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賣花的小女孩
2024-05-29 17:22:32
作者: 五月柒
蘇江離也打量了曲音一番,這個名為曲音的女子,一看就是常年練武的人,而且從曲音的神情來看,她在曲音眼裡,好像就是一個花瓶般的存在啊。
這可是不行的,作為要保護她的人,對她沒有敬意做不到忠心耿耿,那怎麼能行。
所以,她認為明確雙方的身份還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蘇江離微微一笑,道:「曲音是吧?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僱主,也是你要保護的人,既然我現在是你的僱主了,那麼僱主有所要求,你是不是能接受?」
「什麼要求?」
「你除了是我的保鏢以外,還得是我的丫鬟,畢竟我花了重金僱傭你,你得貼身保護我,丫鬟這個身份,就能很好地隱藏你的真實身份,你說是不是?」
曲音皺了皺眉頭,讓她給蘇江離當丫鬟嗎?這她不服。
「蘇姑娘,我是你的保鏢,任務是保護你,不是給你當丫鬟的,你若是缺丫鬟,我去給你找一個便是。」
蘇江離將手負在身後,眸子的溫度也冷了幾分,「我記得保鏢的條約上,其中一條就是無條件服從命令,對僱主必須忠心耿耿,要不然,你們的僱主又怎麼放心把生命交到你們的手裡呢?」
這個曲音,就像是一匹野馬,除非是你的能力在她之上,要不然,想讓她從心底里認可你這個人,追隨著你,那很難。
所以,她必須要讓曲音明白,誰是僱主,誰是被僱傭的人,誰是主,誰是仆。
果然,曲音擰著眉頭,她不得不承認,從她成為暗影閣的金牌保鏢開始,命運就註定了,也註定要接受暗影閣的保鏢條約。
「曲音明白。」
短短四個字,就宣告著她認同了蘇江離。
「那就跟我回森羅殿吧,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了。」
「好。」
曲音跟在蘇江離身後,經過司炎鶴的身旁的時候,看了一眼他。
然而司炎鶴直接忽視了這一切,走在蘇江離的旁邊。
閣主這會兒也跟了上來,掏出原先蘇江離給他的小瓷罐,遞給了司炎鶴,還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恭送殿主!」
蘇江離見了這一幕,一臉的問號,咋肥事?這閣主咋把靈藥給了司炎鶴?她怎麼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呢?
「閣主,你認識司炎鶴?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閣主笑了笑,答道:「我雖然是暗影閣的閣主,但是我的主子,是殿主。」
也就是說,這暗影閣就是司炎鶴的!他只不過是個代理的!
蘇江離差點吐血,敢情她這是把這一等的八品靈藥交到了司炎鶴的手裡唄?兜兜轉轉,還是便宜了這個死男人唄?
「司、炎、鶴!你丫的故意的是不是!這暗影閣是你的,你還叫我來這裡僱傭保鏢?我就說你怎麼對這暗影閣的保鏢那麼了解呢?還讓我雇個女保鏢,還說什麼這樣方便了我,你丫的這是坑我吶?昂?」
司炎鶴看著她,神情居然有些無辜,「本座從沒要求你來暗影閣,是你主動來的。」
他只不過是跟著過來看戲而已,誰叫這個死女人毒死了他那一池塘的食人魚?這不總得要點賠償?
「你……好,司炎鶴,你給我等著!」
「本座等著。」
看你還有什麼花樣,司炎鶴微微勾了勾唇角,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蘇江離「哼」了一聲,直接帶著曲音就走了。
回去之後,蘇江離先是帶著曲音熟悉了環境,之後又交代了一下各方面的事宜。
之後便自己出去浪了。
畢竟來了這潯陽城這麼久,她還沒有好好地逛過呢。
今日的夜色正好,青陽街也是熱鬧得很,人來人往的,街道兩旁還有小販在叫賣,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似乎,在這裡活下來也沒有那麼糟糕。
蘇江離正心情好著,路過一個小攤挑選小玩意兒的時候,突然發現,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感覺比上一次要強烈得多。
是誰?究竟是誰?
還沒等蘇江離細想,突然有一隻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稚氣未脫的嗓音響起,「姐姐,買花嗎?今天剛摘的哦!」
蘇江離低下頭,只見是一個衣衫有些簡陋的小女孩,而且這張臉怎麼那麼眼熟?可不就是上次在酒樓看到的那對母女倆嗎?
沒多想,她蹲了下來,看了看小女孩手裡的菊花,問道:「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出來賣花呢?你家人呢?」
「我娘她生病了,沒銀子看郎中,所以我出來賣花,想換銀子帶我娘去看郎中。」
小女孩說著,腦袋瓜就垂了下來,一臉的沮喪,甚至帶著哭腔,「可是……大家都不喜歡我的花……沒有人買……」
蘇江離看著這小女孩不過才七八歲的樣子,也是有些心疼,再加上自己也懂藥,治病還是可以的,只要不是絕症。
便細聲問道:「你娘得了什麼病?」
「不知道……我娘的額頭好燙,還咳嗽,有一次我還看見我娘咳出血來了……」小女孩說著,抬臉看向蘇江離,一臉的期待,「姐姐,你會看病嗎?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娘呀?」
說著,小嘴又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只是我沒有銀子,我可以把這些花都送給你……」
蘇江離看著這個小女孩,瘦瘦弱弱的小身軀,身上的衣裳是那麼的簡陋,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記得上次在酒樓看見她和她娘的時候,她娘的臉色就不是很好。
真是一個命苦的小女孩。
頓時就起了惻隱之心,「好,你帶我去你家吧。」
「姐姐你人真好。」小女孩仰起臉,一臉的開心,眸子是那樣的純粹,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姐姐,我家就在那條巷子後面。」小女孩指了指巷子後面,接著就帶著她往巷子那邊走去。
小女孩走不快,蘇江離也刻意放慢了腳步,有些好奇小女孩的身世,於是問道:「小妹妹,你爹呢?」
小女孩並沒有馬上回答,吃力地穿過擁擠的人群之後,這才頭也不回地說了句:「死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說出「死了」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是冷漠得多可怕,臉上甚至還有猙獰的恨意。
完全不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