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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有點心疼了

2024-05-29 17:34:00 作者: 虎嘯歌歌

  漆黑的夜晚,天空暗沉的連顆星星都沒有。

  雪稚躺在床上,眼睛瞪得乾澀發酸,幾滴清淚緩緩而下,很快就濕了枕頭。

  老彭一句話就把她拉回了現實。

  她重生之後過的太順遂了。

  以至於竟然忘了傅暖害她貞潔全失,一屍兩命。

  而傅雲疏全程袖手旁觀,不沾一點血,袒護著犯了錯的妹妹,把愛他十年,護他十年的女人,輕輕鬆鬆的放棄掉了。

  而現在,她全然忘記了臨死前的蓬勃恨意,逐漸迷失在輕鬆有趣的生活環境裡。

  雪稚緊緊攥住拳頭,爬起來敲響了老彭的房門。

  

  老彭被嚇了一跳:「有病啊你!」

  雪稚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要跟我哥見面。」

  「你又沒錢,他不會來見你的,不過你哥承諾過,說要是有一天他的事情暴露,從而牽連了你,叫你不要管他,直接跑就行。」

  雪稚看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空,冷聲道:「你不覺得我很危險嗎?為什麼會接這個單子?」

  宋虞好賭的哥哥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能夠把人炸的粉身碎骨。

  老彭嗤笑一下:「有風險才有回報嘛,你哥給我看過傅總那個早逝的妻子的照片,不瞞你說,你跟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我才狠狠心把你收了過來。」

  雪稚的心抖了一下,反問道:「妻子?」

  她和傅雲疏沒有結婚,就連未婚妻的頭銜都是她自封的,一向避她如洪水猛獸的傅雲疏,怎麼可能稱她為『妻子』?

  老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邊關門一邊不耐煩道:「啊,妻子,聽說還有過一個小孩兒,生下來就死了,後來他才收養了一個歲數差不多大的。」

  孩子……

  寂靜無聲的深夜,雪稚抱著膝蓋哭的肝腸寸斷。

  散落在腿邊的紙張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個人的喜好、特徵、習慣。

  這個人叫宋雪稚。

  ——

  第二天一早,鄭明來接雪稚上班,一路上嘰嘰喳喳,聽得雪稚腦袋都大了。

  到了公司,雪稚讓他幫忙重新打了一份表格,然後乖乖的在紙上算起了加法。

  傅雲疏頂著兩個黑眼圈進門時,看見的就是女人恬靜溫順的臉,在清晨的暖陽照耀下,連眼睫毛都彎成了熟悉的弧度。

  他腳步一頓,身後的經理高層全都跟著停了下來。

  人事部張赫走得快了些,一不小心走到了傅雲疏前頭,看見女人後也沒多想,下意識喊了一聲:「雪稚姐。」

  雪稚茫然抬頭,見是他,柔和的笑了笑。

  她一笑,身上那股子狐媚氣消散不少,眉眼溫順舉止大方,以至於張赫呆呆的又問了一句:「你活了?」

  雪稚一怔,不等她開口編瞎話,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傅雲疏就驀然發了脾氣,一把抓住張赫的後衣領,直接把人踢了出去!

  「嘭」的一聲,門被用力關上,張赫碰的鼻子生疼,冷汗隨著鼻血一起流了下來。

  他驚慌的抓住身邊同事:「我他媽剛才是不是提宋雪稚了?」

  有人憐憫道:「提了,還問人家是不是活了。」

  張赫臉『唰』的白了。

  完了,他心想,他怎麼敢當著傅總的面提那個禁忌之人。

  ——

  傅雲疏把連夜找到的錄像底片摔在桌子上,面上難掩怒氣。

  「你和宗湛,真的上床了?」

  他原以為短短几天,宗湛再飢不擇食,也不至於和一個蕩婦苟合。

  可還原過的錄像清晰的表明:宗湛才是主動的一方。

  他就這麼迫切的,想要得到宋雪稚的替身?

  搶不走宋雪稚,就率先對一個替身下手?

  雪稚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淡淡道:「這與你無關吧?」

  「我說過不准再和宗湛有瓜葛!」

  「可和他上床是簽合同之前。」

  雪稚覺得累,她想了一整晚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傅雲疏要包庇傅暖,為什麼要逼她把孩子打掉。

  他又不喜歡她,此前十年,每一天都巴不得她滾得遠遠地。

  她都說了婚約作廢,她放過他,她不要他的愛了。

  可他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的孩子。

  眼眶濕潤,溫熱的眼淚被死死禁錮住,倔強的不肯掉下來,她死死握著筆,拼命控制情緒。

  她問傅雲疏:「我和宋雪稚長得很像嗎?她也喜歡穿吊帶裙和平底鞋嗎?」

  「我還會煮雞絲麵呢,學了好久,聽說你很喜歡吃?」

  「她喜歡的遊戲我也都會呢,有時間的話一起打嗎?」

  傅雲疏的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嘴唇瓮動,卻遲遲說不出一句話。

  只是提起她的名字,說幾個似是而非的小習慣,傅雲疏就失態至此?

  是終於覺得有幾分愧疚了嗎?

  人都死了,買來一個替身放在這裡,又能映出多少深情呢?

  她想起身離開,一道黑影卻迅速覆下,傅雲疏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滾開!」雪稚下意識的掙扎,熟悉的味道讓她的神經再一次繃緊。

  五年前那一晚,她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她懷的就是傅雲疏的孩子!

  傅雲疏扣住她胡亂拍打的手,雙眼赤紅,嘴邊噙著嘲諷的笑,只是並沒有抵達眼底。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雪稚盯著笑的癲狂的男人,從十四歲春心萌動到跌下樓摔死,一點點刻在她心尖的臉龐,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可怖。

  她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以至於丟了性命。

  傅雲疏俯下頭,帶著涼意的嗓音鑽進她耳廓:「回去告訴他,我很喜歡,讓他再把你教的好一些。」

  「你喜歡是嗎?」雪稚被按住的身體輕輕發著抖,嗓子裡溢出一聲哭腔,「可惜啊,你喜歡的,已經死了不是嗎?」

  傅雲疏笑意不減,「是啊,所以才要在活人身上,大費周折。」

  說著,傅雲疏突然把抱枕按在她的臉上。

  那張日日夜夜思念的臉終於消失,男人艱難的喘了幾口氣,踉蹌著走進衛生間,任由冷水撲在身上。

  ——

  見雲分公司。

  宗湛仰靠在寬大的皮椅里,一下一下的舔著牙尖兒。

  突然,他猛地轉頭看向一旁的秘書:「你說,我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秘書推推眼鏡,冷漠道:「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然您沒機會的。」

  「說的也是。」宗湛從胸腔里溢出幾聲笑,忽而又變了臉:「可是我有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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