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決戰前夜

  愛麗絲菲爾突兀出現和消失，僅僅是聖杯戰爭中不起眼的小波瀾，很快就成為一宗都市怪談被放到網絡上引發打假鬥士的爭論。

  兩天後。

  「saber和Archer都不願意加入我們嗎？」

  封閉的密室，空氣渾濁悶熱到令人難受，明亮的燈光下，圍坐著一圈御主和從者，有遠坂凜、巴澤特、卡蓮、言峰士郎這種年輕一代，也有奈傑爾·塞沃德、神父桑格雷德·法恩這種成名已久的魔術師及代行者，再加上各自背後的團隊、支援者，以及最重要的從者，一支實力雄厚的聯盟初現雛形。

  正如楚辭所料，但他為了愛麗絲菲爾親自出面給予其他master巨大的壓力，這份壓力也會轉變成他們合作的推動力，聯盟過程比言峰綺禮一開始預計的還要順利，只是在saber莫德雷德和Archer織田信長兩位英靈上遭到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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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願意加入，那我們就提前剷除她們！」

  言峰綺禮看向發言的對象，略帶驚訝，因為說出如此暴戾血腥言語的人，竟然是遠坂凜。

  言峰士郎緩緩開口，直接反對遠坂凜的提議：「不，這樣做只會把我們帶入毀滅。saber暫且不說，Archer織田信長掌控半個冬木市，身後還有一整座陸軍基地，又是日本官方對聖杯戰爭的一次介入，如果我們聯手攻伐Archer，只會得罪官方，讓我們在這座城市寸步難行。」

  遠坂凜前傾身子，兩眼直視：「我們有六位servant！」

  言峰士郎不緊不慢道：「然則那個男人可以同時擊敗九位servant級存在。」

  「這跟我們討伐saber和Archer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桑格雷德·法恩微笑著搖頭，心裡不油然浮起幾分嗟悔，早知道聯盟這麼不成熟，就不該加入，現在看來，如果自己提出要走，恐怕第一個就會被幹掉吧？

  見其他人被自己的話吸引住，桑格雷德頓了頓：「我不知道前幾次聖杯戰爭的內容如何，但既然聖杯戰爭的形式已經發生變化，那麼用任何可能的方式來揣測也不為過。我認為這次聖杯戰爭沒有試探，沒有小規模交手，一擊必中才是主旋律。」

  別看桑格雷德長得削瘦乾枯，輪實戰能力，全場非從者中也只有言峰綺禮只能在他手下走過幾招，嗯沒錯，幾招後言峰綺禮就要死。他是真正的殺人鬼，毫無人性，雙手的血腥味濃重到連紅衣主教都無法庇護他，要不是聖杯戰爭需要，他早已被聖堂教會處決。

  這樣經驗豐富的傢伙一開口，其他人也覺得大致上沒問題。

  巴澤特替某些還挺不明白的人解釋第二遍：「魔術師之間的戰爭與表世界相反，人數越少，所能採取的策略越多，人數越多，留下的周轉越少。這是只有一個人勝利的戰爭，逐個擊破、驅虎吞狼、欺軟怕硬之類的戰術沒有任何效果，互相廝殺最後面對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這樣的結局也非我們所願意看到的，所以需要聯盟，不管是我們的聯盟，還是那個男人的收集...」

  「廢話那麼多幹嘛？我不是跟你們說了那個傢伙的目的，他要成聖，按照你們的說法就是成為抑制力級別的生命，你們不需要想太多，直接集齊所有英靈一波A上去就行。」

  變相怪傑還是那樣吊兒郎當，不走尋常路，拎著一支白蘭地掛在天花板的吊燈上，不耐煩的插嘴。

  「相信我，只要你們這麼做了，不僅那個傢伙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開心的讓他自己那邊的英靈跟著圍攻自己。」

  遠坂凜抬起頭，眼裡滿是質疑：「你以為他是瘋子嗎？」

  ……

  「聯合攻擊？決戰？」

  織田信長立身海濱，身後是難以想像的龐然大物，取名為『安土（AZUTI）』，即『安鎮本土』，是日本陸軍依照織田信長的期望，重新設計開發成堪稱飛行要塞的超兵器，附魔後更是成為空戰堡壘般的天空禮裝，主體長576m，上下五層79m，武裝方面裝備了36門50mm榴彈炮，最大可以搭載50T的炸彈，發動機方面搭載了10發敷島HA53空冷式4列魔石型36氣筒（串聯2台HA219複列魔石型18氣筒）7.8000馬力（39500Kw），全艦寶具化，時速100公里，極限速度150公里，這樣龐大的空中堡壘，再配合織田信長的技能『天下布武·革新』，除了魔改版的大天使號，恐怕也沒啥能擊落它。

  「真是可笑，區區一個男人，竟然要九名servant聯手，這是恥辱。」

  「愛來來，不來拉倒。」負責傳訊的使魔估計是沒打算回收了，直接硬邦邦頂嘴。

  「哈哈，可笑，吾等著看你們的表演。」

  同樣的傳訊不僅莫德雷德有一封，楚辭這邊也收到一封，堪稱坦蕩。

  「今夜決戰？果然直接。」

  楚辭一揮手幹掉那隻使魔後，轉頭就把瑪爾達放掉。

  這兩天楚辭並沒有虐待瑪爾達，反而好吃好喝招待她，在楚辭的領域裡，無法展開寶具的瑪爾達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自由，但只要她有逃跑的跡象，立刻會被那個看似溫柔的源賴光媽媽抓回去打屁股。

  瑪爾達不想被羞辱，所以嘗試了幾次後果斷放棄，結果楚辭反而想要放了她。

  「你走吧。」

  瑪爾達有些迷糊，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楚辭的臉：「你說什麼？」

  「我說放你走啊，難道還要在我這裡賴吃賴喝。決戰將近，跟我這個敵人相處太久可不是好事。」

  楚辭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擺擺手，大門都敞開了，想往哪裡走都行。

  「你到底想要想幹嘛？」

  「局勢已經很明顯，所有英靈已經集結，準備討伐我這個大魔王，到時候別忘了使用令咒，你可不是貞德那種古板的傢伙，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十四...不，如果按你說的願意放了我，那就是十五位英靈聯手攻擊，沒有人能從我們手中逃走。」

  「那就是我的問題了。」楚辭平靜面對，冷靜的模樣很快就感染了瑪爾達，仿佛在他面前不是十多位英靈，只是十幾個普通人。

  「你瘋了嗎？」瑪爾達問出同樣的話。

  「不，我不是瘋子。」

  楚辭搖頭，瑪爾達從他的眼睛裡只看到了一片平靜。

  答案並不複雜。

  不成聖，就去死！

  「成不了聖，他就會死，十年前也是一樣，他是靠了某種魔法掙脫舊軀，超脫新生才得以反敗為勝。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是聖階，也就說明同樣的辦法無法再用第二次。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通知另外兩個servant，然後一波打過去。」

  變相怪傑心裡自然很好奇為什麼楚辭十年前沒有成聖，但這不影響他繼續對楚辭報以覬覦之心，只要能吃下他...

  想到這裡，變相怪傑渾身發熱，激動地不得了。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只有超凡入聖，才能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

  時間不會因為人的挽留停下腳步，太陽東升西落，很快，第一朵雪花悄然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