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赫連城出了雲裳的院子之後就來了青菱軒，此刻白君禾也沒睡，在審問院子裡的人。

  院子裡就這幾個人，能在宮裝上動手腳的也就她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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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誰做的？」

  赫連城一進青菱軒就看見白君禾正端著茶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審問高嬤嬤孫嬤嬤和一個小丫鬟，見那個小丫鬟有些眼生，赫連城直接開口詢問。

  「這個小丫頭是何時尋來的？」

  見被赫連城注意到，秋月心中一喜連忙給赫連城行禮。

  「女婢叫秋月，是孫嬤嬤的孫女，前日裡才過來王妃院子裡伺候的。」

  秋月可沒有忘記，她來宸王府的目的是為了做王爺的侍妾的，如今王爺注意到她，主動和她說話，她心別提有多開心了。

  她的欣喜藏得很好，赫連城並沒有發現，但同為女人，白君禾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她勾了勾唇道，「秋月，剛才我問你話，你可沒有回答的折麼快。」

  秋月聽聞連忙跪下認錯，小臉上浮現出一摸紅色。心裡忍不住想王妃這樣說，王爺會不會對她印象不好，會不會就此討厭她？

  秋月的心思白君禾不管，她只想查出害她的人。

  「你來幹什麼？」

  如今赫連突然過來，她只能先問問他的事情。

  「若是為了替雲裳求解藥便大可不必。」

  白君禾說著，手指在石桌上輕輕叩動，沉悶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透露出一絲主人不耐的情緒。

  赫連城搖了搖頭，伸手直接將白君禾抱起來。

  「你做什麼？」

  白君禾毫不防備，忍不住驚呼，赫連城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抱著她進了屋內，將她放在屋內的椅子上才輕聲回答道。

  「外面更深露重的小心著涼，坐在屋內審吧。」

  說著，伸手想替白君禾撩一下她額前的碎發，卻被她躲開了。

  在白君禾眼裡，赫連城這麼討好的話和做的事，無非就是為了給雲裳要解藥，心裡的話還沒有說出，赫連城卻再次開口。

  「那兩個人本王已經命成風剁碎了餵狗，你受委屈了。」

  白君禾輕笑，那兩個人中了她的迷藥，這個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醒來，赫連城這麼做根本也不是為了替她鳴不平，不過是為了毀滅證據，讓雲裳做的事情死無對證罷了。

  不過也無所謂，她自己的仇自己會報，受到的委屈也會自己討回來，不必要別人幫忙。

  「你壓製毒性的藥應該快喝完了，我又制了些，明日讓人給你送過切。」

  聽聞這話，赫連城正要再說什麼，白君禾卻直接開口下了逐客令。

  「王爺還是快回去休息吧，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審問。」

  赫連城瞥了屋子跪著的幾人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

  「反正你屋裡除了梨花也就三個僕人，肯定是他們三個人做的，不如全都打發了，也省的你費神。」

  梨花之前救了白君禾應該不會害她，殺了梨花怕是白君禾也不願意，所以赫連城特意將梨花排除在外。

  白君禾轉頭看了赫連城一眼，心裡不免生出了幾分隔閡。古代人真的是，動不動就是殺人，不管是幫過自己的還是害過自己的只要有可能，有威脅就會殺掉。她忍不住冷笑一聲，抬眼看著赫連城。

  「按照宸王這樣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性格，是不是有一天我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當然不會。」

  幾乎是在白君禾問出問題的一瞬間，赫連城就給出了回答，甚至連赫連城自己都覺得，他回答的實在是太乾脆，太快了。

  白君禾冷笑，卻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情，謊話誰都會說，但誰都不愛聽。能讓宸王放過的人也就雲裳吧，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情，他都在幫她遮掩。

  白君禾忍不住在想，若是有一天雲裳也觸及到了赫連城，他會不會也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不過這話，她才不會問，反正得到的結果也未必是真話。

  「好了王爺，您請回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白君禾再次下了逐客令，赫連城見她的面色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便也不再停留，直接出了青菱軒。

  赫連城想，白君禾生氣是因為他沒有懲罰雲裳吧，於是，出了青菱軒的他由忍不住回看了一眼，心裡暗暗說著。

  白君禾，放心吧，本王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害人的人，終究會付出代價，只是需要些時間，現在這個時候若是雲裳突然死了，恐怕會打草驚蛇。

  待到赫連城走後，白君禾繼續審問三人。

  「說吧，究竟是你們誰做的？」

  「你們剛才也聽見了，宸王說了，若是查不出來，就直接一起賜死，難道做錯事的人還想拉著別人一起死嗎？」

  因著剛才赫連城來過，白君禾的聲音比之前又冷了幾分，甚至還夾雜著幾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怒氣。

  跪下的三人面面相覷，孫嬤嬤和高嬤嬤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自然也知道宸王的脾氣，宸王說這樣的話，心裡便也是存了這些心思的，宸王向來殺伐果斷，若王妃也……她們性命堪憂啊。

  「王妃，老奴絕不會做那些背主的事情。」

  高嬤嬤先磕頭行禮，表明衷心，她知道白君禾不會輕信，但她沒做便是沒做，心裡坦蕩，也就不在乎說什麼了。

  孫嬤嬤見狀，也帶著孫女表明心態，白君禾看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不聽的敲打著桌面，顯示她的不悅。

  梨花見狀，知道王妃是不高興了，便開口說道。

  「若真不是你們做的，那你們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接觸過這件衣服？」

  梨花這幾日被白君禾強制著在屋裡休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有不安，希望能幫到白君禾。

  接觸過衣服的人？

  梨花這麼一提示，孫嬤嬤突然想起來今天拿衣服回青菱軒的途中雲裳姑娘身邊的一個丫頭，說是重來沒有見過華麗的宮裝，想開開眼界。

  她本來也不想給看的，但對方塞了她一個玉鐲子，成色雖然一般，但給秋月戴正正好，所以她便收下了，讓那小丫鬟看了。

  莫不是那小丫鬟在衣服上動了手腳？

  這事要是她告訴了王妃，會不會直接被賜死，想到這孫嬤嬤緊緊的閉上嘴，根本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