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壁畫人動了
2024-05-29 14:39:30
作者: 蘭也
年北檸聞言更興奮了,聚寶盆!
輕煞煥的手觸碰到聚寶盆上的時候,衝擊而出的水銀才終於停了下來,一切恢復平靜。
聚寶盆光芒散去,變成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盆子,嘖,就跟洗腳盆差不了多少。
這是個好東西,收了。
有的人被水銀嚇到不敢再往前,有的人見水銀消失後,壯著膽子再次深入。
視野開闊起來,年北檸他們看見周圍石壁上刻有栩栩如生的壁畫。
壁畫所在的場景年北檸覺得有幾分熟悉,是曾經見過一次的祭山,這些壁畫的人無論男女皆髮髻高挽,身穿藍色的寬鬆錦服。
雖然是壁畫,但是這些人的目光望向中間,就像盯著他們一樣,多少感覺有些不自在。
輕煞煥:「這些都曾是祭山的弟子,是誰這麼好功夫,竟然將這些人都雕刻在了石壁上。」
石壁甬道盡頭一片漆黑,且石壁上的畫也是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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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進來後看見了年北檸和輕煞煥,驚疑不定:「我的速度無人能敵,你們倆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年北檸:「自然是更早之前。」
那人不理會他們二人,朝更裡面疾馳而去。
陸陸續續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年北檸和輕煞煥不慌不忙前進,有聚寶盆在手,還愁找不到這裡的上等寶物?
「轟!」
這是又有人尋到了寶物的節奏,這廂的打鬥聲比之前更加兇猛,人們就愛在混亂中撿便宜,這次也不例外。
混在人群里走的年北檸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危險,她倏地轉身,手中迅速化成赤焰狼脊鞭揮出,和對方已經快逼近她面門的武器糾纏在一起。
八華裳冷哼一聲收回武器,她和九城月目光灼灼地盯著年北檸他們二人。
「你們一直都在。」
年北檸笑笑:「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還真聽不懂。」
「少裝蒜,是不是你們伺機將『凰翅』給拿走了?」
年北檸裝蒜,一臉無辜得看著她:「什麼凰翅不凰翅的,黃色的翅膀啊?能吃嗎?」
八華裳眼神凌厲地盯著她,九城月扭了扭脖子,沉悶的聲音從他面具後面響起:「有沒有拿試試就知道了。」
九城月一步踏出而來,輕煞煥反手拔出腰上的黑刃彎刀,金甲手臂異常堅硬,但是被輕煞煥的一刀劈落在手臂上時,九城月一觸即退,掌中凝出了一柄巨大的金色錘子。
八華裳沉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九城月使用武器。
年北檸也不客氣,臉上掛著邪笑,火焰灼灼的赤焰狼脊鞭迅猛地朝八華裳招呼而去。
黑髮飛揚,滔天熱浪在這密閉的空間爆發,不少人皮膚一陣生疼,驚駭著離開他們的戰鬥範圍,以免被禍及無辜。
九城月覺得和輕煞煥戰鬥起來越來越吃力,對方的力量不僅沒有被消耗,反而增強了一般,一向沒有人能有資格讓他使用武器,輕煞煥是第一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輕煞煥也有同樣的感覺,以他現在墨麒麟本體的力量,對付區區一個九城月應該是易如反掌才對。
但是對方好像越挫越勇,自己反而有落入下風的趨勢。
不僅是他們,還有八華裳和年北檸以及在這片區域的人都有一種壓迫感。
「看,壁畫的人動了!」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所有戰鬥停了下來。
壁畫的人轉動眼睛,扭動脖子伸張手臂,四處張望,還有人生生從牆壁上走了下來。
他們身軀透明,手中執劍,突然就朝這裡的人殺去。
頃刻間,混亂爆發。
無論是多麼兇猛的力量,落在這些透明人身上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對他們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輕煞煥護著年北檸,饒是以他那麼厲害的武器,也傷不到這些透明人分毫,刀刃穿透他們的身軀就像落在空氣上一樣。
但是對方的劍可就是實打實的殺傷武器。
不僅如此,透明人還會組合一套劍法或者陣法來對付這裡的人,被困之人無一不是慘死。
這些從壁畫走下來的人不僅厲害,數量還比進入墓穴的人多,前後的路都已經被堵死,勢有將他們全部送命在此的意思。
這些人連年北檸的火焰都不怕,徑直穿過藍色的火焰對年北檸揮劍而去。
似乎是覺得年北檸還有八華裳他們比較厲害,朝他們圍攻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輕煞煥皺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趁機離開這裡。」
年北檸也知道事情的嚴峻性:「沒辦法離開,後面的路也已經被堵死了。」
這些人殺不死,摸不著,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進入墓穴的人開始三三兩兩的聯手抵抗,年北檸靠著身上的「凰翅」加持,那些透明人才傷不著她。
但是輕煞煥手臂和背上已經多處負傷,九城月和八華裳也不例外,八華裳甚至臉上都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就像一個大型的殺戮終結地,再這樣下去,真的全部人都得死在這裡。
十幾個透明人結了劍陣,準備朝輕煞煥和年北檸殺去,前後左右都是持劍相向的透明人,一時之間無路可逃。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人提著年北檸和輕煞煥的胳膊騰空而起,直接朝墓穴最深處而去。
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們落地後來到了一各空曠的地方,中間佇立著一尊巨大的雕像,是一個女人手持拂塵的雕像。
神聖莊嚴,讓人看一眼便覺得不可褻瀆。
「宴大哥?多謝宴大哥出手相救。」
宴戰雷依舊是那副頭髮凌亂吊兒郎當的模樣,他飲了一大口酒,舉了舉酒葫蘆朝他們笑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年北檸急忙查探輕煞煥的傷勢:「相公你怎麼樣?」
「皮外傷,沒關係。」
急於關心對方的兩人,沒看到宴戰雷看向這尊巨大的女子雕像時,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眷戀和思念之情。
「哎,你們兩個膽子也挺大,我師父的墓也敢來盜。」
年北檸笑道:「我們不來也有這麼多人來,原來,這是您師父的墓啊。」
「是啊,我師父的墓。」
宴戰雷看了眼雕像,垂首又喝了口酒。
輕煞煥問:「莫非這尊雕像就是祭山大宗師?」
年北檸驚嘆:「您師父原來是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