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了
2024-05-29 14:51:07
作者: 葉問閒
李舒柔看著眼前遞過來的黛藍襦裙,心頭砰砰跳。
憑空出現的衣裳,每個制香人趨之若鶩餓香典,白若柳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送給她,展示在她眼前。
她有秘密,也可以長久的守住秘密,但是因為擔心自己淋雨生病,冒著暴露的風險還是要先保證她的身體。
一瞬間,李舒柔想了很久,心中感動勝過詫異。
「謝謝。」
接過衣裳,轉身去倉促的換上,等她換好之後,只覺得身上一暖,同色系的薄款繡花披風已經落在了她肩上。
「我看你臉色很差,先喝點熱水。」跟變戲法一般,白若柳的手中又出現了兩杯冒著熱氣的水。
「小柳姐是神仙嗎?」忍不住驚呼,她不會覺得她是什麼妖怪,反而因為有了跟她共同的秘密,而顯得越發親密。
白若柳輕笑,她同樣已經換了身乾燥的衣裳,這會正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
「我啊,算是吧,你會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別人?」
「當然不,這是——秘密。我以我娘的名義發誓,若是將這秘密說出去,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之前被擄還緊張的很,此時此刻的李舒柔只剩下好奇了,還有絲絲興奮,這是什麼神跡,太讓人羨慕了。
反正已經暴露了,白若柳倒也不擔心她說出去,反正不承認就好了。
藏了許久的秘密,除了江慕白,終於又有一個人可以分享了,白若柳很是得意的炫耀了一會,只是沒有將人帶到空間中。
趁著空隙,往空間中放了個紙條,希望江慕白髮現自己失蹤,能夠看到自己留下的線索。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外頭的雨勢漸弱,上鎖的大門被打開。
白若柳兩人之所以還等在這裡一點要逃跑的跡象都沒有,主要就是想看看背後是誰想要對她們動手。
當她看見陶超賢花孔雀一般走進來,不由詫異。
自打四年前被弄到牢里管教了一番,陶家兄弟兩個已經許久沒有在她面前作怪了,以至於她一時間還想不起他們犯罪的可能性。
「呵,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陶超賢看見白若柳,立馬露出得意的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是沒想到,沒牙的狗也有咬人的一天。」
「你!」
「你是想要找我報仇?」
「你,你不過是順帶的。」說到這個,陶超賢貪婪猥瑣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落在李舒柔身上,恨不得立馬將人的衣裳都剝了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李舒柔被他看得不舒服,露出噁心的表情,「你的目標是我。」
「小姐美麗無雙,小生一見傾心,想要與小姐共結連理,奈何小姐眼光高看不到小生,小生只能出此下策。」
裝模做樣的做著自以為瀟灑的動作,實在是有些膈應人。
白若柳誇張的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一見傾心,然後將人綁了,最後讓姑娘清白盡失,不得不嫁給你,這樣嗎?」
「你可別噁心人了,陶超賢你也不看看自己,就你也配嗎?你什麼東西,正經事情不做,一天天的跟著陳元洲欺騙這個欺負那個,心腸都是黑的,還將心思動到舒柔身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沒有你會做白日夢。」
毫不客氣的嫌棄恥笑陶超賢,等她說完,陶超賢的臉色已經跟地面的泥土一般黑。
「白若柳、」咬牙切齒的聲音,「我看你是沒弄清楚你現在的境地,竟敢嘲笑我!」
「來人,這個女人可是女人如花水粉鋪子的掌柜,今兒誰將她辦了,說不定明天那鋪子就成了你的。凡是上了她身的人,每一個賞一百兩銀子。」
氣狠了,陶超賢惡狠狠的說道。他身後七八人立馬露出貪婪的目光,在白若柳身上打量,毫不掩飾眼底的下流。
「舒柔小姐,小生對你當真是一片痴心,定不會辜負你。」
說著,命人將門一關,欺身而上。
剩下的幾人見陶超賢都這般不管不顧,他們就更不介意了,當即已一擁而上,衝著白若柳而來。
白若柳兩人牽手,往後退了幾步。
「陶超賢你可知舒柔的爹是翰林院掌院學士,你這般對她,就不怕她們家人弄死你。」
臉上一點懼怕的情緒也沒有,白若柳隨口說道。
本以為他會有所顧忌,誰知這一說讓陶超賢的心思越發靈動,只要跟李舒柔有夫妻之實,那他未來可不就平步青雲,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了嘛。
「快快,把香點上。」
立馬有人點了香,將兩人團團圍住,白若柳小心的將李舒柔帶到一側,率先動手。
一腳先將李舒柔身邊的陶超賢給踢飛了。
也不知陶超賢是否還記得,當年白若柳也是這樣一再的將他踢飛。
一對七人,又要護著李舒柔,白若柳自是有些吃力。
不過這幾年也會跟著江慕白練練武功,如今出拳越發虎虎生風,但凡被她大到的,都要反應好一會,只覺得頭頂冒金星。
本以為穩贏,可漸漸的白若柳便感覺身子發重,動作也緩慢了。
再看身邊的李舒柔眼神迷離,已經忘了躲避這些人。
糟糕!白若柳忽然想到陶超賢之前讓人點的煙,那煙有問題。
腦袋有些混沌,白若柳站住身子甩甩頭,只覺得眼前有些迷離,眼看周圍那些猥瑣男人越發的靠近。
怪她太輕敵,以為能夠對付這幾人。
想著,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拉過晃晃悠悠往邊上走的李舒柔,閃身進了空間。
「柳柳!」
在她意識朦朧之際,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若柳長舒一口氣,她們安全了。
等她在醒過來,是在自己的空間中,江慕白正緊張的盯著她,而她眼前還有兩張放大的包子臉。
「娘你好點沒?你中了迷煙,不過我給你扎了兩針,休息一會兒就好,沒什麼大礙。」
喜樂見她醒來,急忙說道。
白若柳有些迷糊,很快有想起什麼,「舒柔呢?她怎麼樣?」
「她還昏迷呢,安置在客房。你們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江慕白見她無大礙,原本的擔憂已經被憤怒代替,「我已經在樹林中。」
白若柳告知了他具體地址,不過瞬間,江慕白便不見的身影。
約莫過了一刻鐘,江慕白身上帶著雨水的寒濕再次來到他面前。
一出現,白若柳並兩個孩子就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爹,我給你去放水,你快換身衣裳,這顏色可不好看。」說著,喜樂便跳到地上,蹦躂著進了浴室,看見江慕白身上染著血也一點不驚訝。
「死了?」
「倒是沒有全死,留了兩個。」
白若柳伸手,「抱。」
也許這個懷抱充滿著血腥味,但就是讓白若柳感覺無比的踏實。
「這事兒怪我,我總是那麼自以為是,然後每次都受傷讓你來善後。」
「你需要我,才會顯得我有用,不然,我身為丈夫,豈不是毫無用處。」江慕白揉揉她的後腦勺,低聲說道。
心中無比慰貼,白若柳抬頭在他俊臉上偷了個香,然後快速的躲進被窩,「快去洗澡換衣,一會舒柔該醒了。」
「嘖嘖嘖……」
喜樂揉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酸不酸。」
「很甜,就怕你覺得酸。」
喜樂:……
等到江慕白換好衣裳,兩人便帶著還在昏迷的李舒柔回到了破茅草房。
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幾個人,其中最嚴重的應該是陶超賢,雙手被挑斷了手筋,留了一地的血。
剩下的,除了沒氣的幾個,還有兩個見他們倆出來,驚恐萬分,好似見了鬼,尖叫著想要跑,奈何一雙腿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