問，不敢問章宇，「莫非你們認識？」

  「老大？」雷洛川咂摸咂摸嘴：「雷總？」

  是有消息傳要把自己提到總工的位子，可都傳了快一年了，任命也沒下來，雷洛川自己都不抱希望了，這沒見過面的什麼老大怎麼會知曉這件事呢......

  「你們老大是何方神聖？」雷洛川成功被蔡友德帶偏了。

  「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姑娘，二十歲，漂亮又瀟灑...」

  雷洛川擰著眉毛，自己久居唐山，出差也是在行業內，接觸的年輕姑娘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他搖頭：「沒這個人！」

  蔡友德的撲克臉上堆滿了疑問，「我覺得她好像對你很熟悉！」

  雷洛川抱著一腦子的疑問和好奇，坐上了蔡友德的二手桑塔納。

  一路上，蔡友德的話題一直圍著章宇轉，車子在烤鴨店門口停下的時候，他意猶未盡地說：「哎，沒辦法，就是服她！」

  「我看你快把她捧到天上了...」

  蔡友德已經看到台階上的章宇了，一臉虔誠：「不過分不過分！」

  半空中的章宇笑著朝雷洛川招手，「雷總，裡面請！今天的風沙有點大！」

  真像蔡友德說的那樣，雷洛川的嘴巴有點兒合不上了，章宇穿著奶白色的大衣，咖啡色的長裙，一張粉臉對著他笑...好像老熟人一樣。

  「你就是老大？」雷洛川脫口說了出來，說完又覺得不妥，「你好！章總！」

  「雷總，您別聽蔡友德亂說，我是章宇，您叫我小章或者像家長一樣叫我小宇，都行！」

  親耳聽到章宇喊了兩遍雷總，雷洛川總算正常了一些，「你也別叫我雷總，八字還沒一撇呢...」

  章宇親熱地握住雷洛川的手，「遲早的事兒！」

  雷洛川一楞，這小姑娘口氣不小，好像這事是她定的一樣，又聽了一路她的傳說，謹慎地開口：「那個小章，聽你的意思很確定...你是知道什麼嗎？」

  「我調查過您！」

  章宇的直言不諱，驚得雷洛川停在台階上，「調查我？」

  「長期合作的夥伴必須得查一下吧，知己知彼才能成功嗎！您放心，今天上半年，您的總工任命肯定下來，我只是提前喊了。」章宇臉上掛著笑，「喊您雷公...我覺得不好聽，還是雷總好聽！」

  這個時候蔡友德也反應過來，「雷工確實不好聽...」

  雷洛川大笑，「和年輕人在一起就是有趣！」

  距離一下子拉近了，雷洛川也不客氣，把自己心裡的疑惑一一說了出來，「你取得的成績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章宇的對策很簡單：「嘴勤、腿勤、腦子勤！」

  聽雷洛川講了唐山車輛廠的現狀，章宇分析道：「南方只有株城一家，北方卻有長春、島城、唐山三家，長春為大，唐山次之，島城雖說各方面不如你們兩家，但他們一直在改進，實力提升很快，不容小覷啊！」

  章宇的話說得雷洛川心驚肉跳的，「你的意思是島城有可能後來居上？」

  「據我的了解，他們正在和國外的車輛廠商接觸，有可能會引進先進的技術，比新幹線的技術還要先進...那樣，你們三家就會受到衝擊，市場競爭也會加劇，就是通俗說的洗牌，被淘汰的只能俯首稱臣...」

  鴨餅含在嘴裡，雷洛川忘了嚼，這姑娘太厲害了，三兩下咽下鴨餅，「消息準確嗎？」

  章宇點頭，「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沒那麼快的！」

  雷洛川試探道：「你認為後面車輛廠會如何發展？」

  蔡友德心裡認為雷洛川烤鴨吃多了，這麼前瞻的問題讓老大來回答，不是考驗她嗎？老大是神可也神不到那個地步吧...「雷總，您這問題有點兒大，搞建材我們是專業的，可...」

  章宇淡定地擦擦嘴，「雷總，分久必合！也許再過十年、八年，四大車輛廠會合併為兩家。」

  雷洛川真的震驚了，「合併？」

  「對啊！好鋼用在刀刃兒上，先進的技術、高水平的管理，全自動的生產線，一切皆有可能！」章宇給雷洛川的盤子裡夾了一個肉丸子，「所以，您以後會大有可為！」

  眼前的肉丸子雷洛川吃不下了，，還大有可為？真合併了，自己的位子還保得住嗎，奔五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肉丸子和鴨餅在他眼裡通通失了滋味......

  「章總，你是研究了國家的政策，」他頓了頓，「還是真像小蔡說的有先見之明？」

  「趨勢！」章宇輕輕吐出兩個字，「所以，有技術在手，您擔心什麼呢？」

  「像聽天書一樣...」雷洛川說出了心裡的想法，「怎麼會這樣呢？」

  「雷總，只要是向好的方向發展，我們坦然接受就是了！」

  雷洛川還在沉思，蔡友德小聲說：「老大，你的話是不是太嚴重啦？真像你說的，保溫材料也會來個什麼洗牌？」

  「我不是危言聳聽，如果無序發展，哪個市場都是一樣的。」章宇簡單地說了一下天成公司的計劃、開拓產品應用新領域、新產品......

  沉思中的雷洛川緩緩地點了點頭，「小章分析得非常透徹，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看來以後我要多來京城走動了，要學的新東西太多了。」

  「我要吃鴨舌...」

  一陣肆意的喧鬧聲從門口傳來，激動、愉悅...

  「說好了，今天我請客，以後還要你們關照呢...」

  「姜雪？」

  章宇站了起來，「雷總，我去打個招呼。」

  姜雪也看到了出挑的章宇，跑過來擁抱住她：「我通過考核了，下個月去M國！」

  「真的...要去嗎？」章宇一時懵住了，「這麼快？」

  「學習新東西還嫌快？我巴不得明天就出發呢？」

  「可...」

  接觸了一年多的時間，章宇喜歡姜雪的大方、從容、當然還有美麗的容貌和聰明的腦子......

  「捨不得我嗎？」

  「姜雪，我媽媽...」

  姜雪微微一笑：「我理解，時間會沖淡一切，也會讓有緣人再聚，未來...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