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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這裡不需要你

2024-05-29 15:51:14 作者: 葉家公子

  葉淺淺的心瞬間就亂做了一團。

  不管江錯錯多麼的聰明,都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與成年人對抗?

  何況對方一襲夜行衣,又這麼明確的去了她的房間,明顯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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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她的腦袋裡炸了鍋,她根本沒有理智分析的機會,指間夾著銀針,向著屋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擔心江錯錯的安危,她的動作並沒有放輕,反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可是門剛剛被推開,裡面就有人詢問:「葉大夫,你這是去哪裡了?我急著找你呢!」

  什麼情況?

  這年頭,賊人都這麼大膽了嗎?

  不過她沒有猜測對方情況的時間,快步走到了床邊,確定江錯錯依舊睡得很是安穩,才沉聲開口:「屋子裡睡的是淮安王府的世子,識相的你就趁早離開,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下很是不安。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那她是什麼都不怕的。

  大不了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的下場,可是江錯錯在這裡,她是真的擔心他受了傷。

  當下也不敢做出任何過激的言行,只能希望用江錯錯的身份,將對方嚇退。

  偏偏那人似乎完全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原來是世子在,怪不得屋裡有呼吸聲。只是葉大夫,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趕緊和我走吧!」

  走?

  現在的綁架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了嗎?

  不過這個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她試探性的詢問:「你是誰?你認識我?」

  「葉大夫,我是張擎科啊。」

  張擎科?!

  這個答案實在是讓葉淺淺太過驚訝了,來她房間裡的人竟然是張擎科!

  瞬間她就知道江錯錯的安危是不會有問題了,但是好端端的張擎科為什麼要夜闖她的房間,還要讓她走?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到桌邊點亮了燈火,才回頭看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她才發現,張擎科身上穿的是夜行衣,空氣里似乎也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張擎科一臉緊張的說道:「葉大夫,你快跟我去看看王爺吧,他身負重傷,我怎麼都勸不住……」

  一聽是身負重傷,葉淺淺就沒有多問,拎了藥箱就和張擎科離開房間,向著江淮錦的房間走去。

  進去就聞到了空氣里濃重的血腥味,緊接著她就看到江淮錦坐在床上,赤著上半身,有一道從肩頭到腰身的傷口,血肉都翻了出來,看上去就是猙獰。

  好在她之前在前世的時候待過急診,對各種各樣的血腥事件,早已有了強大的接受能力。

  不過江淮錦的反應還是讓她大吃一驚:「你來做什麼?出去!」

  隨著一聲冷喝,江淮錦已經將衣服披在了身上,遮掩住了那道傷痕。

  身為醫者的葉淺淺,執拗勁上來了。

  她壓根沒有理會江淮錦的冷言冷語,直接上前說道:「王爺斷不可諱疾忌醫,你身上的傷痕這麼長,定然需要好生處理,否則定然會發炎。你坐下,我幫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江淮錦說道。

  「王爺……」

  張擎科剛想參與到勸說之中,就被江淮錦冷冽的眼神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江淮錦沒有理會張擎科,抬眼看向了葉淺淺:「葉姑娘,這裡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葉淺淺的視線來回在江淮錦和張擎科身上梭巡了一圈,明白江淮錦受傷的緣由,必然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淡聲說道:「王爺,醫者不問緣由。不管你是在哪裡,因為什麼受的傷,我都不會多言。我只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而已。」

  很是簡單的言語,面上的神色更是十分的磊落。

  察覺到江淮錦看過來的視線,她沒有絲毫遮掩的與他對視。

  旁邊的張擎科適時地說道:「王爺,你就讓葉大夫看一下,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不給江淮錦開口的機會,葉淺淺直接說了:「就算我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讓那麼大的傷,當即就好了。」

  「葉大夫,你可是神醫。」張擎科說道。

  「神醫也是人,不是神。」葉淺淺沒有多說,從藥箱裡拿出消毒藥品,走到江淮錦面前,示意他脫了衣服。

  僵持了幾秒鐘,江淮錦沉著臉脫了衣服。

  葉淺淺俯身很是認真的檢查了他的傷口,然後細緻的為傷口消毒。

  只是消毒之後,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張擎科很是緊張的詢問:「葉大夫,怎麼了?是王爺的受傷有異嗎?可是我看王爺也不像中毒的跡象啊。」

  「不是中毒。」葉淺淺有些不滿的瞪了眼有些話嘮的張擎科,「傷只是普通的刀傷,但是瘡面太大了。如果只是簡單的包紮,怕是會感染,可是要縫合的話……」

  葉淺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這裡沒有麻藥了。」

  生縫……

  只是想想,她都覺得頭大。

  扎針算得上是古代的一種酷刑了吧?

  別說沒有受過什麼苦的王爺,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狗熊,也受不了吧?

  就在她內心很是忐忑,考慮要不要暫時先上藥,明天準備了麻藥再縫合傷口的時候,江淮錦開口了:「沒事,來吧。」

  什麼沒事?

  來什麼來?

  她的眼眸睜大了幾分,低頭看了眼江淮錦身上猙獰的傷口,又說道:「王爺,用針縫,是很痛苦的。」

  「上一次,莫五不是也撐過去了?」

  葉淺淺苦笑:「王爺,莫五上次是命懸一線,死馬當活馬醫。你現在,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沒有。」

  乾脆利落的兩個字打斷了她的話,讓她有些懵。

  可是江淮錦完全沒有為她解釋的意思,倒是被她嫌棄的張擎科開口了:「葉大夫,王爺的傷,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在明天的早朝上,露出任何的馬腳。」

  她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朝堂吧?

  不論看上去多麼的榮耀,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好端端的,她竟然將自己牽扯到這麼複雜的事情中,該不會涉及生命安全吧?

  但是事已至此,就沒有後路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遞了過去:「王爺,那你咬住這個,我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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