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針
2024-05-29 14:50:22
作者: 葉問閒
「嘻嘻。」
還不等涼煙將話說完,臭小子平安已經嘻嘻笑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白若柳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清楚的看著平安摔倒,然後乾嚎。知道他沒有真的摔疼,白若柳才不過去。
「這變臉也不知道跟誰學得。」
「娘。」屋子裡一直一人待著的喜樂突然叫了一聲。
白若柳進屋,見她在床上擺了兩根針筒。
「這是要做什麼?」
「這些都是疫苗,咱們那兒,像我們這麼大的孩子可是要打很多疫苗,在這裡還是打兩針,省的以後病了後悔。」
白若柳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從剛出生一直到一歲,幾乎每個月都有針要打。此時看著床上的針筒陷入了沉思,「這裡誰給那你們打?」
「你啊。」
「我拒絕,我不會。」白若柳擺手,往後退了兩步。
她一直都挺怵這些針管的,更別說往別人身上扎了,況且她一點這方面的知識也沒有。
「那讓我爹來?」
「你爹一定做不到。」白若柳肯定道,給別人打針,陶不歸即便一點知識也沒有,但他有膽量。現在要他給自己孩子扎針,一定下不了手。
「我什麼做不到?」
剛說到他呢,人就進來了,手中還拎著一份熱乎乎的烤番薯。
「在路上遇見的,想到你們娘倆前兒說想吃,我給賣了兩塊。」
香甜軟糯的番薯出現在兩人面前,口中的唾液都控制不住的分泌。
兩人直接上手先吃,陶不歸也不著急,含笑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們。
「喜樂說要你給她打兩針。」吃完了,白若柳才指指床上的兩根針。
陶不歸皺眉,「病了?」
又給他解釋了一番什麼叫做疫苗,陶不歸聽完之後滿心的震撼,若是他們這裡也有各種疫苗,是不是許多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就不會被病魔帶走。若是他們這裡的醫療技術有這麼發達,是不是很多的病就不會要命。
「爹,你給我們打嗎?」
「我打,但是,你先將針給我,我自己在身上試驗幾次。」
沒想到陶不歸應下了,出乎了白若柳的意料。畢竟最心疼孩子的還是他。
在後來問了原由之後,白若柳算是明白了,有一種心疼是希望孩子們不要受到病魔的侵犯,所有願意忍痛給他們打針。
半夜,白若柳醒來發先身邊竟然沒有人。
在外頭尋找一圈,直接進了空間,果然是在陶不歸的空間中發現了他。
此時他將袖子撩得高高的,手臂上滿是細細的針孔,隱隱有鮮血滲出。
這人,竟是不知在自己身上試驗了多少次。
「你,疼不疼啊……」
本想說他,白若柳咬唇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是在為兩個孩子在自己身上實驗。
「不疼,就跟螞蟻咬一樣。」
怕她看見了心疼,將衣袖給放了下來,轉身對她誠摯一笑。
俊俏的容顏掩下一絲憂慮,對她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知怎麼的,白若柳心中像是被針扎到了一般,微微細密的酸痛,好似螞蟻在啃咬。
走過去,將他手中的針筒拿下,不有分說的撩起他的衣袖,在燈光下,還是能清晰的看清星星點點的針孔。
「你是不是傻,往自己身上扎這麼多針。」
「這些東西都不能被其他人所知曉,往自己身上扎是最保險的,再說我都習慣了,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沒在這個事情上糾結,陶不歸將人攬入懷中,將頭抵在她頭頂,「我見你睡熟了才進來,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可是做噩夢了?」
「沒。」軟下身子靠在他懷中,白若柳身攀上他的肩膀,「就是感覺身邊少了什麼,不自己醒過來了。」
「原來我家柳柳這麼離不開我,那我日後行商,可走不出這安寧鎮了。」
調笑的說著,陶不歸不自覺的將人抱得更緊了。
要說以往,白若柳都不會知道自己會習慣身邊多了一個人,畢竟她是那種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身邊有人靠太近睡覺的人,現在反倒成了一定要聞著陶不歸身上那股子香味睡覺了。
「那你要不帶著我一起去行商,夫唱婦隨。」
「倒是個好主意,不知娘子是否願意放下手中鋪子,跟著我天南地北行商。」
燦若星辰的眸子看著她,叫白若柳心中一動,還是認真的想了下這個可能性,最終搖搖頭,「不願意。」
知曉她不捨得放下自己的基業,陶不歸還是有瞬間的難掩失落。
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白若柳覺得自己過分了,當即送紅唇,在他臉頰上親了下,「我雖不跟你去,但你若是敢在外頭背著我處處留情,我一定不放過你。」
拈酸吃醋的語氣,略顯霸道的捧著他的臉,讓他有些失神,失落的心又像是被重新提起,叫他忍不住跟著歡喜。
「你就怎麼樣?」
「我就,我就——」想了想,咬唇嗔怒的看著他,「我就也找個俊俏小郎君,紅杏出牆。」
陶不歸一滯,看來自己往日對這丫頭委實太好了些,竟敢說出這種話來。
下一刻,眼眸中不斷凝聚起幽若冬日的冰寒,那冰寒底下有一股幽幽的火光在燃燒。
呼吸漸深,白若柳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那兩句話在這男人心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不禁有些後悔,只能討好的笑笑,「我開玩笑呢。」
「柳柳,你是我的妻子。」
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他的氣息,瘋狂的在她唇中掠取。
下意識的白若柳想反抗,迎來的是更為激烈的深吻。
屋中燭光閃耀,像是永遠也不會熄滅一般。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燭光下一對交纏的身影。
「柳柳,我定不負你。同樣,若有別的男人敢肖想你,天上地下傾盡我門下殺手,也絕不會放過他。」
令人心驚的話語在她情動時落在耳側,明明是充滿狠厲的警告,卻是讓白若柳心中湧上一股熱流,難以自持。
使人耳紅心跳的叫聲溢出,白若柳抓住陶不歸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呆子。」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