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有邪祟纏上我了
2024-05-29 16:48:19
作者: 胖胖小冬瓜
冬日的夜總是降臨得太快,我挑著燈籠往桃林走去。
夜裡的山路不太好走,四周鴉雀無聲,除了寒風凜冽的呼嘯聲。
去往桃林必經之路是一片竹林,在月色下竹林搖曳,只聽見雪花簌簌不斷往下落,嘩嘩作響,如同置身于濤聲陣陣的海邊,卻渲染出一種杯弓蛇影的陰森感。
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跟在我身後,可當我回頭張望時,除了搖曳的竹林與飄零的白雪,其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一眼望去雪地里只有我一個人的腳印。
我裹緊身上的裘衣,繼續往前走。
倏然,耳邊響起影子閃過的聲音,儘快動作很輕微,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我停下腳步,全神貫注地聆聽四周的聲音。
啪嗒啪嗒,是腳步聲,愈來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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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心凝聚靈氣,在邪祟僅離我一步之隔時,回過身去給了它一擊,黑影瞬間魂飛魄散。
奇怪的聲音消失了。
忽然,身後一股力量逼近,我立馬喚出銀剪戟,橫掃而去。
亘古及時往後退上兩步,看著銀剪戟調侃道:「看來你這一趟遠門倒是走得划算。」
見到來人是亘古,我歡喜極了,收起銀剪戟,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師父,你不是在桃林等我嗎?怎麼來此處了?」
亘古回道:「我感知到附近有邪祟出現,你又遲遲未現身,為師便猜到邪祟定是盯上你了。」
我毫不吝嗇地誇耀道:「原來是這樣,師父不愧是師父,就是比徒兒厲害。」
面具下的那雙璀璨星眸彎成了一道月牙,他說道:「嘴貧,我今日喚你前來是想看看你在秘境裡參透了些什麼?為何會晉升得如此之快?」
我堪堪地撓了撓後頸,回道:「在秘境裡我確實參透了不少法術,可具體什麼法術我是說不清道不明,甚至我有點給忘了。」
亘古沉思須臾,問道:「那你能告訴為師在秘境裡你看到了什麼?」
我猶豫著,在秘境裡發生的事情,除了青丘女帝不曾向任何人提起過,包括夙沙,雖說亘古是我師父,可我當真能完完全全信任他嗎?
亘古看出我的為難,說道:「你若不想說,為師也不逼你。還是老規矩,晉升後需去瑤池泡上三個時辰。」
輕車熟路地來到瑤池,我站在池邊對亘古說道:「師父,我要去漠北一趟,明日就啟程,這一走可能又是數月,我想勞煩你一件事。」
「何事?」
我開門見山地說出內心的擔憂:「此行漠北我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如若可以,我想請你隨我一起去漠北,替我保護好我姥姥。」
亘古疑惑:「你為何不找你的夫君?」
我回道:「其實不瞞師父,我與他爭嘴了,正彼此冷靜著。」
亘古應下我的懇求:「我會暗中跟著你們。」
我歡愉地手舞足蹈。
翌日清晨,我幻化出一匹馬車早早停在家門口,姥姥收拾穩妥後,阿嵐兼任車夫,我們一行五人啟程向北。
路途歇息中,我坐在溪邊凝望清澈的水面,竟然在水裡看到了夙沙的模樣,他的一顰一笑無時無刻不在撩撥我的心弦。
越禾落座在我身旁,調侃我:「看來有些人在思春了。」
「誰想他夙沙了。」我的極力否認,竟是不打自招。
越禾壞笑道:「我可沒說你在想他,不過你當真沒告訴他你要去漠北?」
我避而不談,拿起手中的石子往水裡拋,水面激盪起層層漣漪。
越禾見我態度堅決,也不願再多說什麼,岔開話題:「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如今學會了法術,為何不直接帶你姥姥瞬移到漠北,非要日夜兼程地乘坐馬車?」
我回道:「姥姥說什麼回歸故里需得誠意,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我也不懂,路程是長了些,不過沿途風光倒也不負好時光。」
越禾搖頭說道:「話本里寫女人心,海底針,我看你們凡人的心才是難以琢磨,
唾手可得的捷近不走,非要選擇舟車勞頓。」
我笑而不語,我也琢磨不透。
姥姥的聲音傳來:「小千,我休息好了,啟程吧。」
我大聲回道:「好。」
我起身準備離開河岸時,我倏然感覺到有一抹幽怨的目光在背後盯著我,可當我回首張望,河面波瀾不驚,四周也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難道又是我看錯了?
我帶著疑惑啟程了,直到落腳客棧後才暫時忘記。
因為更讓我奇怪的是荒山野嶺竟然會有一間樸實無華的客棧,客棧的店家也並非妖魔,只是一對平平無奇的中年夫妻。
他們熱情似火地為我們整理出來五間上好的屋子,並為我們燒了一整桌好菜,同我們聊起了他們為何會在荒山野嶺開一間客棧。
他們本不是當地人,而是三年前因戰亂從邊塞遷徙至此的外鄉人,在此地無依無靠,只好在荒山野嶺用雙手搭建起一間房子,偶爾會有過路人借宿,久而久之他們便將此處改建成客棧,以此謀生。
他們問起我們要往何處走,我留了個心眼,只說往北。
晚膳過後,老婦人熱情地要為我們燒洗澡水,我們也不好推辭只好應下。
秘音入耳,越禾問道:「小丫頭,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熱情得有些刻意?」
我認同她的話:「小心為上。」
我躺在浴桶里,乘車的疲倦襲來,昏昏欲睡。
倏然,腳踝傳來冰涼的感覺,我整個身子被一股力量扯進水底。
熱水沒過我的頭頂,我奮力掙扎中,看到一雙慘白的手正死死抓住我的腳踝。
我掌心凝聚靈氣,朝那隻手擊去,我耳畔傳來一道悽厲的嘶吼聲,我捂住雙耳湧出水面,氣喘如牛。
我趕緊穿好衣裳,走出房門,慌裡慌張中迎面撞上扉樂。
扉樂關切地詢問我:「你怎麼神色如此慌張,可是發生了什麼?」
我左右張望一番,附在扉樂的耳畔說道:「有邪祟纏上了我。」
扉樂蹙眉:「你可有看清模樣?」
我搖首。
扉樂靈機一動:「我有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