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燙傷腳面,離開幾天
2024-05-29 16:16:23
作者: 結蘿軟軟
皇甫司寒快步走到夜醉心面前,雙眸之中亘古不變的平靜有了波瀾。
「傻愣著作甚!」
皇甫司寒攔腰將夜醉心抱起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立刻吩咐飛桓去尋了醫女。
夜醉心回過了神,腳面上的灼燒感強烈到使人麻木火辣辣的疼使她不自覺濕潤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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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怕疼,她生理上能承受的疼痛連常人的二分之一都趕不上。
「殿下,幫我拿個剪刀可否。」
夜醉心強行忍住疼痛,她真的不想掉眼淚,但實在是太疼了。
她要趕緊把鞋襪脫下來,免得等下粘在肉上,她的腳就別想要了。
皇甫司寒喊了婢女過來,婢女端了一盆冷水,將剪刀遞給了夜醉心。
夜醉心疼的直冒冷汗,雙手有些顫抖的想要去接過那剪刀,誰知皇甫司寒接住了。
「忍著點。」
話落皇甫司寒將夜醉心的鞋子脫了下來,將襪子一點一點剪開了。
夜醉心的手緊緊抓住被褥,咬著牙,襪子到底還是粘在了腳面上一些,稍微碰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終於剪完後,皇甫司寒將夜醉心的腳按在了冷水中,起了身。
婢女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羿王有多潔癖眾人都是知道的,竟然親自為王妃娘娘脫鞋襪。
醫女被飛桓帶過來,趕忙上前,壓下心中的恐懼,她是被飛桓一路輕功帶過來的,實屬嚇人。
「娘娘的皮膚太嫩了,即使是有鞋襪阻擋,還是燙出了泡。」
醫女皺了皺眉頭,這傷看起來燙的不輕。
「那,那怎麼辦?」綠芽隨醫女後就進來了,王妃娘娘怎麼會不小心燙傷?這可不是她的性格啊。
「保持通風,儘量不要下地行走,我開些藥。」醫女從藥箱中拿出了五六瓶藥。
「不用了,我這裡有藥。」夜醉心頭大,這五六瓶藥可能還不如她一瓶管用。
這醫女是怕藥開了少了羿王怪罪她不好好治療,這才把用得上的用不上的全拿了出來。
她也只是尋常的醫女,哪裡進過羿王府,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啊。
「這…」醫女拿藥的手一頓,看看夜醉心看看皇甫司寒,十分為難。
皇甫司寒擺了一下手,醫女如蒙大赦趕緊出去了。
眾人差點就忘了,夜醉心本身就是個大夫,而且醫術不知道高明到什麼地步。
「綠芽,扶我回去。」醫女剛走,夜醉心就起了身,勉強拖著她的淺口鞋,準備走回去。
綠芽一愣,看到夜醉心面上那平靜的表情,猶豫著上前。
娘娘和羿王吵架了?
「娘娘,方才醫女說儘量不要走動…」
為了夜醉心的傷勢,綠芽不得不硬著頭皮勸道,餘光和身邊的飛桓交流。
怎麼回事啊?飛桓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啊。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夜醉心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堅定。
「夜醉心,皮癢了是不是?」
皇甫司寒看著夜醉心滿是水泡的腳面,皺起了眉頭。
「臣妾不敢。」夜醉心始終沒有看皇甫司寒,語氣也有些生冷。
但也沒有想改變自己回臥室的想法,作勢要掙扎著起身。
皇甫司寒見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將門關上了,飛桓忙追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了夜醉心和綠芽,寂靜無比。
「娘娘,可是有心事?」
夜醉心半晌沒有作聲,盯著搖曳的燭光,心中的委屈涌了上來。
怪不得最近她靠近皇甫司寒的時候醫戒沒有震動,原來他的毒早就已經解了。
她還以為是毒性微弱,醫戒無法測出來。
既然如此,為何還默許自己煎藥,然後卻倒掉。
她可以接受懷疑,質疑,但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心意被踐踏。
「咚咚」
屋外響起敲門聲,綠芽去開了門,很快就把門關好回來了。
「娘娘,飛桓說殿下這幾天外出,請娘娘安心在這裡住下。」
夜醉心點了點頭,心裡微微鬆了口氣,還好這幾日不用見他,不然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與她說話。
綠芽心思透徹,一猜這事可能與羿王有關,便也不再多問。
透過窗看,這一夜的月亮明亮而圓潤,輕柔的月光灑下,本該是唯美的,但不知為何瞧著有些淒涼。
皇甫司寒正如夜醉心所說,這幾日都沒有回來過,夜醉心已經可以正常下床走動後便立刻回了自己的小閣樓。
夜醉心的心情一如往常,但到底還是少了些活潑。
綠芽坐在院中發呆,正想著如何逗夜醉心開心,一隻白色的鳥落在了她的面前。
綠芽一驚,立刻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佯裝去摸白鳥的腦袋,實則將白鳥腿上的紙條取走了。
「娘娘,黎太后來信了。」
綠芽進門,將門窗關好,把紙條遞到了夜醉心手裡。
黎太后這個時候來信是為何?
夜醉心將紙條拆開,心中有些抗拒。
紙條上僅有十個字:取得羿王信任拿到令牌
「娘娘,可是什麼艱巨的任務?」
綠芽並不知道信上的內容,有些迫切。
夜醉心冷笑一聲,眸底有一抹淡淡的自嘲。
「何止是艱巨,用真心都換不來的東西,如何用別的方法獲得?」
說罷,便把紙條燒掉了。
綠芽似懂非懂,將她貼身藏的一個小布包拿了出來。
「娘娘,這是延緩月食毒的藥,請娘娘務必收下。」
夜醉心看著綠芽堅定的眼神,緩緩開口。
「你可想好了?」
「綠芽願追隨娘娘,但求娘娘將我的妹妹救出。」
綠芽點了點頭,這是她這一生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情了。
夜醉心將跪在地上的綠芽扶起來,露出了這些天的第一個笑容。
「放心,來日方長。」
夜深了,夜醉心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不知是因為疲倦,還是睡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道身影從窗口進來,站在了夜醉心的床邊。
透過一點月光瞧去,竟然是那幾天沒有露面的皇甫司寒。
夜醉心的睡覺並不安生,兩隻腳都越過了床沿露在了外面,腳面上還有燙傷的痕跡。
不知道夜醉心給自己用的什麼藥,那燙傷的腳面基本上已經好了八成。
皇甫司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盯著床上的夜醉心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