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公費旅遊
2024-05-29 17:36:35
作者: 虎嘯歌歌
因為傅暖的卓越表現,整個公司都不得不加班。
氛圍緊張的雪稚都不好意思按時下班了。
而以往嫌棄她什麼都不會幹留下來只會浪費水電的傅雲疏,這次也沒有額外開恩放她走,而是要她幫著其他助理整理數據。
有人帶著,這個工作也不算難,雪稚悶頭幹了幾個小時,不僅不覺得腰酸背痛,甚至還鬥志昂揚想再幹個通宵。
傅雲疏出來的時候,她正慷慨激昂的鼓勵同事們站起來,加把油努把力,爭取把工作一晚做完。
助理們個個面如死灰神情呆滯,心想你只干點雜活,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們可是既用腦又用力,身心都疲憊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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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可憐的員工們被一個個扯起來回到工位,饒是傅雲疏自詡工作狂,也覺得有些不妥。
已經凌晨兩點半,再加班,就該送幾個人去火葬場了。
思及此,他輕咳一聲,板著臉道:「宋虞,來我辦公室。」
聞言,雪稚抬起臉來看他,神采奕奕道:「好的傅總!」
她臉蛋兒紅彤彤的,一雙桃花眼閃著光,在死氣沉沉的員工中間,顯得活力又神氣。
他有多長時間沒看見過她這麼有活力的一面了?
傅雲疏突然有些恍惚,印象中,自傅家破產之後,好像她就不怎麼活潑了。
可她又是那麼開朗的一個人。
是她突然變了,還是他根本不再看她?
進了辦公室,雪稚鬥志滿滿,剛要開口詢問是不是還有什麼工作沒做完,就聽見傅雲疏說:「下班吧。」
「下班?」這就下班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的樂趣呢。
雖然這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不敢停下來。
只要一停下來,她就會忍不住的去想宗湛,想知道他有沒有挨打,想知道他疼不疼,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傅雲疏道:「兩點半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車輛少的可憐,只有街上的路燈還在亮著。
過了一會兒,樓層里慢慢安靜下來,他便拿起外套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雪稚說:「我送你?」
雪稚本來想拒絕,但到樓下一看,別說公交和地鐵了,就連出租都打不著。
在她打車的時候,傅雲疏就坐在車裡抽菸,他不喜歡用司機,極少數情況下會讓鄭明開車,例如今天這種加大班的情況,他就會選擇自己開車。
抽完一支煙,雪稚也慢吞吞的挪過來了,鴨子走路一般,姿勢十分扭捏,「傅總。」
她輕輕叫了一聲後便不再吭聲,老彭今天四處奔走,打探宋鵬的消息,忙了一天,她實在不忍心深更半夜吵醒他。
但是麻煩傅雲疏就很心安理得。
反正這狗賊閒下來也干不出什麼好事,還不如讓他送她回家消耗消耗精力呢。
傅雲疏把煙在地上捻滅,打開內循環吹了吹煙味兒,這才讓她上車。
「你是喜歡吹冷風嗎。」他掃了一眼她凍紅的手指,「不是所有人都會等你。」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讓員工加班到凌晨兩點,不上不下的,還不如直接通宵。
雪稚抿了抿唇,看向窗外。
傅雲疏話本來就不多,見她沒有交談的意思,便也不再開口,平穩的把車停到了老彭樓下。
他降下車窗,對正在往單元樓走的雪稚說:「明天早上六點,鄭明來接你。」
「六點?」上班時間不是八點嗎?
雪稚停住腳步,有些不解:「生產隊的驢都不能這麼用,傅總,您想要我這條命就直說,不用這麼委婉。」
反正她也不會給。
傅雲疏嗤笑一聲,嗓音溫柔繾綣:「帶你出差,公費旅遊。」
他臉長得寡淡,最近又經常加班,眉眼間透露出的全是疲態。
可當他柔和了表情,眼睛溫順的垂下的時候,成熟男人的性感展露無餘。
雪稚看的入神,暗暗心驚:原來美貌真的能當武器!
傅雲疏用這張臉騙她一次,竟然還想再騙她第二次!
好陰險的男人!
她搓了搓被凍紅的手指,把手揣進了衣袖:「能不去嗎?我覺得我留在公司一樣能創造價值。」
聽她還好意思說這話,傅雲疏倦怠的眉眼都添了幾分活力:「你的價值就是替食堂多消耗兩碗飯,在哪吃不是吃?」
「……」
這話說的——給人留點面子行不行?
自知出差無法避免,她只能從其他方面找補,比如——「差旅費有嗎?」
「很多。」
「多多?」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你就給多少嗎?」
傅雲疏笑了,「那得看你值不值。」
雪稚早就知道他不可能那麼大方,因此也沒過於失望,道:「出幾天差?」
「一天。」
「 那就五百塊錢吧。」人家都說是公費旅遊了,她也不能太貪,有吃有喝還白拿五百塊錢,可以了。
她上輩子花錢大手大腳從不知缺錢是什麼感覺,這輩子卻窮的點個外賣都得用券,消費水平限制了想像力,總覺得五百塊錢就是一筆巨款。
卻不知傅雲疏聽到這個匪夷所思的數字後,眼皮和心臟一起跳了跳。
他含蓄的提醒她:「公司只是遇到點麻煩而已,我還沒有破產。」
五百塊錢?
是瞧不起他嗎。
雪稚心領神會:「那不就得了?給我五百塊錢你公司就破產了嗎?不能!」
她被凍的夠嗆,簡單詢問一下出差流程便打算上樓,剛抬起腳,又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情:「念念身體好些了嗎?」
「不好。」
傅為念是骨子裡的虧空,從娘胎里就帶有毛病,縱使生下來後接受了最好的治療和康復,醫生也對他的身體狀況不看好。
「他的身體很虛弱,尋常的感冒發燒都可能讓他進icu,所以以後你在他的飲食和穿著上要注意,不要冷著他,也不要給他吃不合適的東西。」
雪稚愣愣點頭,點完了,又突然想起來:又不是她的兒子,傅雲疏為什麼囑咐的這麼理所應當?她又為什麼聽得這麼認真?
真是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