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薛府
2024-05-29 14:26:04
作者: 兔缺烏沉
薛卿雲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個樣子,溫和有禮,但是顧青嵐總覺得他們之間隔了些什麼。
但是只是一瞬間,顧青嵐臉上又恢復了以往溫和的笑容。
「皇嫂,今日皇兄怎麼沒來。」
顧青嵐臉上帶著笑容,心中卻是咬著牙說出的這聲皇嫂。
聽了顧青嵐的話,薛卿雲的臉瞬間變紅,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別亂說,南王殿下今日軍營中有其他事情。」
顧青嵐緩緩的點了點頭,薛卿雲這般情竇初開的幸福模樣讓顧青嵐心中更加難受。
顧青嵐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旁的酒壺,就這麼直接將酒喝光了。
薛卿雲心中覺得奇怪,尋了個藉口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青嵐笑著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為難。
他看著薛卿雲離開的背影,神情有些惆悵,若是自己當初能夠早一步陪在薛卿雲的身邊,如今會不會有所不同。
隨即,顧青嵐又恢復成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端著酒杯回到了原來的座位,和一些其他世家子弟飲酒作樂。
等到所有賓客都離開以後,時間已經是深夜了。木樨渾身酒氣,腳步都有些虛浮。
木樨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晴眉所在的房間,其實薛卿雲已經在城中為他們準備了一間房產,只不過今日需要在薛府休息一夜。
木樨臉上帶著笑容,伸出手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的晴眉聽到了聲響,連忙拿起一旁的蓋頭蓋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坐的筆直,雙手也由於緊張而不停的絞著手帕。
木樨並沒有直接走到晴眉的面前,而是緩緩的走到了桌子前,桌上有提前準備好的喜酒。
木樨慢慢的倒了兩杯酒,隨後將酒拿到了床邊。
看著晴眉蒙著蓋頭的樣子,木樨的眼神中有著憐惜,今日禮節繁瑣,晴眉還一直在房間內等著自己,一定是累壞了。
木樨拿起一旁的工具,緩緩的將晴眉頭上的蓋頭挑到了一旁,晴眉精緻的眉眼便露了出來。
晴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原本臉上就有著精緻的妝容,如今因為害羞,整張臉更加紅潤,看起來美麗極了。
木樨有些痴迷的看著晴眉如今的模樣,他希望能夠將晴眉的樣貌深深地記在心裡。
晴眉低著頭,等了片刻,發現木樨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有些好奇的抬起了頭。
正巧和木樨神情的目光對上,晴眉的臉變得更加紅了。眼中含情。
兩人相視一笑,木樨伸出手拿起準備好的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晴眉的手中。
兩人將手臂交叉,將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下。
兩人都覺得今日或許就是他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隨後,木樨緩緩起身,將房間內所有的燈都熄滅,開始同晴眉共度春宵。
第二日一早,晴眉很少見的沒有早起,而是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薛卿雲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些,但是也隱約猜到了是因為些什麼。
晴眉起身同薛卿雲道別的時候,薛卿雲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
晴眉想到昨天夜裡的事情,臉再一次變得通紅,她匆匆和薛卿雲道過別以後,便跟著木樨離開了薛府。
薛卿雲看著一下子有些空蕩的院子,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如今晴眉和木樨都走了,她這院落變得冷清了不少。
薛卿雲心情複雜的低下了頭,她如今大仇得報,身邊親近的人也已經有了好的歸宿,她仿佛一下子沒了目標,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
另一邊,昭節公主跟著祁關國使臣不斷的朝祁關國走去。
隨著距離祁關國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溫也變得越來越低。
京城中原本就已經是深秋,但是如今臨近邊境,卻已經開始飄雪了。
昭節公主坐在馬車之中,看著外面不斷飄落的雪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這一路上,祁關國使臣對昭節公主還算是恭敬。但是昭節公主總覺得有些心慌,這種感覺來的奇怪,昭節公主也只覺得是自己離開家鄉,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隊伍不斷向前,沒過幾日就已經到了兩國的邊境處,昭節公主在此處走下了馬車,回過頭看著京城的方向。
昭節公主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舍,自小她便在皇宮中長大,還從沒有來過這麼遠的地方。
昭節公主在俞夷的攙扶下,朝著京城的方向認真的行了一個禮。
這一拜,她便再也不能回頭了。
昭節公主在祁關國使臣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隨後跟著使臣踏入了祁關國的國境之中。
當天夜裡,在祁關國的皇宮之中,公孫怡十分嬌媚的貼在祁關國皇帝的身邊,聲音也是甜的發膩。
「陛下,那敵國公主可就要進京了,陛下不會有了新歡,就不喜歡臣妾了吧。」
說完以後,公孫怡還伸出手十分嬌羞的打了一下皇帝的胸膛。
祁關國的皇帝如今正值壯年,四十餘歲的年紀卻保養的很好,還能夠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只是這皇帝卻十分昏庸,朝野上下如今獨寵公孫家族,隱約像是個被架空的傀儡。
看著公孫怡這副嬌媚的模樣,皇帝瞬間又來了鬥志,硬是拽著疲憊的公孫怡又來了一次。
這次結束以後,公孫怡依舊纏著皇帝,不依不饒的詢問。
祁關國的皇帝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祁關國皇帝面上卻是另外一個想法。
元帝比他也大不了多少,但是他如今卻娶了元帝的女兒。
他本就是個好色的,如今有了更加年輕貌美的,他的心裡像是生了草一般,巴不得能夠早日讓昭節公主入宮。
公孫怡得了皇帝的答覆,面上露出了笑容,像是撒嬌一般的窩在皇帝的懷裡。
祁關國皇帝也十分心滿意足的撫摸著公孫怡的肩膀。
但是在他看不見的角落之中,公孫怡臉上卻勾起了一抹冷笑。
眼前的男人是什麼樣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心中也知道他說的話不過是為了穩住自己罷了。