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死神意志的作用

  呂言終於感覺體內的氣息醞釀完畢了。

  衝著野呂井慈祥地笑著。

  「不出意外的話，過一會我就能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了。」

  隨著呂言話音剛落，他的身後逐漸凝聚出一道虛影。

  虛影大小有十米左右，看不清面容，只覺得戴著兜帽，手持鐮刀。

  「死神意志！」

  呂言口中輕輕吐出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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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虛影手持著鐮刀重重劈下，呂言身體當即慘烈地爆炸開來。

  野呂井：「？？？」

  什麼玩意？合著弄了這麼大動靜出來就是為了自殺？

  野呂井覺得這個搜查官強倒是挺強的，就是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轉身就要從樓梯口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呂言因為身體爆炸散落在四周的血肉已經消失了。

  錚！

  野呂井聽見這個響動猛然回頭，正好看見呂言把原本插在地上的生死簿拔了出來。

  看見野呂井回頭，呂言笑得很開心，道：「來吧，繼續。」

  野呂井沒有出聲，身後的赫子像長槍一般朝著呂言刺去。

  呂言也不再多說，手持生死簿就是一刀，兩人戰成一團。

  血紅色的鐮刀劃出一道道虛影，野呂井的赫子不停地被斬斷，又不停地復原。

  沒人注意到，消防通道上的煙霧報警器滋滋冒出微小火花。

  一陣詭異的風吹過，將已經被戰鬥餘波擊斷，正在不停往外噴水的管道吹向了煙霧報警器的方向。

  呂言手中生死簿又一次將野呂井腰斬，看著他漸漸復原的身體。

  呂言終於知道那股怪異的感覺是什麼了，野呂井這種復原能力已經超越了碳基生命應該擁有的自愈界限。

  畢竟再不懼受傷，也絕對不應該達到可以無視致命傷的程度。

  隨著戰鬥的進行，呂言終於意識到，這種復原能力不像生命，反而類似於那種喰種的赫子。

  哪怕切成碎片，也可以轉眼恢復成原樣。

  呂言現在很懷疑這隻叫野呂井的喰種，到底是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

  嘭！

  劇烈的爆炸響起。

  煙霧報警器所串聯的電路由於進水短路，發生爆炸，連帶著樓層上方的機房也隨之發生爆炸。

  煙塵滾滾，過了一會才緩緩消散。

  樓道四處燃燒著小型火焰。

  呂言手持生死簿站在樓道中，他身上因為爆炸氣浪所造成的燙傷痕跡正在漸漸消失。

  他的面前，是正在艱難復原的野呂井。

  「嘖，見效這麼快嗎。」

  他還以為會等很久死神才會出手，沒想到這麼快。

  呂言看著野呂井，若有所思。

  按照死神的邏輯，必定是會擊殺掉名單上的目標，可是野呂井雖然復原得有些艱難，但是卻根本看不出要死的樣子。

  如果說沒有擊殺了目標的把握，死神是不會出手的話。

  現在出手就代表著認為這次爆炸是足夠危機野呂井生命的。

  呂言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喃喃道：「是提示嗎？」

  高頻率？爆發？還是輸出？

  生死簿作為S級庫因克，並不像鳴神和精神次元這些同等級庫因克一樣有著豐富的攻擊手段和攻擊頻率。

  它之所以能被評定為S級，唯一的原因就是鋒利，極端的鋒利。

  所以，爆發和攻擊絕對不缺。

  唯一缺少的便是高頻率的攻擊。

  這個缺點，是可以由使用者來彌補的。

  咔嚓。

  呂言按下手柄上的暗扣。

  生死簿頂端的鐮刀下方又冒出了兩段鐮刀，變成了三月鐮的形狀。

  「來試試吧，三倍的攻擊頻率，能不能把你斬碎。」

  話音剛落，呂言身形爆射而出，手中生死簿發出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一時間鮮血四濺，哪怕是擁有赫子級別復原能力的野呂井也根本無法抵抗。

  「啊啊啊！」

  悽厲地叫聲響起，野呂井已經從人形變成了一隻怪物，這個怪物沒有臉，整個身體就是個巨大的腦袋。

  腦袋上一張血盆大口，不停地流著口水，看上去極為可怖。

  呂言神色不變，輕而易舉地斬斷怪物伸過來的爪子和尾巴。

  他高高跳起，手中生死簿重重劈下，斬在了那張面具上。

  「死吧。」

  轟隆！

  不堪重負的地面終於裂開，兩人墜落下去。

  野呂井的面具碎開，面具背後，是一張俊郎的男子面孔，他眼中有著濃濃的遺憾和不舍，卻又無能為力。

  「我先走一步了，艾特。」

  聲音落下，再無生機。

  呂言穩穩落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野呂井，神色莫名。

  ……

  時間退回到十分鐘前。

  CCG特別對策課。

  臨時指揮部。

  丸手齋雙手抱臂坐在凳子上，臉龐被綠色的屏幕照射得有些發綠，看著監控畫面。

  「一班，副樓三樓北側出口鎮壓結束。」

  「二班，主樓二樓西側出口鎮壓結束。」

  丸手齋靜靜聽完匯報，詢問道：「筱原，你那邊如何？」

  筱原幸紀和黑磐嚴領頭，身後帶著一隊警員，正在樓梯上奔跑著。

  聽見丸手齋的詢問，筱原幸紀喘著氣回應道：「五樓停車場已鎮壓完畢，正在向屋頂前進。」

  「了解。」丸手齋調整了一下姿勢，換成讓他比較舒服的狀態，語氣里有些笑意：「這樣子讓我不禁回憶起以前啊。」

  「是啊，大家都是很不錯的人呢。」

  過了一會。

  筱原幸紀一行人來到天台上，左右掃視了一圈。

  天台上極為空曠，一陣風吹過，甚至感覺安靜得有些奇怪。

  筱原幸紀扶著耳麥匯報導：「這邊是筱原，已經到達屋頂，未發現青銅樹成員蹤影。」

  末了補充了一句：「感覺不太對勁。」

  「筱原先生！」

  亞門鋼太郎從一旁跑過來，手持這庫因克，身上有著傷痕。

  「亞門？你沒事吧。」

  亞門鋼太郎正準備說他剛才擊敗了S級的喰種，瓶兄弟。

  一聲悶響，打斷了他們交流。

  似乎有什麼存在，來到了天台上。

  武裝運兵車裡的臨時指揮部里，丸手齋聽見動靜，凝神問道：「怎麼了？」

  那邊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

  丸手齋等得都有些煩躁的時候。

  筱原幸紀的聲音才傳來，語氣有些沉重，道：「丸，是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