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一刀窮，一刀富

  有了李文天陪同，幾人也成了全場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尤其有一些認識陸景行和秦明的，更是直接湊上來打起了招呼。

  「嗨，這不陸少和秦少嗎，好久不見，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嗨，都瞎忙，我這一畝三分地，你還不清楚嗎。」

  「陸少，最近我們公司的快遞合同要到期了，到時候就續簽你們疾風了，可得給個優惠價哦！」

  「好說好說，一定給你個最低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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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能來這個地方的，大多都是桐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花花轎子人抬人，陸景行和秦明對這種場合一點都不陌生，遊刃在一眾中年人之間，也是沒有一絲怯場，大家都相談甚歡。

  站在一旁的凌志卻是發現，不少人會和陸景行談笑風生，甚至在交談間，一筆筆小則幾十萬，大則幾百萬的生意都會有個開頭，但一旁的秦明除了一些人跟他打招呼之外，涉及商業上的事情，卻是無人問津。

  這恐怕也因為秦明的眾悅和今天的東道主李文天之間相衝。

  再加上秦明一向的低調，讓人對他不是很重視。

  「小志啊，既然你有朋友在，就不用跟著我們了，自己去玩吧。」

  「好的陸總。」

  見到凌志和王武離去，看在眼裡的李文天也是冷哼了一聲，朝著手下耳語了一番，手下明白，退下去開始搜集凌志的個人信息。

  「喂，凌志，你現在不得了啊，跟著的老闆連李文天都要高看兩眼，混的可以啊！」王武一把摟住了凌志的肩膀，興奮道。

  「李文天很牛逼嗎？能跟我們老闆比？」凌志不屑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李文天啊，振龍的太子爺，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草？振龍太子爺，我特麼，剛剛還把他罵了一頓？」

  「王老五，你說我現在去道歉還來得及嗎？」

  「呵呵！」

  ……

  彼時，場內已經是一片喧囂，二人走的是散客區，這裡就跟菜市場一樣，各種翡翠原石堆放在攤位上，任由客人選擇。

  當然，這種地方的原石，大多是沒多少價值的公斤料和用黃膠帶緊緊纏住的蒙包料。

  公斤料很便宜，只要25塊錢一斤，你只要掏出一張紅票票，就能買下一個四斤重的翡翠原石。

  很多對翡翠神往已久，但又資金不足的好奇遊客，都會挑選一塊合眼緣的原石扔給一旁駐場的切石師傅一刀兩斷。

  不得不說，李文天這次辦的賭石大會，對這類遊客還是很友好的，駐場師傅切石頭都是免費的。

  當然，僅限於一刀兩斷，如果你對自己的原石有不同的看法，認為需要怎麼切，怎麼磨，資深的老師傅自然是能做到的。

  但是，得加錢！

  凌志陪著王武剛剛看了幾個攤位，就見到一個小伙剛剛花了兩百塊錢買了一個八斤種的公斤料，據他自言自語，說這塊原石給他的感覺很不錯，可以開出帝王綠玻璃種。

  也正因為這種盲目的自信，小伙付出了五百塊的切石費用，在交給切石師傅一陣操作之後，看著毫無表現的原石，小伙怒急，讓切石師傅一刀兩端。

  看著內里棉絮狀的翡翠，小伙啪嘰一聲跌坐在地，一臉的悲愴。

  「漲了，切漲了！」

  這時，一個圍觀的切石師傅處，發出陣陣歡呼聲。

  凌志二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中年人咧著嘴，一手一半的原石，看著被切斷的紋路上那盎然的綠意，周遭的人露出了一臉的羨慕。

  「老陳，可以啊，這滿地的廢料里，還真被你掏出寶貝來了，看這種水，已經到了豆種的地步了，雖然掏不住一個鐲子，但打磨出一條手串還是綽綽有餘的！」一旁的同伴也是一臉欣喜道。

  這時，已經有翡翠商人湊了上去，最終，以兩萬塊的價格，買下了這塊豆種翡翠。

  這一幕，一下子激起了周邊人購買原石的興趣。

  誰不想和剛剛那人一樣，花了不過百十來塊錢，前前後後才十分鐘，倒手一賣賺了百倍不止！

  站在凌志身旁的王武也已經按捺不住，蹲在一個攤位上挑挑揀揀，想要從滿地的公斤料當中挑出自己的寶貝來。

  「小伙子，我這裡的料可都是好料，也就是在這邊，在我們那邊，大家都知道我的攤位出好貨的機率最高，之前一個老主顧開公斤料還開出過冰種翡翠呢！」

  攤主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自己的『光輝事跡』，以他閱人無數的精明，自然是看得出來像王武這種，正是自己這類商人的財神爺，只要把他舔舒服了，一個更抵別人十個！

  果然，在攤主的不斷忽悠中，王武暈頭轉向地掏出了手機，花費足足三千大洋，買下了六個大小不一的公斤料。

  攤主眉開眼笑地收下了三十張紅票票，幫著王武把一籮筐的公斤料抬到了切石機邊上。

  「小伙子，你也來幾塊？」剛剛坑完了王武，攤主轉頭看向了凌志。

  凌志微微一笑道：「再看看。」

  說完，也不理會攤主失落的目光，朝著搓手等待的王武走去。

  王武目不轉睛地盯著切石師傅正在擺弄的切石機，興奮道：「凌志，我感覺我的財運要來了，你說，這些原石里，能開出什麼種水的翡翠？」

  凌志不語，伸手拿起一塊王武買下的原石，在手中掂量把玩。

  內心的直覺卻是很直白地告訴他，他手上這塊沉甸甸的原石，也就是跟一塊磚頭差不多價值的石頭！

  一一過手，每一塊原石給他的感覺都和第一塊一模一樣，這個結果，讓凌志欣喜之餘，又有些無語地看向了王武。

  這二傻子，買了一堆廢料，還想著發財呢。

  果然，當一塊塊原石被切開，王武的臉色不斷變換。

  從開始的滿懷期待，漸漸變得僵硬……沮喪……冷漠，到最後一塊原石一刀兩斷，露出裡面毫無價值的棉絮狀石質時，王武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

  「特娘的，你個騙子，拿一堆石頭來忽悠人，老子揍不死你！」

  憤怒的王武一把抓住了攤主的衣襟，通紅著雙眼恨不得將面前的攤主撕成碎片。

  「你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安保，安保人呢，這邊有人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