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秘密
2024-05-29 15:13:04
作者: 愛吃大橙子
這邊的消息很快沈又靈就知道了,畢竟有暮白這個兩邊跑著的人,想不知道也難。
得知他活了的時候,沈又靈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人是誰,畢竟自己就扔給了他一顆氣血丹,能不能活還要看他自己,和她其實也沒多大關係。
……
那山底的兩具屍體當時陳景硯讓帶回大理寺了,想著到時候繳費結束之後,去查查他們的家人,不過後來事情太多,一來二去也就耽擱了,要不是清風提及,陳景硯還真想不起來。
大理寺。
鄧清越站在那間暫時停放屍體的屋子前,久久未動,清風站在他身邊,道,「進去看看吧,不論結果如何,終究是要有一個答案的。」
鄧清越閉了閉眼,最終還是邁步踏了進去。
鄧清越進去之後,陳景硯看向身後的南宮進,「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嗎?」
畢竟他曾經在猛虎寨待過挺長一段時間,總不會全然不知。
南宮進臉上沒什麼表情,「估計是當時那些人巡查的時候在寨子周圍發現的,就如你們所知的那樣,猛虎寨,除了那些土匪,再不會有任何活物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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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這麼多年猛虎寨安然無恙的原因,因為他夠狠。」
南宮進的語氣全程都是淡然的,陳景硯看了眼他,沒說什麼,「那山下的兩具屍體呢。」
聞言,南宮進的眉心微蹙,似乎是有些不太贊同那些人的做法,「那兩人誤打誤撞撞到了幾個土匪上山,他們以為那兩人是來探查消息的,便順手處理了。」
明月拳頭緊握,一張俏臉上滿是怒色,「這些畜生。」
那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他們怎麼敢的。
明月瞪向南宮進,「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草菅人命?」
南宮進神色淡然地看向明月,「那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我就是一個會點兒奇術的普通人,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明月一噎,卻也知道他說的沒錯,只是,一想到那麼多人慘死匪寇之手,難免心中不忿。
因著明月的一句話,外面的氣氛有些僵硬,南宮進曾經在猛虎寨不錯,但是他沒殺過人也是不爭的事實,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可是到底是和那些人產生了一些聯繫,難免讓人心中不太舒服。
就在外面僵持著的時候,停屍間裡突然傳來一聲痛苦聲,「麗娘,少軒!」
那聲音悽厲,沙啞,聽著就讓人心頭一跳,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結果是什麼 顯而易見了,他剛剛從鬼門關里走出來,又得到這樣的消息,換做普通人,怕是早就抗不住了。
這一次,眾人默契地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人去催促鄧清越,半個時辰後,鄧清越紅著眼失魂落魄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徑直走到陳景硯面前,「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殿下,求你,讓我帶他們回家吧。」
陳景硯微微頷首,「好。」
鄧清越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即使在這般悲痛的情況下,也不忘主臣禮數,這是當年皇宮任職之時,在他身上留下最深的烙印。
「清風明月,你們幫著他把人好好安葬了。」
「是。」
一行人分開,陳景硯和南宮安南宮進回了王府。
路上,南宮安也沒有說話,南宮進也沉默著,快到王府的時候,南宮安開口,「你為什麼去了猛虎寨?」
南宮進回眸看他,「你也覺得我和那些人一樣,草菅人命?」
南宮安看著他,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南宮進冷著一張臉,好半晌,才開口道,「不是你一個人是從玄天宗里出來的,玄天宗的規矩我還記著,師傅也不是只教了你一個人。」
這話的意思很明了了,南宮安輕笑了一聲,「也罷,你不想說,我不逼你,我等著你有一天親口告訴我。」
南宮進輕哼一聲,「那怕是你,永遠都等不到了。」
馬車在王府前停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只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已經肉眼可見的改變了,此時也不再那麼僵硬。
大概傍晚時分,清風明月一行人回來了,「世子,鄧清越說他想一個人再陪他們最後一程,明日他會來找世子您。」
陳景硯點了點頭,「由著他去吧。」
是夜,月朗星稀,外頭森涼的寒風颳著,明明是應該闔家團圓的日子,他卻終究,沒能守護好他們。
鄧清越坐在兩座墳前,手裡拿著一個酒壺,他的身體其實扛不住這樣,但是他真的受不了了,活著……真的太痛苦了,可是他的命,現在不只屬於他自己,賊人已死,世子爺救了他,他該報答他。
有一件事壓在心底很久了,當年因為那件事情,他被迫逃離皇宮,隱姓埋名,本以為這一輩子,他都會遠離這個地方,沒有想到僅僅是這一次省親,就讓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鄧清越將壺中酒一飲而盡,看著那兩座孤墳道,「麗娘,少軒,你們在等等我,等我把這邊的事情了結了,我就來找你們。」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鄧清越已經等在王府外面了。
明月本來要出門辦事,看到鄧清越,便讓人把他放進去了。
……
書房。
「世子,鄧清越求見。」
陳景硯將手中奏摺合上,「讓他進來吧。」
「是。」
清風將書房的門打開,鄧清越一人走了進去,以往都有其他人在場,如今只他一個人,確實感到了有些無所適從。
「找我何事。」
最終還是陳景硯先開口,鄧清越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看著陳景硯,「世子爺,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關於十年前宮內的那件事情。」
十年前宮內發生的大事,就只有文嫻皇后去世那件事,陳景硯的目光帶著審視,一個神武軍的侍衛,如何能知道那件事情,他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陳景硯遲遲未說話,鄧清越就那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