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生死斗場
2024-05-29 14:39:58
作者: 蘭也
年北檸沒有說話,獨自蜷縮在一起閉目養神。
直到夜色降臨,睡著的年北檸被吵醒,有幾個起了歹念的男人開始對那個小姑娘不安分,不僅僅是這裡,在其他牢籠里亦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而那些官差就像看戲一樣,嬉皮笑臉看著「戰況」。
明明都是一些命如草芥同病相憐的人,卻還能在這個時候起色心想做這種事,真不是東西。
年北檸伸出一腳踹倒籠中最強壯的男人,其它對小姑娘上下其手的男人見狀,紛紛掄起拳頭朝年北檸招呼過去。
有了幾分力氣的年北檸從懷裡拿出一塊鋒利的石塊,和他們打鬥中狠狠扎傷他們的腿筋,讓他們站不起身,哀嚎聲響徹一片。
小姑娘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將衣服穿起來,奈何本就破爛的衣服在他們的魔爪下直接成了布條。
好在年北檸身穿兩件衣服,將脫下一件披在她身上,安撫著顫抖的她:「別怕,有我在。」
小姑娘顯然被嚇得不輕,全身抱成一團,看向年北檸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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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傢伙。」
有官差走到籠子面前叫人,年北檸微微側目,一個凶神惡煞的官差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看什麼看?就是叫你呢。」
「什麼事?」
「還敢問什麼事?你把人傷成這樣以後怎麼賣?奴隸市場可以打架但不可傷人,壞了規矩就得接受懲罰!」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官差打開了籠子,將年北檸拉出去就是一群拳打腳踢的毆打。
她蜷縮在地上,護著頭和心臟重要的致命位置,這裡的官差都穿著黑鐵甲冑,腰佩武器,受一頓毒打說不定還能勉強喘一口氣,要是反抗的話可能她當場斃命。
這些官差打得手腳軟了才肯罷休,將死狗一樣的人扔回了籠子裡。
年北檸雖然沒死,但是身體傳來的疼痛幾乎令她窒息。
她絲毫動彈不得,餘光看見那幾個被傷的人慾爬過來弄死她,那小姑娘鼓足了勇氣,撿起年北檸掉落在地上的石塊指著他們。
「你們誰敢動手我就殺了誰!」
奴隸市場,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些人顯然也有所畏懼,不敢有所動作。
年北檸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在籠子裡了,而是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她身上的傷勢得到過草率的處理,屋子裡不僅有她,還有那個小姑娘以及其餘四五個人。
各個眼神黯淡沒有光澤,仿若沒有生機一般,對生存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就要被拉去野獸了。」
在她的攙扶下,年北檸艱難地坐起來,嘴裡呢喃:「餵野獸……」
「古安洲權貴府中餵養的野獸可不少,都是用人去餵的。」
年北檸:「這是哪兒?」
「這是斗場,有人見你一人勇斗一籠子的男人,便將你我給買了下來,這些人都是一人買下來的奴隸,上斗場只有活下來的那一個,主人就會帶著我們離開奴隸市場。」
原來是從一個深淵掉進了另一個深淵。
年北檸:「我這樣,拿什麼和別人斗?」
「主人每天還會派人來替你上藥包紮,直到你傷勢痊癒了才會上斗場比賽。」
年北檸沒有說話,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年北檸透過窗的縫隙看向外面。
這是一個圓形的斗場,像一個巨大的鐵桶一般,周圍一圈都是關著人的屋子,從下往上足有十幾層。
她們所在的位置剛好在第一層,可以很好地看見外面的戰鬥情況。
斗場是生死搏鬥,只要殺了另一方,勝利者就可以離開這個腌臢非人哉的地方。
她們看見兩個男人用蠻力扭打在一起,一個身體比較瘦弱的男人被另一方一拳一拳地砸在腦袋上,眼看著血肉模糊就要沒命的時候,瘦弱男人垂死掙扎中一聲狂吼,抬腿纏住了對方的頸項,狠狠用力,對方臉色通紅掙扎了一番,最終斷氣,瘦弱的男人反敗為勝。
兩個官差將死者抬下去後,又是另一對斗者上台,這次對峙的是一男一女,為了活著,男人一點兒沒手下留情,三五兩下就把對方打趴在地上,最後補上致命一腳。
年北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退到屋內,此時屋子的後面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將紗布和藥水扔在地上,對年北檸冷眼說道:「可以換藥了。」
說罷人離開,小姑娘連忙撿起紗布和藥水,對年北檸笑道:「我幫你換,之前也是我幫你上的藥水。」
年北檸:「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
年北檸忍著劇痛褪下衣服,年北檸垂首:「我叫年北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丹,在奴隸市場能和你相依為命,算是我的福氣。」
福氣?呵呵,她自身難保,哪裡有什麼福氣可言。
包紮好後,年北檸看著她嬌弱的身板,問:「你會武功嗎?」
她搖頭。
「那你拿什麼上斗場?」
阿丹眼神一暗:「拿命上。」
「石塊你還留著嗎?」
「哦,還在我這兒,還給你。」
「不用,你自己留著吧,你湊近些,我教你幾招。」
年北檸在她耳邊說完,阿丹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想要活著就得下的去手,做不到就只能死。」
阿丹將石塊握在手裡,眼中多了幾分堅毅:「我做得到。」
她不過是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女,惴惴不安地上了斗場後,對方走出來的一個同樣嬌弱的女子,和阿丹比起來,對方顯得更為恐懼。
年北檸實在不忍看這種廝殺的場面,她閉著眼坐在地上,聽著外面傳來的尖叫聲和求饒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阿丹渾身是血的回來了。
她手裡握著鋒利的石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她殺人了之類的話。
年北檸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上前安慰,這種事只有她自己消化,在這種權貴遮天的地方,殺戮永不止境,軟弱才是最致命的。
自從阿丹從斗場下來後,日日夜夜都做噩夢。
終於在半個月的時間後,年北檸的傷勢痊癒了,輪到她上斗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