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劍心通劍道

  現在的呂卓，已經隱隱能感受到最後兩把鬼徹所在的方位。

  一把似乎是在海軍本部，另外一把似乎是在聖地瑪麗喬亞？這兩個地方，都不是隨便能去的，所以呂卓一直在等待著頂上戰爭的混亂中，先拿到海軍本部的那把鬼徹。

  如果再有一把鬼徹，呂卓手中的斬空就可以真正晉級聖劍，那樣的話，他與鷹眼間的戰鬥，也就不會陷入這種僵持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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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你還是會使用這些華而不實的劍招？」鷹眼與呂卓攻守各半，在接了呂卓一記斬空閃後，鷹眼沉聲問道。

  呂卓搖了搖頭，說道：「華而不實？我看未必，這是我的劍心，也是我的劍道！」

  鷹眼冷哼一聲，手中的黑刀猛地高舉下砍。

  呂卓毫不示弱，從下往上一揮。

  破軍升龍擊！

  轟！

  一聲轟鳴，呂卓的雙腿陷入了腳下的冰面中，鷹眼也被一股力量擊的倒飛出去，在空中翻了個身。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劍道！」呂卓一聲暴喝，身體一閃，再次向著鷹眼沖了過去。

  聽了呂卓的話，鷹眼卻突然有了一絲明悟。

  鷹眼的劍術，已經達到了劍心圓滿，達到了極致。

  但是，在他的繼續深入研究下，發現劍心圓滿，依舊不是劍道的巔峰。或者可以說，大劍豪可以分為下等和上等。

  而想要踏入上等境界，卻需要另外一種特殊的東西。這是鷹眼一直在追尋的東西。

  在與呂卓的戰鬥中，他卻終於有了一絲明悟。

  劍意，劍心，根本都是由自己的劍道繁衍而來的！

  也就是說，更接近劍的本質的東西是……劍之道！

  與劍意劍心一樣，即便是一個剛剛開始學劍的人，也可以說他擁有劍意和劍心。

  只不過，那種劍意和劍心，只不過是一個稱呼，並非像頂級劍豪，大劍豪那般，凝聚成一種實質的東西。

  同樣，劍之道也是如此，每個人一踏上劍士的路，就可以說走上了劍道。但是要真正找到，並且完全抓住劍之道，卻是沒有人做得到！

  只有劍意為根基，劍心為手臂，才能抓住更高處的劍道！

  喝！

  鷹眼看著衝來的呂卓，發出一聲怒喝，黑刀橫揮，一股奇特的力量突然席捲而來，讓呂卓手中的劍在空中一滯。

  這是什麼力量？！呂卓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兩把劍碰到一起，無聲無息間，呂卓身體倒飛出去。

  鷹眼卻站立不動，這一劍，高下立判！

  「劍之道，原來下一步就是抓住劍之道！」鷹眼突然哈哈大笑，笑聲極其開朗。他終於找到了踏入更高境界的路線，雖然現在的他還沒有真正走進去，但想來不會太久！

  「劍之道？」呂卓眉頭一挑，靜靜的站立不動。

  能夠讓鷹眼如此高興的，恐怕就是在劍術上再次提升境界了吧。剛才那一擊，自己明明是全力以赴，卻突然落入下風，那股奇特的力量，應該就是所謂的劍之道。

  劍之心上面，就是劍之道嗎？

  而且，那種力量，給自己的感覺，和劍之本源，似乎很接近了！

  沉思著，呂卓身上也突然升騰起一股氣勢，讓遠處的鷹眼停止了大笑。

  他看了一眼正在沉思中的呂卓，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看來這一戰的確還不到時候，你要凝聚劍心，我卻要攀登劍道。下次見面……再戰吧！」鷹眼也不上前干擾呂卓的領悟與突破，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遠處，看到鷹眼那個黑點般的身影離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戰鬥……終於結束了嗎？

  勝負如何？這是所有人都在關注的東西。

  然而下一刻，一聲驚天巨響。在呂卓腳下的冰面，突然如同蜘蛛網般寸寸龜裂，數千米的巨冰，就那麼瓦解粉碎！

  所有的冰向著四週遊盪，相互碰撞著，讓哲夫等人臉色一變。

  「快走，絕對不能被那些冰撞到！」

  「喂，可是大叔還在那裡啊！」路飛神色一緊，嚷嚷道。

  哲夫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這些冰都是他們弄出來的，你擔心他們有什麼危險嗎？」

  聽了哲夫的話，路飛抓了抓頭髮，說道：「也是那，大叔那麼強，應該不會有問題，對了……那個人是……」

  這個時候，眾人才注意到，他們的船上四處都坐著很多克里克海賊團的人。

  而首領克里克，則是一臉獰笑的看著他們。

  「既然兩個怪物打完了，我們的船也壞了，那麼，接下來就借用你們的船好了！」

  似乎又是世界意志的干涉，讓這段劇情再一次發生了。當呂卓再一次見到路飛的時候，香吉士也已經成為了路飛的夥伴。

  風暴的中心，呂卓的身體憑空懸浮在海面上，斬空劍橫放在他的腿下，托著他的身體。

  呂卓雙目緊閉，四周卻有一個明顯的半球狀光環環繞在海面上。

  凡是靠近，進入這光環內的海水，雨水，全部都悄無聲息的破碎，揮發。

  下一刻，呂卓的額頭上，暮然浮現出一道透明的小劍。

  開始只是一個模型，很快便如同琉璃般發出耀眼的光芒，逐漸凝聚為實體。

  劍域、劍意、劍心、一步一步，攀登劍道高峰！

  隨著那枚琉璃般的小劍逐漸凝聚成型，呂卓的眉頭，卻緊緊的皺起。

  何為劍心？究竟何為劍心？

  身為最強劍意掌控者，他明顯的感受到，這凝聚出來的劍心，不是最強！

  儘管這劍心已經即將凝聚完成，一旦凝聚，呂卓就立刻成為大劍豪，實力大進。

  但不知為何，呂卓心中總有一絲絲的遺憾。仿佛他如果就這麼凝聚出劍心，會無比的遺憾。

  究竟，差了什麼？

  呂卓心中不斷回放著鷹眼領悟劍道之後的那一劍，那一劍，平淡無奇，但卻深入劍的本質。

  劍心，劍心。心中有劍，即為劍心，何必費盡心思，凝聚出一枚實質的劍心？

  儘管這樣凝聚出劍心之後，每一劍的威力都強了一倍甚至數倍。但是，這樣的一枚劍心，卻與真正的劍道無法相容。仿佛，是在劍的道路上，走了岔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鷹眼明悟的劍道，給呂卓的感覺，雖然平淡無奇，直指本質，但卻沒有一股真正劍道意境。

  想到這裡，呂卓的雙眼驟然睜開，眼中帶著一絲明亮的光芒。

  心中有劍，即為劍心。這虛假的劍心，給我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