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願賭服輸
2024-05-29 14:51:39
作者: 葉問閒
江慕白與江昱秋兩人站在比武場上,赤手空拳,兩人皆是沒有拿武器。
親人過招,點到為止。
場下是以江老太爺為首的江家人和白若柳幾人。
「先說好了,點到為止。臭小子,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江老太爺對著江慕白喊道。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雖說江老太爺認下了江慕白,但是在心底里還是麼怎麼將他放在心上。
畢竟這江慕白只是他不喜歡的女人生下的他不喜歡的兒子的兒子,自小又從未在他身邊相處過,自然也沒什麼感情。
雖說被拐賣不是江慕白的原因,但做了二十來年的泥腿子,到底就是在江老太爺的眼中會顯得沒用一些。
江慕白也從來不爭辯什麼,面對他只是尊敬,不會主動親近。
「祖父放心,我願賭服輸。但要我服輸,也得看看大哥的實力如何。」沉穩的說著話,江慕白目光淡定的看著自己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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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爺覺得這臭小子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開始吧。」
鼓聲一響,江慕白率先動了。
身形一閃,速度幾塊的來帶江昱秋身前。
對於危險的反應,江昱秋往後一仰,以右腳為重心,迅速的換了方位,雙手緊握成拳,直擊江慕白命門。
誰知,眼看著要打到了,卻只將將碰到一點衣服的揚起的邊角。
場上人你來我往,江老太爺的的眼神也由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認真起來,拄著拐杖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江慕白出手快狠准,幾乎沒有多餘的花招,每一招都是殺招。若不是常年在戰場上經歷大大小小無數戰役的江昱秋,單打獨鬥一般人怕是會盡數死在他的手下。
場上的江昱秋也感受到了江慕白的帶來的壓迫感,即便兩人只是切磋,他還是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應付得並不輕鬆,甚至隱隱有些吃力。
忽而江慕白露出破綻,江昱秋提氣,以手成爪自他身後猛地朝他胳膊抓去。
果真被他抓到,兩人一對視,江慕白嘴角揚起一絲得逞的笑容,反客為主,不顧自己會受傷的右手,半側身,在江昱秋胸前猛擊一掌,直接將人打下了比武場。
江家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怎麼可能,江昱秋怎麼可能會輸。
唯獨江老太爺皺著眉盯著江慕白,他打了一輩子仗,見過無數的人,但是想江慕白這種招式凌厲,每一招都是為了奪人性命的打法,他只在暗衛和殺手的手上看見過。
「祖父,我贏了。」
站在台上,江慕白直視江老太爺,臉上不驕不躁。
「你跟我過來一趟。」
說罷,江老太爺自己轉頭就走了。
眾人迷惑,難不成是因為江昱秋輸了,老太爺不高興。
白若柳擔憂的看著江慕白,對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跟了上去。
「小柳,你二弟他這武功是跟誰學的,竟是這厲害,不是說他被拐到了山里嗎?」
江太夫人心中也帶了疑惑。
「相公說當年曾經救下一個受傷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在山上呆了兩年,將一身的武功全傳給了他。再之後便不見了,一直沒有再遇到。」
這是兩人提前串供好的託詞,白若柳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
「二弟竟然還有這樣的奇遇,難怪身懷武藝。」江大夫人忍不住感慨,又忙不迭走到自己懵逼的相公邊上,「相公,你知道自己方才是怎麼下來的嗎?被打飛了,哈哈哈,太好笑了,原來還有人能夠打得過你。」
江昱秋:……這是我親親娘子。
工具人江昱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默默地走了。
還是軍營適合他,溜了溜了,回去多操練幾遍士兵。
平安這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爹與人動手,沒想到爹能夠大敗大將軍,好厲害,他以為大伯是最厲害的。
「平安,你爹訓練你,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趁著這個時候,白若柳將平安拉到自己面前問道。
平安低著頭,沒有說話,大概就是有這個意思。
白若柳也不生氣,繼續說道:「三歲的時候,你爹第一次帶著你到屋頂去看星星,你見你爹飛起來特別的羨,央著他教你武功。」
「他跟你說,學武很辛苦。那時候你才三歲,扎馬步都扎不穩,可你一天三個小時都不喊累。你爹可開心了,回來跟我說,咱們的平安是個可造之材,以後在習武的路上一定會有成就。」
「兩年的時間,你爹為你找藥材,讓你泡藥浴,淬鍊你的筋骨,每一步都不曾假手於人,親力親為。為什麼他要這麼認真?這麼嚴厲,你想過嗎?」
平安搖頭,他以前不覺得習武很苦,甚至覺得很酷。但是發現不練武,偷懶也很舒服。
白若柳輕嘆一聲,揉了揉他的頭髮,「因為你是他的孩子,因為你曾睜著亮晶晶的眼跟他說,爹,我想做一個比你還厲害的人。」
「平安,業精於勤,荒於嬉。昨日扎馬步你連一炷香都無法堅持住,你會覺得羞愧嗎?有沒有覺得對不起以前勤學苦練的自己。貪圖享樂是人之常情,但娘希望你能夠戰勝自己的惰性,不僅淬鍊筋骨,還能磨鍊心智。」
白若柳很少跟他說這種長篇大論的話,只是這事兒白若柳覺得因平安而起,只有他自己認識到問題的所在,其他人無論如何也影響不了他。
「今天你爹之所以願意站在那個比武台上,不是為了彩衣娛親,是為了你以後不後悔。」
平安想起以前一些事情,自己為什麼有現在的能力,不都是爹一點點一遍遍的教會的嗎?明明以前也能堅持,為什麼現在反而做不到了?
他想要成為大俠,大英雄,可他卻疏於練習,跟常人有什麼區別。
想起最近的貪圖享樂,平安白皙的臉上一點點紅起來,喃喃的說道:「對不起,娘。」
「知過能改,善莫大焉。」見他還會自我反思,白若柳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等你爹回來,自己和他去說吧。」
江太夫人和白奶奶對視一眼,雖說還是很心疼這么小的孩子每天天沒亮就要被叫起來訓練,但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們這不是在害了孩子嘛,要真心疼孩子,以後想想法子,換個方式。
眾人散去,唯獨白若楓和喜樂無比的開心,悄摸摸的將一千兩銀票給收了起來。
他們就是唯二壓江慕白會勝利的人。
倒不是白若楓相信江慕白,他是被喜樂逼著一起下的注,沒想到還贏了。
「行啊,我二哥這一身好武功連我大哥都大不過,我要不也拜他為師?」
「算了吧,到時候你是準備叫我爹二哥還是師傅?」
「二哥師傅?」
陽光從雲層中終於跳了出來,距離上次見到陽光,已經過來小半個月。
白若柳看著樹影落在地上,還是忍不住擔心江慕白。
江老太爺活了一輩子,雖說在寵孩子這世上有些犯糊塗,但其他問題上,有一輩子的經驗,絕對很精明,尤其是武功路數。
其實之所以會來一場比武,是江慕白設計的,他知道江老太爺不怎麼看的上自己,可眼看著要回京,得借著江老太爺的手進沛國公府,那就必須要讓他看見自己的能耐,讓老太爺對他上心。
「水都涼了,換一個。」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中的湯婆子突然被人拿走。
白若柳回神,見方才擔心的人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怎麼樣?曾祖父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